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里。
晨雾蔼蔼,阳光穿透葱茏茂密的枝条,照射在苏北精致漂亮的脸庞上。
她纤长卷翘的睫毛轻灵的上下扇动两下,嘤咛了一声,不舒服的左右动了动身子,微皱着眉心,抬起胳膊压在了额头上,遮挡住刺眼的眼光。
苏北眯着眼睛,眼神惺忪,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是哪?
她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晚上她不是被人下了安眠药么,后来傅云商及时的赶过来救了她……
不对,如果她得救了,怎么会在这里醒来?难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思及至此,苏北脸色一变,猛地坐起了身子,神色慌张的寻找起了傅云商的身影,最后在不远处一堆燃烧烬的火堆旁边发现了一身都是血的男人——
“傅云商!”苏北惊恐的放大瞳孔,快速的跑了过去,跪在男人身边,用力的推着男人的胳膊,喊道:“傅云商你醒醒!傅云商!”
日光下,男人俊美的脸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气息奄奄,好像是完全没了生机一般。
苏北颤抖着手抚摸上男人的脸庞,眼眶发酸,哽咽着声音道,“傅云商你醒醒!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你……”声音一顿,苏北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太确定的用手背贴在男人的额头上。
好烫!
他发烧了?
苏北脸色一沉,拨开男人额前的刘海,俯下身子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男人的额头,结果还是一样的烫。
可是一般发高烧不应该都是脸色泛红么,他怎么脸色这么白,就连手和身体都是冷的。
不行,她得赶紧想个办法从这里出去,不然这么烧下去,非要出人命不可!
苏北掏兜要拿出手机拨打求救电话,但是发现手机已经没有电自动关机了。
拧眉把手机放回兜里,在男人身上翻找了一会儿,发现他的手机根本没有在身上。
怎么办?
苏北心内开始焦躁起来。
如果傅云商真的出点什么事情她怎么办?
她还没有亲口和他说过,她喜欢他,她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有和他说,好多事情都没来的及和他一起做。
不会的,他可是傅云商,EN和傅家的掌权人,他那么厉害怎么会有事。
苏北吸了吸鼻子,微微仰起头,把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憋了回去。
绝对不能哭,在这种时候她要保持冷静。
苏北弯身扶起男人,将他的胳膊绕到她的脖子后面,咬牙紧抿唇拖着男人站起来,艰难的往前走了两步,就因为男人太重而双双跌倒在了地上。
手上染了一片浓稠的鲜血,苏北吓了一跳,连忙的挽起男人的袖口——
只见男人原本白皙的胳膊上,被刀子划了七八道大小不一的伤口,每道伤口全部都已经红肿发炎,可能是因为刚刚她的不小心拉扯,已经凝血的伤口再次的绽开,血肉向外,鲜血汩汩的往外流淌着,四周还有青色的草药痕迹。
苏北看的触目惊心。
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在她睡着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北抿着唇,把男人的另一只袖口也撸了起来,比左胳膊好一些,右胳膊上没有伤口只是有几处淤青和勒痕。
苏北又检查了下男人其他地方,最后发现,男人全身上下除了左胳膊外其他地方都很完好。
到底是怎么样的打斗会把伤口全部都弄到左胳膊上?
苏北一边在心里这么思索着,一边撕扯着衣服下摆的丝绸面料给男人包扎伤口,可是包扎好两处伤口时苏北就发现了问题。
如果是别人伤的,伤口怎么会排列的这么整齐?还有……没道伤口上的草药都是不一样的。
苏北脑海中忽然闪过神农尝百草的故事,傅云商他……不会是故意划伤自己试草药的药性呢吧?!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苏北恍然间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她的小腿处。
果然……
她昨天晚上被带刺的藤蔓和树枝刮伤的地方已经被男人用衣服布料包扎住,结尾处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不仅这样,她两条腿上除了那个纱布外,没有一点血迹和脏污,干干净净的,视线向上,她身上穿着男人的黑色西服,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难怪……
她醒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察觉到一丝清晨的凉意。
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脸庞,他怎么那么傻啊!
这个男人为了她居然连命都不要了,他难道不知道他的命比她的要值钱很多很多倍么?!
——
孙玖一处理好Z家大赛的事情后就尽快的到了镇子里发生车祸的现场。
柳分、陈茗还有警察法医都在。
昨天晚上凌晨一点十五分,镇中心的转盘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跑车和两辆越野车相撞,四人死亡,两人直接被爆头,剩下的两人手和肩膀各有一处抢伤。
警察和法医正在确认死者的身份。
跑车车主的身份已经确定为EN总裁现如今的傅家家主傅云商,可是现场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警方又已经介入,柳分作为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