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刘辉答应在这里住下,周母非常高兴,亲自去二楼给他收拾房间出来。
干净的空房间已经没了,收拾的是周话睡的房间,被褥都是干净的,整理一下,擦擦灰尘就好了。
刘辉的心这才踏实下来,在管家,管叔和管婶天天早出晚归的,管赞富像死狗一样整天躺在床上,管赞强是个小孩子,管赞香是个定了亲的大姑娘。
在管家,他无论站着还是坐着好像都不合适,所以,就来找周想了,他觉得跟在周想身边,心才能踏实。
果然,阿姨热情的招待他,周想也答应给他介绍工作,他不再惶惶不安了。
中午,朱杭回来吃饭,知道刘辉就是送管赞富回来的人后,非常热情的招呼他,直称赞他是难得的好人。
刘辉很不好意思,同时又有点小骄傲,周想不让说出省道的事情,果然是正确的,他也是别人嘴里的好人了。
碗里的菜满满的,脸上的笑容大大的。
管赞丽瞧着,就是不顺眼,总觉得他看着就不像好人。
可是,周想愿意相信他啊!
吃完饭,周想继续打布壳,五十多副窗帘,得要不少布壳呢!
管赞丽和刘辉都跟着一起忙,刘辉用砂纸磨平木板面,管赞丽熬浆糊,周母与周想一起糊布壳。
木板不够,把长条凳和二凳子都用上了,直到晚上收进来,能揭下来了,饭桌边才有凳子可以坐。
饭后,又把所有的布壳都摆在凳子和饭桌上晾着。
周想告诉管赞丽已经招到人了,“明天就有人来接替你的工作了。”
管赞丽点头,应好。
周想塞给她80块钱,“说好的20一个月,你也算是做了整四个月了。”
管赞丽推拒,“当时说了要做满两年的,我这半途跑了,怎么好拿工钱呢?”
“只是那么一说,谁出去做事,也不能保证时间的长短,拿着吧!推来推去的不好看。”
管赞丽接了钱,便默不作声了,整理好一楼,周想叫她回楼上休息了。
第二天七点,郭雪华准时来上班,没什么可交接的。
管赞丽只对她说了自己平常做哪些活,就拎着自己的衣服包袱走了,走到院子里,停顿了一下,没有转头,继续往外走,步子很快。
缘聚缘散,周想并不去多想,当初管赞丽来做事时,还说要和自己做朋友来着,看来,她和自己并没有朋友缘分。
带着刘辉把布壳拿院里晒,并没让郭雪华帮忙,叫她帮自家妈妈那边就好。
中午的菜是郭雪华做的,味道还不错,大家都称赞了一番。
郭雪华有些不好意思,“适合你们的口味就行。”
下午,周想见看看布壳晒的差不多了,就上楼缝制窗帘。
刘辉就跟着她,看着她飞速的踩着缝纫机踏板,脚快手也快。
缝纫机都快承受不住她的速度了,周母叫她慢点,“缝纫机都快被你踩散架了,你踩那么快干嘛?”
“着急呀!我想今天下午就缝制出来,明天就去县城叫肖叔给我切割管子。”
“又要花钱?”
“当然,不花钱,这窗帘怎么挂上去?”
“行了行了,我也看懂你怎么缝的了,这里我来,你现在就去吧。”
周想看看天色,点头道:“好吧!我这就去,刘辉,你跟我一起,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你若有兴趣,就去做事。”
“什么东西?”
“铝合金门窗。”
“我不懂,跟你去看看再说。”
两人到了省道边,周想一招手,身边来了一辆小飞虎。
“周想,包车是吗?”
“是啊!赶紧去县城,我还回来,你等我吗?”
“等啊!”
“走吧!”
带着刘辉上了小飞虎的车厢,刘辉问她:“干嘛包车,不贵吗?”
“贵呀!但是,有时候时间就是金钱,我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等车上。”
刘辉不再多说,这位姑奶奶就不能以常理看待她。
小飞虎直接开到铝合金店门前,肖明先见是周想,连忙迎出来,“怎么这时候过来?”
“我来做点东西,我画给你看哈!”
窗帘布上端的圆孔用最粗的不锈钢切割,并且把切割的非常短的圆柱体两边,切了几刀,这样才好两边打开包住窗帘布的圆孔。
一千多个这样的圆孔扣,肖明先都快切割晕了。
刘辉兴致勃勃的看着。
周想问他有兴趣没有?
他摇头,“我再看看别的,这东西本钱大,我只能是打工仔。”
“哟!心倒是不小,你不是打算挣路费钱的吗?”
“可是,这个要学技术,我学它干嘛?不是白白浪费肖叔的一片心吗?”
“行,你有理。”
切割完圆孔扣,又切割挂杆和两头与中间的托,托用的是最厚的方形不锈钢管。
在五分之一处挖个挂杆的半圆深度,作为挂杆的卡槽就行,另外一头的五分之二处切割了小小的九十度三角形下来,然后弯成了九十度焊接打孔。
挂杆的托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