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紧神情自若,既不害羞,也不生气。他抬起手腕,智脑靠近口袋,滴的一声轻响,读取收存了蒋杰的名片。
“谢谢蒋姐,”他晃了晃手腕示意,轻笑,“下次我请你。”
蒋杰拿眼神勾了他一眼,愉快地拍拍他,直接走人。
等人拐个弯看不见了,罗康凑过来,小声嘀咕:“听说她是上议院某个议员的情人,而且还是女神日报主编的亲戚……”
李紧坐下来,来了兴趣:“那个人呢?”
“赵哥啊,”罗康心领神会,“下议院赵议员的儿子,赵议员第四席开外了,今年听说有望升席。”
“原来如此。”李紧若有所思。
他虽然不懂政治,不过上下议院的立场天然对立,这两人的关系可想而知了。
“季桓怎么回事?”他瞥了一眼坐在老赵三排座位前的某鸡哥,“我走了有没有三分钟,这就能吵起来?”
罗康无欲无求的,一听季桓两个字,就哭丧个脸。他就希望能默默无闻地度过实习期,结果第一天差点就被卷进办公室斗争里。
“季桓和人说话声音大了,去茶水间的时候撞到赵哥的桌子,险些把茶杯打翻。”他低声说,“季桓道歉,结果赵哥让他重新泡一杯茶……就吵起来了。”
李紧扶额。
如果按罗康说的,季桓完全不占理。他这是还没从军院走出来,学校里一伙人照样拉帮结派的,不怕惹事。所以说,过去拉练的时候,他把各个班打散重新分队是有道理的。
并不是说季桓就一错到底了,赵哥也确实存有找茬的心态,但在办公室,很多事情没法说理,也掰扯不清。
这事还不算完呢。
李紧瞅着老赵去洗手间的功夫,走到季桓桌边敲了敲。
“紧、紧哥。”季桓早听到他脚步声了,低着头有点心虚。
“没什么,就是中午跟你约个饭,”李紧笑着,捏捏他的后脖子,“你都喊我哥了,我不能让你白喊啊,是吧?中午咱哥俩儿边吃边聊。”
他这一把捏下去,季桓毛都炸飞了,抖抖索索,就跟鸡雏似的缩着脖子。
周围的实习生们都感同身受,不约而同地缩起来,用同情的眼神偷看季桓。不愧是紧哥,气场完全就是教导员的气场啊!鸡哥那么嚣张,现在也蔫了。
临近中午,老赵和几个相熟的都提早离开,路过李紧的时候,竟然还冲他点点头。
实习生们一看,不由蠢蠢欲动。
可他们回头瞅瞅,罗康闷头奋笔疾书,他后面的李紧稳如泰山,还在光屏前整理资料,只好老老实实继续待着磨时间。
第一天也确实巧,秘书办的大佬们都出去开会了,上面几层忙忙碌碌,暂时没人顾得上实习生。
他们又闲又饿,实在难熬。
李紧看看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才午休,正打算一人分一块能量棒。就在此时,门厅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他来不及分辨,瞪着前面几个准备下座位的家伙。
“快坐好!”
其余人也都听到了,连忙装模作样地坐在桌子前敲敲打打。
卫纵和罗华走在最前面,身后还跟着二处和三处的正副秘书长,一群人一边议论着今天的会议内容,张可可连忙上前摁了电梯。
“实习生?”卫纵停下脚步,看向办公区临窗的十来个人。
所有实习生刷的一下站起来,整齐划一地冲他行军礼:“见过元帅!为所有公民献身!”国防生们的嗓门大得吓人,一起喊口号的时候,震得窗玻璃乱颤。
秘书办的大佬们显然被吓到了,吃惊地看向这帮军院来的实习生。
卫纵淡定极了,脚步一正,回了军礼:“为所有公民献身。”他放下手,带点不经意地看看左右下属,“这声响,有点劲哈?”
实习生们都放下手,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秘书办:“……”
罗华嘴角抽抽:“是,挺够劲的。”
他后背还麻着呢!
卫纵站着不动,表情冷淡,但眼神却跟被钩子拽着似的,不断往实习生那边看,顺带瞄一眼李紧,然后故作不知地扫回来,再瞄一眼。
罗华冷眼旁观,皱着眉,这人又在搞什么鬼?
他简直操碎了心,生怕这祖宗跑过去和实习生聊天。没办法,他只好冲张可可使了个眼色。
“殿下,”张可可正拦着电梯门呢,收到罗大秘的指示,忙道,“电梯来了,您看——”
一行人终于进了电梯。
李紧嘴角笑容紧绷,头也不敢抬。
直到电梯井里空了,那个火辣辣的视线才消失。
草,王储殿下不会还记恨他惦记猪的事儿吧?
那又特么不是他的猪,有必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蒋记愉快地拍拍李紧的……胸口。
“小伙子,胸肌练得不错,有空健身房约啊。”
电梯口的某猪:“……”
为什么我总能目睹这种场景?
胸肌……enmmmm
(再凑一凑,可以一次性看全身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