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有些晦涩。
陈戈徒无视了他的目光,别过头看着眼前的方向盘。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钱满突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不到片刻,王惩突然喉结滚动,锐气十足的对陈戈徒说:“比一场吧,太子爷。”
最后三个字,他一字一顿说的极为清晰。
陈戈徒眼尾一抬,面对王惩的挑衅,他直视着他的双眼,说:“赌什么。”
“就赌这个。”
王惩手一指,正是一个小二代身边跟着的小情人,而他手指的方向是对方脖子上的情.趣项圈。
“输的人做对方三天狗。”王惩盯着他的眼睛,笑的充满恶意。
四周围观的人有些沉默。
而那位被指中的小情也往那位小二代身边缩了缩。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不管他们谁输了,他们也不能真的取下这个情.趣项圈送上去。
“王少,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那位小二代咳了咳。
“是啊,大家就一起玩玩,何必自降身份。”
陈戈徒却眉眼如刀,冷冷一声,“好。”
周围的声音顿时沉寂在喉咙里。
王惩这人疯就算了,陈戈徒也破天荒的陪着他疯。
那位小二代都快哭了。
这就是他的一点个人爱好,要是待会儿他们真的谁输了,这项圈他是送还是不送,要送了,这笔账是算还是不算。
“正好,我来做个见证人!”
钱满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拍手,这事算是落定了。
——
两辆车,一辆红,一辆黑。
红的张扬的那辆是与其极其不相符的陈戈徒,另一辆奢华的黑反倒是王惩。
两人同时戴上专业的头盔,镜面一拉,挡住了半张脸,唯有锋利的眼神可以穿透镜片。
四散的人都逐渐围拢在观众席,炯炯有神地看着两辆精良的赛车在旗帜落下的瞬间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围场三圈,谁冲线谁获胜。
刚一发车,两辆车就迅速开始抢占内线,几番惊险刺激的游走,陈戈徒率先领先一个车头。
为了追求刺激,这里的弯道很多,既是危险的转折点,也是生死一线的机会。
他们的速度很快,两辆车之间从没有拉开一个车身的距离。
几乎是在众人屏气凝神的一瞬间就绕完了一圈。
但他们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选择弯道超车,无论是谁在前,都是死死地跟在后面。
直到第二圈也跑了一半,王惩率先在一个大拐弯的时候转动方向盘,在陈戈徒减速的瞬间,拐着轮胎从陈戈徒的车尾到了车头。
他不禁勾起嘴角,肆意张扬的留下一个笑。
笼罩在头盔里的陈戈徒看不清脸,他眼神锋利,冷锐刺骨,以一种非常危险的距离贴在王惩的屁股后面。
这半圈,都是王惩压在他的车头前。
观众席的众人看的紧张不已,一个个被勾起了肾上激素,直勾勾地盯着赛场上的两辆车飞速绕行。
钱满懒散地翘着二郎腿,两只手搭着旁边的椅背,笑了一声说:“我看王惩是要输了。”
小才心里一咳,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那就好。
但他嘴上却说:“我觉得王少能赢。”
听起来不太走心。
钱满百无聊赖地点了根烟,眯着眼看着那辆红色赛车隐隐有超车的架势。
陈戈徒这人最擅长的就是以静制动了。
更何况,王惩在陈戈徒面前可从没赢过。
最后一圈,王惩死守弯道,挤压在边缘线,用车身限制陈戈徒超车的机会。
陈戈徒一直被他压制在后面,眼看着胜利在望,王惩想象着陈戈徒被他戴上项圈的模样,几乎兴奋的浑身都在颤.栗。
从见到陈戈徒的第一眼,他就迫切的想要拉下他脸上冷漠的面具,想看他因为自己而变了脸色的模样。
带着快要升到头顶的兴奋,王惩满眼放光的握紧方向盘,在最后一个弯道稳稳的减速前行。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红色车身飞速掠了过去,惊险又刺激。
局势瞬间反转。
王惩脸上的笑僵住了。
陈戈徒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神色冷峻,气势凛然。
连3344也不由得震惊于对方平稳的心率,直到刚刚加速超出的那瞬间才略微有所浮动。
最后一个大拐弯分出了胜负,陈戈徒如一道红色的星光飞速越线,稳稳地停在了终点。
车门打开,一双长腿迈了出来。
陈戈徒取下头盔,俊美的脸被车灯照亮,汗湿的发被风吹开,他眼神冷漠地看着后面的王惩,将头盔放在车顶,长身而立地站在那里。
“服吗。”
王惩扯开嘴角,死死地盯着他说:“不服。”
陈戈徒冷笑了一声,冷淡的视线从他的脸移向他的脖颈。
“没关系,我们之间还有时间。”
他抬起手,小二代战战兢兢的把项圈放在他的手心。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审美,项圈是镂空皮革,带着尖锐的铆钉,还丁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