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的小心,在大雨转成淅沥沥的小雨时,董云蓉还是跑到周家,找到周想,“凌然呢?”
周想见她着急的模样,问道:“凌伯母,出什么事了?”
“哎呀!北头那边有人说凌然买的那破房子里有宝贝。”
“谁说的?”周想大眼睛微眯。
“你黄大娘告诉我的,说东西街几乎都知道了,还有人打着雨伞去看呢!我就赶紧跑来了,若有宝贝,也该是你们的呀!”
周想起身,“别着急,凌然在北头那破房子里呢?我带你去。”
她对着外面喊路劲,路劲赶紧从南楼跑过来,“嫂子。”
“赶紧开车去北头,顺便叫上大家一起,北头有人闹事。”
“是。”
董云蓉和周想一坐进车里,车子立刻启动,上了河头那斜坡,路劲就对着单身宿舍喊道:“集合!”
“是。”
“是。”
……
九个人速度很快的从宿舍里打开门站了出来。
“留下三人看着公园和周家,其余人跑步去北头打铁铺东边,正在拆的破房子处。”
“是!”
“是!”
……
车子开出前院,几分钟就到了北头打铁铺,那破房子处已经围满了人,周想叫路劲顾好董云蓉,她自己往那人群跑去。
凌然经过周想提醒,就催促陈氏父子速度快一些,待墙壁矮下来时,他就收了梯子,并且叫陈叔把西墙根给清理了,让人看不出墙的厚度。
他加快手底下的速度,不管金砖会不会被划坏,后来干脆跳过墙头,站在那仅50公分的巷道里用脚踹,踹倒墙壁就’收’,不管是金砖还是土坯砖了,’收’了再说,万一传出去,以圩镇人的野蛮,真能哄抢起来。
刚把这些都’收’完,墙根还没处理好,就听到不少脚步声朝这边来,凌然站起身,“陈叔,处理这边。”
“是。”
拉开那破门,就看着一帮打着雨伞的镇民,凌然露出冷冷的笑,“诸位是来帮我做事的?”
众人见到凌然的冷笑,有一丝清醒,可是看到他一身的泥水,又起了心思。
有人开口问道:“凌然,这大雨天的,你干嘛还拆房子?”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我拆你家房子了?”
那人被噎,不再问话。
又有人问道:“听说你在找宝贝,是不是?”
凌然冷哼一声,“听说?听谁说?我即使找宝贝,我找的是我房子里的,关你们屁事?一个个的恨不得天上掉金砖,你抬头看看,金砖掉下来你不躲会砸死你的,叫你来捡金砖的人,他就从你身上捡走金砖,安全又没有人知道。”
那人恼羞成怒,“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你却绕话题。”
“就是就是,是不是在里面掩藏宝贝呢?”
“对,大家赶紧进去看看呀!可别被转移了。”
“就是!有宝贝就要拿出来大家分,这可是老赵家的,不是你的。”
“对,不是你的。”
周想就在这时走到人群后面,“是吗?既然是老赵家的?怎么又成了大家分了?”
说这话的那人回头,见周想来了,更加坚信这房子里有宝贝了,不然的话干嘛兴师动众的?
“当然了,老赵家唯一的后人走了,东西就见者有份。”
“噢?我买下的房子,跟你见者有份?凭什么?凭你脸大吗?
那个隔壁的,出来吧!别躲着了,你把大家骗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出来说说吧!”
周想一走近,就看到东边的门缝里的眼睛了。
东边的门开了一些,露出一张胖脸,然后门被人完全打开,露出那邻居老张的脸,他推着那胖脸的主人走出家门。
“凌然,对不起,我媳妇乱说的,她见你一天都在这房子里,就胡乱猜测了。”
一天?周想呵呵,这位邻居大爷也够阴险的,既然想挑事,可就别怪我了。
周想摇头,“不,你说的不对,她胡乱猜测,你却还在家里,你在公证处签了名的可别忘了,名字,不是那么好签的。”
然后,周想就把那份协议的内容背了一边,问道:“这位老张邻居,我背的有没有错?”
老张冷汗淋淋,“没,没错。”
“你靠着那份协议,看到凌然待在这边帮忙做事,就妄加猜测想混水摸鱼得到好处。你煽动大家起贪心,你可知道,若是大家一窝蜂的进了我的房子,这是我的房子没错吧?老张邻居。”
老张连连点头,“是你的,是你的。”
“既然是我的房子,它就属于我私人财产,这房子我想怎么拆就怎么拆,想怎么撬就怎么撬,我的自由,我的权利,可是!”
周想语气一顿,脸色冷了下来,“可是,任何人,他敢不经过我允许,他就闯进来,那就叫私闯民宅懂吗?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假如,大家真的一窝蜂冲进去,我先不说私闯民宅这一条,我就问你们,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泥水,若是一个人滑倒了,摔地上了,一心要抢宝贝的你们,会好心的把人拉起来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