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听见了这声音,手不由得一颤,竟然停住了。
我听见这声音,也不由得一惊。
我知道杨天停手,绝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这声音,他不得不在意。
这声音的主人已经进来了——杨柳!
“都给我死开!”
杨柳一挥手,围困池农和邵薇的那几只花蝴蝶纷纷落地,化作飞灰。
池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道:“杨柳,杨姑娘,你比你老子好。”
邵薇也松了一口气。
只有蒋明义,还在地上翻着白眼犯晕。
这一次的杨柳,没有再穿绿色的连衣长裙——她上身穿着一件收腰的白色体恤,下面搭着一件粉红色的碎花长裙,露着小半截的白皙小腿,修长圆润。
她那浓密乌黑的长发,用一根蓝色的丝绳简单的扎拢,歪着垂在左肩膀,一张娇嫩无暇、圆如满月的脸,一双明媚而略带邪魅的眼,俊秀的鼻子,红润的嘴唇,颀长的身子和挺翘的臀部,无不散发出成熟而诱人的韵味。
杨天放下了手,瞪着杨柳,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杨柳道:“你为什么要派人看着我!不让我自由行动?”
“为什么?”杨天冷冷道:“为了不让你胡闹!你坏了我多少大事!”
杨柳撅着嘴道:“我怎么胡闹了?”
“你还没有胡闹?”杨天怒道:“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去挖掘阴沉木棺?”
杨柳撇了撇嘴,把头扭过一旁,道:“谁让你们让我知道阴沉木棺的消息!”
杨天道:“那是你偷听的!”
杨柳道:“那也是因为你们说话不注意!”
杨天道:“那你听了就可以去挖?”
杨柳道:“你们不去挖,难道还不让我去?你们也没说不让我去挖,也没说让我去挖。我去挖了,又有什么错?”
“你,你……”杨天说不过自己的女儿,被噎的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过去了良久才恨恨道:“你坏了我的大事!”
杨柳仿佛是杨天的克星,刚才一直温文尔雅,从容不迫与我们对敌的他,现如今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神情不但不从容,反而显得有些焦躁。
“也没坏你什么大事!”杨柳道:“阴沉木棺打开了,我在里面也没发现有什么好东西。”
“木之气!”杨天怒道:“那是多少年的木之气,全没了!全被这个小子给放跑了!”
杨天满脸怒气的指着我。
“要不是他,那阴沉木棺也打不开。”杨柳道:“你就算知道那阴沉木棺里有那么多的木之气,你打不开,你也用不了!”
“废话!”杨天道:“终有一天能打开,终有一天能为我所用!”
杨柳道:“怕是到了那一天,你早老死了!”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杨天几乎要跳起来,然后忽然又像是发现了一件什么新鲜的事儿,他盯着杨柳上看下看,眼睛越瞪越圆,手指头也不知不觉伸了出去,指着杨柳,道:“你,你怎么换了衣服?”
“什么怎么换了衣服?”杨柳道:“我难道还不能换衣服?”
杨天道:“你为什么不穿绿衣服?”
“撕了!”杨柳看了看我,道:“被他给撕碎了!”
“我……”我张了张嘴,这可真是倒打一钯啊,但是想到刚才杨柳出现喝止了她老爹动手,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污蔑我就污蔑吧。
杨天“哼”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又不是只有一件绿色的衣服!既然身为木堂的人,就该穿本堂属色的衣服!”
杨柳道:“那我不想做木堂的人了,好不好?”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杨柳一点也不怕杨天。
杨天恶狠狠地瞪着杨柳,看样子是要把她给吃了,但是只过了片刻时间,杨天便垂头丧气地叹息一声,道:“好,你敢,你什么都敢!”
“你走吧。”杨柳道:“头发都秃顶了,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杨天脸上一红,道:“还轮不到你指挥我!我走了,你干什么?”
“我用不着什么事情都跟你通报吧?”杨柳道:“你走不走?”
“不走!”
这父女俩的谈话,我简直要听晕了——俩人都像是小孩子!
只听杨柳道:“你已经抢了人家的神相令,你还不走,干什么?”
杨天道:“还有《义山公录》!”
“他身上没有!”杨柳道:“那天他把衣服脱光了,也没见有什么书掉出来。”
“少给我提那件事!”杨天道:“没有在身上,那就是在别的地方!”
“他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那我就杀了他!”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杨天说着,一伸手,又朝我抓来,我往后闪身一躲,杨天“咦”了一声,道:“躲得过去吗?你!”
杨天赶上来两步,将我的去路彻底封死,然后又要抓我,杨柳却突然向前,横身挡住杨天的手,道:“你再这样,我跟你动手了!”
“你!”杨天气的几乎跳脚,道:“你,你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