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放开了,她抬起手捶他,“你太讨厌了,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巴肿起来了,你说,我怎么出去见人?”
周话用拇指轻抚着她微肿的唇瓣,眼眸深幽,“这样更漂亮了。”
肖春梅作势要掐他脖子,他立刻抓住她的双手,背在她的身后,眼睛看入她的眼睛里,“梅子,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很爱你?”
望向那深褐色眼眸的深处,肖春梅迷失在那眼底里的柔情里,点头,“说过,很多次。”
“可是,你却只说了刚才的第一次,我还要听你说。”
这个傻子。
“我爱你,周话,无论什么情况下,我都爱你,愿意陪着你。”
周话笑了,眼睛里也带着笑,在她的唇上又啄了一口,“我也爱你。以后,我每天都要听你说,好吗?”
肖春梅点头,“好!”
等到两个人甜甜蜜蜜出来时,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周想看着肖春梅那微肿的唇,憋着,绝对不能笑的。
她拉过三哥,“走,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周话一甩手,“你不准碰我,我全身心都是梅子的。”
肖春梅在他胳膊上一拧,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周话笑眯眯的侧身望着女友,一点也不喊疼,肖春梅倒是舍不得了,赶紧松了手。
“好了,周想肯定是有事情告诉你,你快去吧!”
“你也一起。”
周话舍不得和女友分开。
周想觉得不错,叫肖春梅一起也合适。
仨人去了周话的楼房里。
在客厅里坐下,周话就开口了,“有话就快说,搞得这样神秘干嘛?”他还要和梅子亲亲我我呢!
周想坐正身体,“外公还活着,高官厚禄。”
周话微眯着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周想大声的又说了一遍,“外公还活着,高官厚禄加美人在怀。”
周话的眼睛睁大,然后起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转了几圈后,把女友和妹妹推出去,“你们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周话?”
“三哥!”
“出去!”周话的眼睛已经泛红,忍着,尽量让声音柔和,“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周想拉住还要说话的肖春梅,退出了门外,门被关上后,两人就听到房间里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音,伴着一阵野兽般的低吼。
肖春梅非常担心,拉着周想问怎么办?
周想也没办法呀!她当时也发泄来着,让三哥发泄一下也好。
很久之后,屋里才没了动静,可是房门依然不开。
周想见天色慢慢黑下来了,叫肖春梅在门口等着,她去东边爸爸那书房拿来备用钥匙。
打开房门,借些外面微弱的光亮,只见自家三哥坐在一块木板上发呆。
客厅里,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家具,厨房还保留着。
周想松口气,三哥只是发泄,没有发疯。
肖春梅在周话身边蹲下,温柔的轻声唤他,“周话。”
周话没有回应,她抓起周话的手,这才发现他手背已经肿起,上面的血迹也已经干涸。
她心疼的捧着他的手,这个傻子伤了自己。
“周想,你三哥手受伤了。”
周想过来查看了一下,三哥肯定是用纯力量去捶打这些家具的。
“等着,我去找酒精药棉,你别开灯,我三哥这时候,就怕光亮了,你一直喊他,陪着他。”
“好!”
周想在客厅的电视柜里找药棉酒精,周母担心的问道:“老三怎样了?”
“还在发呆,还没叫醒呢!应该没问题的,他砸烂了客厅里所有家具,却留了厨房,那里面有我辛苦从外面买回来的装修材料。”
周母稍微松了口气,“等他醒过来,你和梅子再好好劝劝。”
“好!”
周想和肖春梅一起把三哥的双手包扎好后,便也在三哥身边坐下,把头靠在三哥的肩膀上,“我,砸了他的会客室,里面有两个架子摆放的都是瓷器,还有一架钢琴,沙发家具都完蛋了,估计,现在又补齐了,你若是没发泄够,下次,我们再去砸!”
“你,什么时候砸的?”周话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嘶哑。
“六年前,全国竞赛的时候。”
“所以,你离开家,找靠山去了?他的位置很高吗?”
周想没想到三哥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是呢!挺高的,我担心那女人不甘心。我找到了最大的靠山,叫他们也惧怕的靠山,叫他们也憋屈的靠山。
我们去砸他的会客室,里面都是好东西,砸完,过一阵子再去。想发泄了,就去砸他的东西,他不敢动我们了。”
周话抬起胳膊搂着妹妹的肩膀,“辛苦妹妹了!我会去的,我要亲自问问他,他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周想摇头,“狗肯定不吃的,太臭了。”
肖春梅想笑,及时捂住了嘴。
周话向她伸出另一只手,肖春梅把手递给他,被他拉着一起坐下。还好,屁股下面这一块是餐桌面,不然,仨人屁股都得被割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