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私。” 沈霁缓缓合上眸,落下一滴清泪:“希望陛下金口玉言,不要让三皇子无辜受冤。” “更不要寒了嫔妾的心。” “嫔妾累了,陛下还是请回吧。” 这样明晃晃的拒绝和疏远,秦渊心口刺痛一瞬:“你生产辛苦,朕今日政务不忙,可多陪陪你。” “陛下国事繁忙,不必记挂,嫔妾精力不济,时常昏睡,恐怕不能侍君闲谈。” 沈霁并不理会他想多留一会儿的念头,淡淡道:“陛下,请回吧。” 这么多年,秦渊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半赶半推地轰出来。 分明是这样僭越的举动,可如今他的心里却只有愧疚,并未有半分不虞。 张浦见陛下不情不愿地从渡玉轩出来,再瞧陛下面色,也猜到几分,便躬身道:“玉 婉仪产后身子不适, 不能伴驾也是有的, 陛下不如让玉婉仪好好歇歇,待身子调养好了,过几日再来看望也不迟。” 秦渊原本正因为沈霁的冷淡而心中郁结,听他这般宽慰,心里也好受了几分:“你说的有道理,朕改日再来。” 她如今正在生自己的气,总是在跟前晃悠也是不好,可不来更是不成。 既如此,他便得空就来,想来时日长了,她总能消气,不再这样冷淡。 张浦侍奉着陛下坐上御辇,准备即刻便回建章殿,看看陛下的脸色,再看看渡玉轩里头,不禁暗叹一声。 此后大半个月里,秦渊几乎日日都去渡玉轩,惹得宫里流言纷纷,说陛下极宠玉婉仪,连月中都这样放不下。 可陛下身边人最清楚究竟是何模样,有时是小坐片刻便被赶出来,有时甚至避之不见,可陛下却丝毫没有不快,颇有一种只要能见到人便很知足的架势。 尽管二人这样一冷一热乍一看也很和谐,可张浦却知道,陛下和小主之间,人人心里都有一根扎在肉里的刺。 这刺一日不拔出来,就一日痊愈不了。 张浦看向长安湛蓝的天,远处乌云滚滚,似乎是要下一场雨,一边招呼着宫女们将建章殿的窗子关好,一边暗叹,若是宿州能在这时候下一场大雨,解了燃眉之急,又何须再担忧天象如何。 三皇子一出生便天降大雨,是大吉之兆,天象之说自然不攻自破! - 三皇子满月那日,大朝会。 司天监除司天监外所有人的观星结果都已经过罢,皆和司天监所言差不太多,只剩下最后一人观测结果还未上禀。 年轻桀骜的观星师刚刚上前,便听宣政殿玉阶之下有人策马狂奔,振臂高呼道:“报——喜报!——宿州降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