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老爷的毒既然解了,是不是派人去西府给老太太、太太们说一声?”
赖升下去之后,业已收拾停当之后的尤氏对贾清问道。
“不忙,等老爷醒过来再说。免得兴师动众的,也不好。”
“好。”
贾清又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需要特别交代的,尤氏都已经安排妥了。
被赖升接回府上的春虹秋月也在屋内伺候着。于是道:“嫂子既已安排妥帖,内里我就不过问了。外院还有一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嫂子安排好了也回去歇着。”
尤氏问道:“是什么事?”
贾清道:“不过是张常的事,你知道的,他去了北海,至今未归”
尤氏一听是这事,顿时道:“那二叔快去,别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也该派人去找找”
宁安堂西跨院是专门为上门的客人设计的客房,大小不一的厢房共有七八间。
将近三更时分,贾清领着李衍二人出现在这里。
张常带着四个护卫去北海,身上除了盘缠别无重宝,贾清是不渝他会出什么事的。就算真的出了事,茫茫几千里的路,贾清也不可能派人去找的。
他之所以对尤氏那样说,只是不想让她忧心。
他其实是出来找张太医的。
“张先生休息了吗?”
到了张太医的房门外,贾清问门口守着的丫鬟道。
“还没,张太医似乎正在清理他的药箱,方才还要了一盆水进去。”
“谁在外面?”
丫鬟的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张太医的问话。
贾清这才放大音量道:“小子贾清,请见张先生。”
片刻,房门打开,张太医道:“原来是贾林郎,快请进。”
“谢先生。”贾清独自走进去,两人相互客气着落座,然后张太医道:
“这么晚了,不知贾林郎有何见教?”
贾见屋里只有他们二人,并不见一个丫鬟,心知必是张太医自己辞退了。当下就也不遮掩。明言道:
“实不相瞒,小子是有一事相请!”
张太医有些意外,这贾敬眼见就要醒了,贾清还能有什么事可以求到他的呢?莫非贾敬的伤情又出现变化了?
没等他多想,就听贾清道:“进来。”
然后,张太医就见贾清的一个小厮捧着一个盒子进来。
这种架势张太医如何不清楚,他有些不安。贾清这种直接上礼的做法让他知道贾清的请求可能不会简单!
“贾公子这是何意?”
贾清接过李衍手中的礼盒,让他出去后,笑着对张太医道:“张先生不必紧张,小子所请并不会让先生为难。
至于这,算是府上对先生救治我父亲的一点心意,还请先生笑纳!”
张太医道:“这到不必,贵府老爷年节里都有节礼送往鄙府。所以,在府上行医不过是应有之理,岂敢再言报酬?”
他这是不相信贾清的话。
贾清也不介意,道:“先生所言是和家父之间的交往,而这里面的三千两银子是小子按照承诺答谢先生的一点心意!
此为事先就应下之事,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饶是有心里准备,可张太医还是被贾清的慷慨所意外。
三千两啊!
以他做太医这样的清贵职业,是皇家的御用之人,每年的年俸也不过百多两银子。就这已经够他一家人丰衣足食的了!
当然,像他这样医术高明的太医,整个太医院也没几个。所以经常到各个府上为贵人看病,也会有不少的酬劳。
但是,也绝不可能一次收到三千两,一千两也不可能!
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要看这笔钱他是否能够接得住。
“不知贾林郎先前所言何事?”
贾清对这个张太医更是高看一等,没有故作清高,不屑一顾。更没有眼神炙热,忘乎所以。
这种人,无疑能活的比别人久,与其来往也更能让人放心。
将盒子推到张太医面前,贾清道:“事情十分简单,我希望张先生能为家父之事保密!”
张太医疑惑道:“为何?”
这也太简单了,简单到张太医有些不敢相信!
贾清道:“张太医可信这世上有神仙存在?”
张太医断然道:“天地生万物,自然也包括鬼神,如何不信?”
“那以先生之见,三个多月前的那个无名和尚是否是仙人?”
张太医一想,道:“有这等神奇之术,纵然不是仙人,也是远离尘世的世外高人,非吾等碌碌尘寰中人所能及也!”
贾清一笑道:“如此,先生还不明白?”
张太医本不是愚钝之人,听见如此一说,细想之下,渐渐回过味来。
他震惊道:“贾林郎是说?”
贾清十分淡然,直言不讳道:“先生所猜测的不错,小子正是此意!
吾家虽为功名奕世之家,又何敢妄言诸神仙缘?
先生胸怀坦荡之辈,可以将此事等闲视之。却不知这世上还有许多阴私小人,专为设计陷害还不够,如今有了此等由头,还不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