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没拿住滑掉下去。
星元将其拿稳再给他。
声音算不上柔和,甚至还带了丝丝冷意,“知道自己入了空门就好,别又被不属于你的人勾了魂!”。
玄叶被她冷声一喝,加上她往手里塞的东西,愣了。
说完便走,见身后没有脚步声跟上,又退了回去。
“还不走,等着在这喂蚊子?”。
“颜,颜星”。
玄叶紧张到忘了手上拿着油纸包的糕点,五指紧握,油纸在他的动作下发出响声。
“我不是故意那么说你”。
认错,昏暗的月光下他耳朵红了。
“嗯”。
“别往心里去”。
“嗯”。
玄叶垂了垂头,像是犯错误的小孩,道完歉后没话了。
“说完了?”。
“嗯”。
“你不走?”。
声音略有些低哑,“走”。
两人摸黑走了好一会才从后门绕进去,回到禅房,一路上都静悄悄的。
点燃油灯,屋里亮了,橘色光有些暗沉。
两人的影子被烛光拉长。
看着放桌面的油纸,玄叶睫毛微颤,问:“这是什么?”。
都是用油纸包起来的,看不见里面东西,但他可能猜到是什么了。
“花你银子还能不给你带点东西?”。
骨指节节分明,将油纸上的绳子解开。
“绿豆糕”。
“嗯,挺多人买的,就给你带了一份”。
烛光下密长的睫毛露出一片阴影盖住了眼睛,俊美僧人唇角轻启,声线低哑,“谢谢”。
“不用谢,花的你钱”。
玄叶又将装糖葫芦的油纸打开,看到里面东西时,手微顿。
然后将糖葫芦推给星元。
道:“你吃”。
“给你买的”。
玄叶点了点头,拿了块糕点递给星元,“给你”。
糕点不大,接过来一口塞进嘴里。
才意识到帽子还戴在头上,掀开,露出那一头漂亮银丝。
好在提前让岁岁将药效移除,现在耳朵在脑袋上好好长着。
从桌面拿了个杯子,拎起茶壶倒水送进嘴边。
“山下好玩吗?”,玄叶突然问道。
“还好,晚上一些地方很漂亮也热闹,还有表演”。
僧人神色黯了黯。
星元:“你没下过山?”。
“下过”。
“哦”。
“今晚你睡榻吧”。
有一瞬怀疑自己听错了,抬眸重新望向和尚,那眼神好似在问:你在说什么?
玄叶不去看她,又道了遍,这次带上了解释。
“今天我对你说了不好的话,你不是喜欢睡榻吗,就,就当补偿”。
“我睡榻你睡哪?”。
“还有些梵文没译完,若困了趴在案桌上休憩片刻便可”。
“不能明日再译?”。
本来是可以,但床让给星元,他只能找点事做。
再说这几日心绪一直不定,都没译多少,今夜正好把前几日缺的补上来。
“积压好些天了”。
“你要是累了可以上榻休息,我变回本体,不会占你多大地方”。
僧人微点头。
即使到后半夜困了,黑眸扫向床榻,终是没过去,灭了油灯。
趴在桌面休息。
翌日。
一僧一猫醒的都早,玄叶问她要不要去诵经殿了,猫脑袋一点。
两人似是又恢复到原来玄叶不知她身份的日子了。
转眼过了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