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是谢兄的朋友吗,可能为我等介绍一番。”
正好这时张子文和谢国伟也寒暄完了,看着贾清等人向谢国伟问道。
谢国伟是十分敬佩张子文的为人的,自是愿意为他引见自己的朋友。
“这位是襄阳侯府的戚成武兄弟……”
“这位是修国公府的侯虎兄弟……”
“这位是宁国公府的贾清贤弟……”
相互见过礼之后,纵是张子文这些年努力练的坚毅的心也不禁微微升起波澜。眼前几人的家世不是公府就是侯府,确实给了他一种阶级压迫的感觉。
不过他也只是微微感慨就抛之脑海了。他知道,要是在这个时候自己还在为这些细枝末节耿耿于怀的话,就别想着什么面见天子,施展抱负了。
大丈夫生于世间,自当干出一番功业!
准备了这么多年,他自信他已经做到最好了。明年春闱就是他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若是成功,以后就少不了要和这些权贵之家打交道。现在提前和他们的子弟交流一番也不错。
然后他也将他身后的两人介绍给贾清他们认识,都是国子监甲班的学子。
“那我们不请自来,不知各位架上的美味可有我们的一份呢?”人既认识了,自然要找些话题加深关系了。突然瞥见众人身后已经升起的火堆,张子文就笑着道。
“自然!”
就这样,在双方都有意交好的前提之下,两拨人倒是相处的很愉快。
等到第一波鱼肉烤熟之后,谢国伟提议道:“今日既是诗会,那我们也不能光顾着吃了,得做些诗出来方妙!”
众人之中多是文采卓然之辈,他的提议自然没有人反对。侯虎与戚成武虽说文采不行,但也能自觉做个听众。
“既然是我提议的,正好我也勉强想到四句,也就不矫情了,先来个抛砖引玉了……”
众人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
“林花扫更落,劲草踏还生。
北国春风起,冰霜一夜除。”
等到谢国伟语毕,张子文首先做出点评:“当是一首好诗,难得是十分应景了。”
贾清几人也纷纷赞扬。然后另外两人也各自下场做了一首,倒也都是颇为不错的春日诗。
这国子监甲班果然都是些肚子里有货的角色。
在这之后,就只有张子文这个甲班中人没有下场了。
谢国伟如此提议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和张子文之间的差距,好对自己的水平做一个判断,此时时机已经成熟,自是不会放过了,催促道:“现在该让我们见识一番张兄的风采了,可不要让我等失望哦。”
其他人也看向了张子文,众人对他自是服气的,都想作为他的作品的第一听众。
张子文也不虚套,缓缓站起了修长的身子。微微仰首,看向了远处盎然的大地,开口道:
“造物无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春生……”
果然立意别致,引人遐思。众人顷耳细听,忽然他声音变得高昂:“万紫千红安排著……”
一句未完,只见他稍稍抬起手臂,略低于肩,仿佛要拥抱大地一般,沉声道:“只待新雷第一声!”
缓缓回身。
留下众人各有心思。侯虎二人不甚在意,只觉得说的好!谢国伟略略有些沮丧,虽做好了受打击的准备,但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难受。原本还幻想着自己此次说不定能毕其功于一役,待到蟾宫折桂之日,看着父亲那欣慰的神情……
好在,自己的对手不是他,他是冲着那个位置去的。
随张子文来的两人差不多也是这个心思。不过他们更了解张子文,知道这就是他的真实水平,心中平复的很快。
贾清则是暗自叹服,这绝对是他见过的最有逼格的年轻一代读书人了!结合了解到的他的事迹,就更不能不拜服其昂样的斗志,宽广的心境了。
“只待新雷第一声!”这怕是他现在最真实的心里写照。剑本已可出鞘,却按捺住躁动的心,潜心淬剑三年,再次出鞘,绝对是天空一声惊雷般响彻云霄!
好在,他已经有授业恩师了,倒不用担心他和自己抢拜师的机会。
是的,老师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就像俞渊晨是贾清的塾师,这种老师可以有许多。
像林中奕,钱景润这样的监中先生,那就不用说了,是最普通的师生关系。
而像孙俯望这样的老师则就比较重要一点,就像以后参加科举,会有的房师座师一般,是属于比较牢固的师生关系。
但最重要的老师则就是授业恩师了,也是对学生影响最大的一位老师,俗称师父。
老师,先生,甚至座师都可以有多位,但一般情况之下,师父则只能有一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里面的老师也多指这一位老师。否则,许多平辈甚至晚辈,只要能教授知识、技能都能成为老师,显然是不能等同于父亲的。
不过有特殊的情况可以有超过一位师父。一为师父亡故,二则是师父自觉能力不够或是其他原因允许弟子再拜师父的才行。
若是背着先师再拜师父,则视为大不敬,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