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告诉你。”温向仪说着,勺子又抬到了嘴边,“宋澄,馄饨很好吃。”
“你不是夸过一遍了么。”宋澄莞尔。
“估计是因为天太冷了,也可能太久没吃你做的饭了,感觉今晚比从前的更有滋味些。”
哼,她自己吃没什么感觉啊,温向仪一定是在哄自己多给她做饭。
宋澄被夸得心花怒放,心里不承认,手已经飞快从自己碗里舀给温向仪几个:“那你都吃掉。”
看温向仪低了下巴吃起自己的投喂,宋澄自己跟着吃了个。
经过温向仪一夸,馄饨的味道好像真的更好了些。宋澄呼噜噜吃了个干净,额头都逼出了细汗。
冬日深夜,三两馄饨并几口热汤下肚,不知不觉,一些难以启齿的、如鲠在喉的东西,便像外面的残雪,悄无声息地溶解了。
吃完宵夜,宋澄勤快干活,留温懒懒在客厅看电影消食,处理消息。
等她收拾完厨房,时间也差不多了,再安排洗澡事宜,准备睡觉。
温向仪回消息回得久了些,让宋澄先洗,宋澄洗完了,见温向仪去了浴室,客厅没人了,转悠一圈关了灯,进了卧室。
宋澄躺上床。
她习惯把里侧留给温向仪,自己睡在外侧,去倒个水拿个东西都方便。不过这样一来,温向仪就得从她身上跨过去。
老房子的灯都在门边上,温向仪关了灯过来,床头灯暗暗一盏。宋澄怕温向仪看不清被自己绊着,干脆伸出胳膊捞她一把,搁到自己身边。
这张双人床不大不小,睡两个十六七岁身形高挑纤细的少女绰绰有余,仍有富足。
她们却默契地贴得很近,保持着躺下时的姿态,任身体接触传递体温,谁也没有率先往旁边移去。
谁都没说话的时间里,是宋澄的呼吸先热起来。
她闻到温向仪身上的味道了,像被雪滤过的影绰月光,洁净,冷淡,不讲道理的好闻。
她不由耸动鼻子,仔细嗅闻这份气息里有没有她所熟知的温向仪,却听到温向仪一阵轻笑,霎时明白过来,她的小动作一定被温向仪尽收眼底。
宋澄的耳廓窜起火。
她忽视烧起来的耳朵,喃喃自语:“温向仪,我们今年17岁。”
温向仪重复她的话:“17岁。”
宋澄专心地算:“你生日刚过,刚满17,离18岁成年还有将近一年。”
温向仪还这么小呢,光是想到这,宋澄的心里就泛起了不可思议的柔软和小心翼翼。
“你在算我们身体的年龄吗?它们确实还小。”
温向仪顿了顿,下句话不急不缓,“可我们同时也是28岁。不是吗?”
宋澄循声看向温向仪,双眼一眨不眨。
温向仪学着她的模样看向她,安静的老房子里,她们四目相对,彼此心跳声清晰可闻。
“宋澄,要抱一抱身体里28岁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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