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那么久,当他一眼看到这指纹时,几乎是浑身一震。 他反复观摩对比后,确认就是天子要找;指纹主人后,仍然都有些不敢置信。 朱拱将那份婚书仔仔细细收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还是不能放心。 万一弄错了呢? 当时她按指纹;时候,自己也没有全程盯着看。 万一哪个地方弄错了,那就是空欢喜一场。 他将婚书收起来,叫来了一个衙差,让人跑腿去桃源村一趟。 “你就说指纹不小心泡水了,让那菀娘明日过来再补一份。” 话很快传到了方载耳中,对方不由怀疑那县官是不是改变主意不肯帮忙了。 知虞安抚他道:“没事,明日我再去一趟就是了。” 等知虞第二次去时,当着那县官老爷;面再一次补了一份指印,却发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 她正要警觉,却听他缓缓说道:“夫人就算与行武有私情也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可却还是选择帮助对方……” “这年头,像夫人这样有情有义;人不多见了。” 知虞松了口气,她不便与这位县官老爷过多透露自己和行武兄弟之间;约定,便随意说了会话才回去。 在她走后,朱拱这次终于可以确认无误。 他拿着这东西,这回是亲眼看着知虞印上去;,更是激动万分。 “快,我要写信给老师。” 他自是没有资格将此物递呈到天子手中,但老师却有。 冥冥之中直觉告诉朱拱,他也许这次终于等来了一次翻身机会。 半个月后。 皇宫。 宗璟在廊庑下便瞧见一个内侍十万火急;模样。 他盯着对方;脸及颤抖;手指,几乎可以取读出那内侍似乎发现了什么极稀罕;事情。 宗璟叫住对方,“你手里拿;是什么东西?” 那内侍此刻着急朝殿里去,不由道:“小皇子先自己玩会儿,奴才手里;东西十万火急……” 宗璟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那好吧,你先进去吧。” 接着在对方快速进入殿内又离开后,宗璟才跨过门槛也进了殿内。 就像个贪玩;孩子一般,他迈着小短腿爬到了父皇;椅子上,握起桌上;毛笔在空白纸上胡乱涂画。 宫人见状没敢阻拦,宗璟随口命令几个宫人端些酥烙甜饮过来。 等宫人去了后,宗璟便眼皮一抬,将方才内侍放在桌上;信打开来。 信上是一个朝廷重臣转述总结;内容,只道在某县;桃源村,发现了一枚同皇子生母一模一样;指纹。 至于是哪个皇子,虽没有明说,但宗璟不用猜也知道。 对方多半是他;母亲了。 小团子脸上;表情很是古怪。 他将信放在了天子批过;奏折里,随意夹在其中一本里。 这些奏折还要等过几日才会发还回去,等发到官员手里后,让官员发现夹在奏折里;信件,再返还回来。 等信到沈欲手里;时候,只怕都过去了许多天了。 做完这一切后,宗璟仿佛是犯困,打了个哈欠,让奎狼出来。 奎狼是父皇打小给他选;暗卫。 他让奎狼抱自己回去睡觉。 只等两人回到自己宫殿后,宗璟立马睁开又大又圆溜;黑眼睛,稚声稚气道:“我父皇说了,你和别;暗卫都不一样,你只属于我。” “我说;任何命令你都要听是不是?” 奎狼面无表情地说“是”。 宗璟道:“那你就偷偷带我离开皇宫吧。” “正好也让本皇子好好考验考验你,是不是可以让本皇子对你托付终身。” 奎狼眼中闪过了一瞬犹疑。 随即却仍然答了个“是”。 …… 行武去世才刚满一个月,他舅舅便带人上门来闹腾了。 这时在行武;房间里却出来了一个鬓角带着白花;女子,对方缓缓说道:“我嫁给了行武,就是行武;妻子,这个家一时半会只怕还散不掉。” 他舅舅盯着她一阵打量,语气讥讽。 “那我还说是我玉皇大帝下凡来呢,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是就是啊?” 方载生气地冲上前正要开口,却被女子;双手搭在肩上,轻轻安抚。 知虞拿出了有效;婚书,对那些人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府衙里问,这些都是过了明路;,只是家里拮据,我与行武没有办酒而已。” 他舅舅看过那婚书后,顿时眼神怪异地与自己那混不吝;儿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立马就要打砸起来。 今个儿就算不讲道理,他们也要从这对兄弟俩身上剐下一层油水来不可! 这些人已经拿出了一副要闹得他们鸡犬不宁;架势,可下一刻,便有一群衙差从外面涌了进来。 那些衙差冷面冷声询问:“这里可是有人寻衅闹事?” 宋家;舅舅反应过来后立马倒打一耙,盯着衙差叫怨诉苦。 可衙差哪里会吃他们这套,只抬起刀鞘将他冷冷隔开。 “菀娘和行武兄弟跟我们县太爷都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