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别哭了。”谢米乐想想,觉得有点好笑。
但是于休休哭得那么惨,这个时候笑,太不厚道。她唯一的选择就是站在她的身边,陪她一起骂渣模
“他真不是个东西,钟霖也一样。居然合起伙来骗咱们。男人啦,全都不是东西。”
于休休吸着鼻子,哭得梨花带雨,一双长长的睫毛挂着泪水,看上去委屈极了。她一直是坚强和开朗的女孩儿,很少将脆弱示人,谢米乐很少见她这么柔弱的样子。
“你,他们怎么就那么可恶呢?他们觉得这很好玩吗?不知道别人有多么难受,多么痛苦吗?”
谢米乐心疼死了,不停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着气,“是的。他们太可恶了。尤其是那个钟霖,罪魁祸首就是他。”
把自家男朋友拎出来骂了一顿,谢米乐观察着于休休的表情,见她情绪平静了不少,又委婉相劝,“霍先生可能只是昏迷了,他不定没有参与?休休啊,我觉得这个事情没有搞清楚,你也别轻易下定论。”
“你别帮他话了。谁不知道钟霖最听他的话?没有他的允许,钟霖敢拿他的生死开玩笑吗?”
谢米乐讪讪地笑,“也是。所以,这个钟霖不是东西。”
“霍仲南才不是东西。”
“对,钟霖也不是东西。”
“霍仲南最不是东西。”
“是啊,钟霖更不是个东西。”
……
哭过一场,回到家,于休休居然睡了个好觉。
她关掉手机,没有应付苗芮的追问,将房门反锁,把最近这些日子积累的焦虑与恐慌都抛在脑后,一个人在屋子里睡了个昏暗地。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申城阴雨绵绵了好些日子,难得有这样的好气。
于休休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有一种恍惚如大梦一场的感觉。
她对自己最满意的一点,就是“睡觉治愈功能”。很多不愉快的事情,睡一觉再醒来,她就会恍惚般觉得过去了很久,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似乎不值得大动干戈。
可是,这不代表她就会原谅霍仲南。
“王鞍。欺负人。”
她开机,就去洗漱了。
等走出来,发现手机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消息提示。
“世界末日了吗?”她哼声,翻出来看。
米乐,妈妈,爸爸,还有大魔王都给她发了消息,打羚话。
唔!
她伸个懒腰,在家庭群里发了条消息,“睡着了。有事?”
没有人回答她。
两秒后,房门被敲响了。
在自己家,来敲门的当然是家人。于休休没有多想,走过去拉开房门,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她并不想见的男人。
他目光泛红,温柔又意地看着她,似乎不敢越雷池一步,眼睛里还藏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
“你怎么在这儿?”于休休穿着睡衣,披着头发,脸色难看。她是个不打扮得美美的就不会出现的仙女,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幅尊容见霍仲南的。
要死了。
于休休着就抬手去关门。
一只缠满纱布的手,扶着门框阻止。
“休休。我们谈谈。”
于休休看着他包扎成粽子似的手,觉得十分可笑。
“还演?还演。霍仲南,你今年到底几岁?”
“我……”霍仲南想了想,默默垂目,一双清冷的眸子有雾气萦绕:“不了。可以娶媳妇了。”
谁特么跟他这个?于休休快被气死了,黑着脸瞪他。
霍仲南就像看不到她的嫌弃,慢慢用那只“粽子手”碰了碰她的手。
“你要是生气,就再打它一下吧。”
啊!于休休深呼吸,气息都不稳了。看着那只手,她黑着脸:“我为什么要打它?它是强吗?它很好打吗?打它我就会很开心吗?”
“我以为你会。”霍仲南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十分清楚,于休休用百倍的宽容心才忍住没有暴跳如雷,勉强地维护住了自己的淑女形象。
“你来找我,是道歉的?”
霍仲南目光真诚,“是。”
于休休抬抬下巴,“好了。你道完了,可以走了。”
霍仲南抿抿唇,轻声:“你还没有原谅。”
这不是耍无赖么?
“凭什么你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谅?”
霍仲南目光微微失神,似乎有点落寞,“你要什么时候才会原谅?”
于休休冷冷看他:“看我高兴。”
“那你现在高兴吗?”
气都气饱了,还高兴?好不容易醒过来心情好些,这王鞍又来招惹她。
于休休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为什么这么大,反正所有的委屈,在看到他的时候就会炸药般点燃,对旁人有的耐心,在他这里也不存在。
“你走吧。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想看到你。”
“你知道。”霍仲南。
于休休偏头看他。
“知道还不走?”
霍仲南沉默片刻,慢声:“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更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休休,要是骂我,打我,你就能好受些……能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