听得出来权少腾的咬牙切齿。
赵子豪突然笑了,觉得很亲牵
这多像当初他们训练时,他气得暴跳如雷又拿他们没有办法的样子?
“权队,我只想活命。散人,备车,我留下于休休,只带一个人质走。没得商量。”
……
韩惠眼前的画面,完全是颠倒而模糊的。
她有些近视,没有戴眼镜,在这个乌漆漆的夜里,昏暗的灯光无法让她理清混乱的局面,理智似乎也有些游离,就好像做了一个漫长而荒唐的梦。
她看到警察将汽车开到门口,停下,走人。
她看到警察有序的撤离现场,就连那个叫权少腾的人,也被赵子豪逼得离开。
在她被赵子豪“胁持”着上车离去的时候,她还看到霍仲南被抬走后,在地上留下的一滩血迹。
她突然有点悲哀。
休休醒来,霍仲南却没了,她会如何?
这真的是命吗?
为何如此弄人?
她怔怔地坐在副驾,看着男人驾车往山下冲去,如同挣脱笼子的鸟儿。
她看着他俊朗的面孔,高挺的鼻子,凉薄的嘴唇,脖子上那一条狰狞的伤疤,看到他翘起的唇角里掩饰不住的狂妄与得意。
看到他在驶出警察的重重包围,即将逃出生时,被她突然抢夺方向盘,将疾驰的汽车猛力撞向公路边的巨石时,眼里浓重的绝望和不可置信。
“你他妈的!又骗我?”
韩惠听到赵子豪愤怒的咆哮,微微一笑。
“女饶话,信不得。”
“我操.你.妈,你这个贱人。”
韩惠保持着微笑的弧度,在汽车撞向巨石的刹那,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着死亡。还是怕的。不怕死,她怕痛。她曾经设想过很多很多种死法,用来结束自己的人生,但是她从没有想过,会是这样惨烈而悲壮的结局。
在她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时刻,一只健壮的胳膊伸了过来,揽住她压在他的胸口。
身上一沉,他重重压了下来,耳边风声呼啸,碰撞声震破耳膜。
世界终于清静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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