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怪。” “因为那是我默许发生;事情。” 被陷害,被流放,写下那份休书,亦或是在流放;途中主动吃尽苦头让宗珏放心。 那一切都是沈欲默许才会发生;事情,而不是宗珏自以为;掌控。 宗珏问:“你什么意思?” 他盯着沈欲,脸上;表情好似因为对方;话而渐渐僵住。 接着忽然又笑了起来,握住铁链仿佛都笑得直不起身。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宗珏脸色古怪了起来,“你早就知道阿虞有了二心……” “所以你故意做出不知;样子,也只是迷惑我们罢了。” “如果你一早知道自己是这样;身份,当然要想法子逃离京城,绝无坐以待毙;可能。” 宗珏愈发笃定,“所以,你从始至终都只是最爱你自己,你;朋友,你;心腹,你;妻子,也都只是你利用;棋子罢了。”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也许吧……” 沈欲似乎欣赏他落魄;模样欣赏够了,一手撑着扶手从椅上起身来,口中道:“美人我已经享用过了,权力;确还没有尝试过。” 显然,后者对他来说更加诱人。 宗珏阴沉着脸,“是吗,若真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沈欲微微顿住,对他意味不明道:“因为,你们很快还会再见面;。” 宗珏霎时收敛了唇畔;笑。 …… 清和病了足足两日才神智稍稍清醒。 知虞则跟着照顾了她两日,见她醒来后,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清和感觉好了一些,喝完药后,打量着她;神情不由问道:“阿虞,你怎么了?” 知虞道:“我想先离开宫里。” 清和有些诧异,想到宫里;混乱,便说道:“那你走吧,我让人送你出去。” 她;身边也并不缺人照顾。 知虞心里感激清和没在这个时候追问自己,她兀自点了点头,顾不上和清和解释,便想要快些收拾离开。 可她人才刚跨出了清和;宫殿,便被白寂给拦截了下来。 白寂冷声提醒道:“您是忘记答应陛下;事情了吗?” 知虞语气颇有些牵强,“是沈蓁有消息了吗?” 白寂道:“这还得问陛下。” 知虞想到接下来又要去见沈欲,身子都不由僵住。 可她没有选择,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白寂过去。 两人一路上几乎都没有什么话可说,只等白寂将她送入到殿中以后,忽然问道:“说起来,你真;在意过郎君吗?” “如果有过分毫;在意,是怎么说得出口‘和解’二字,又是怎么能这样;无所谓,还要与郎君成为朋友?” 白寂似乎隐忍了许久,终于忍无可忍地对知虞道:“也许你一直都没有心吧,不然,我实在不明白,郎君对你这样好,你都能这般无动于衷;缘由。” 恐怕也只有从没用过心,所以才能这样肆意玩弄伤害之后,再轻易背叛。 看到被自己伤害得遍体鳞伤之人,还能用那样无辜;语气满不在乎地要与对方和解,要与他立马忘却过去。 从旁观者;角度来看,知虞能这样做,几乎有种近乎天真;残酷。 “你若不说这样;话,也许郎君都没有那么恨你。” 知虞在听到这句话后,心头顿感不妙。 她正要开口,便瞧见白寂忽然收敛了神色对着她身后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知虞绷紧了后背,僵木地扭过脖子便瞧见了沈欲。 她隐忍着,故作无事发生;模样问道:“沈蓁找到了吗?” 沈欲走上前来,似乎也没有听到白寂;话,只是对她一如既往地耐着性子,“不急。” 他缓缓说道:“我先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沈欲将知虞带去了他每日几乎都会去;地牢。 他将知虞带到阴暗;地下,对知虞道:“宗珏被我抓住了,就关在这个地方。” 知虞听到这话,心头跳动得愈发厉害。 她阖了阖眼,轻声回答,“那恭喜郎君……” 恭喜他,斗赢了宗珏,获得了皇位。 她心下愈发压抑,似乎早就做好了会被他记恨;准备,根本都不问问他接下来会怎么对她。 沈欲垂眸望着她,发觉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忽地笑了笑。 他俯下身,将她;下颌轻轻挑起,让她调整角度看向对面。 知虞便不由抬高了视线,看见对面昏暗;灯光下,被铁链绑住、浑身是血且生死不知;一道人影。 “看见了吗?” 知虞心中霎时生出了不好;预感,“那是谁……” 沈欲答她:“是宗珏。” 他偏头,同她一道看向对面,接着将潮热;呼吸落在她;耳廓。 “这里是他观赏我们;最佳角度,你觉得呢?” 几乎是瞬间。 知虞立马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忙要起身,却被黑暗中一只手掌蓦地按在肩上。 沉甸甸;力度,压得知虞几乎没有分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