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引着老领导和洪老往院子里走,院子里的众人拍着巴掌欢迎领导,同时也为周想鼓掌祝贺。
叶秀却突然站出人群,“周想,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窃取别人的功劳而已。”
众人的掌声止住,周想心中轻叹,这是要作大死的节奏啊!
跟进来的两位保全想拉开叶秀,老领导却挥挥手,兴趣盎然的问道:“这位女同意,你既然选择在今天这个日子,选择在周想刚被授予了勋章后跳出来,肯定是有仇了,仇人怎么会被邀请来?”
叶秀顿了顿,开口道:“我是她大伯娘,她嘴皮子太利索,我说不过她,只能选择在这个时候,众目睽睽之下,暴露她的恶行。”
大伯娘呢!看来又是家庭内讧啊!老领导推后一步,“行,场地交给你发挥,你来吧!”
叶秀已经豁出去了,哪里还管大儿子和大闺女在身后拉扯她?她甩开两人的拉扯,对着院子里的众人道:
“你们以为周想是怎么把这个家撑起来的?她是偷了她爷爷的财物,几十箱的金银珠宝,才有能力有钱撑起这个家,拉扯起周家村。”
众人哗然,几十箱的金银珠宝啊!
周想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既然大伯娘亲自检举我,我总该可以辩解吧?”
老领导立刻拍响了巴掌,“可以的,可以的,你辩吧!”
终于看到现场了,老领导脸上满是笑容。
对着老领导那戏谑的笑容,周想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大伯娘,既然你说老爷子有几十箱的金银珠宝,而你提出我偷财物的时间是我家条件开始转变的时候,那么,请问,老爷子有那么多的金银珠宝,为什么我大哥住在他那里,每个月还要五块钱的生活费?晚一天给的话,我大哥就要饿一天的肚子?
为什么他能狠心让他的三个儿子每家都吃苦受罪?都说虎毒不食子,难道这三个儿子都是捡来的?”
叶秀转了转眼珠子,“他说都留给我们老大家,所以就收了起来,被你发现,你给偷走了。”
周想点头,“行,就算你说的有道理,请问,你说的那个时间里,我几岁?”
“十一岁。”
“你找出一个十一岁的女孩,不,你找出一个男孩,只要是未成年的男孩,让他连续把几十箱金银珠,从一个房间搬出去,再藏起来。”
众人恍然大悟,是了,几十箱的金银珠宝说出口容易,谁搬得动啊?别说搬几十箱走,一箱都搬不起来的,成年人也搬不起来。
“你力气大。”叶秀又抛出一个内幕。
周想又点头,“对,我力气是大,我什么时候力气大的,您老人家不知道吗?十一岁前,我瘦的跟猴子似的,饭都吃不饱,我即使是天生的大力士,可不给吃饱了,那力气能长起来吗?就像你要去地里干活,给你喝半碗粥,叫你去出大力气干活,能行吗?”
叶秀见这些条件都被周想反驳了,只能往饭厅里张望。
周想嗤笑,孔家吗?又开始编导了吗?看来,叶秀知道有几十箱的金银珠宝,也是孔家人告诉她的。
孔老家主眼眸一缩,这老女人为什么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他转向身边的堂叔,不会是这位堂叔干的好事吧?
孔老家主身边的干瘦老人走出了饭厅,他呵呵笑道:“周想,难怪你能把大家耍的团团转,脑子转的就是快,叶秀在你手底下,连只蝼蚁都不如。”
周想转身,正面望着这位孔家人,阴险的笑容在他脸上一览无遗,“请问,您在孔家什么身份?”
“老家主他堂叔,家主他叔公。”干瘦老人很有闲情逸致的回答周想的问题。
“您高寿?”
“整60。”
“不是说,孔家都活不过60吗?您这也不是行将就木的样子啊?”
“那是他们傻,一心为家族做事。”
“噢?这么说,您就是路过江省灌县那边的孔家人了?”
干瘦老人立刻鼓掌,“不错不错,很聪明,可惜啊可惜!”
饭厅里的孔老家主,早已气得满脸涨红,堂叔竟然骗他,他下令彻查当年撤退之事,堂叔把差事领了过去,竟是打算蒙混过关的,还说带来了罪魁祸首,要当场道歉,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堂叔!”
干瘦老人转头,“别气别气,越气,药物越跑的快。”
孔老家主一惊,他赶紧检查自身,发现内力已经运转不动了。
“尘儿?”
孔千尘脸色难看,“一样。”
孔老家主对着干瘦老人喊道:“堂叔,您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干瘦老人反问一句后,哈哈大笑,“当然是做家主了,你和上上任家主都是胆小怕事之辈,战乱有何可怕?为何要出去避祸?
如今回来了,你又对这个黄毛丫头客客气气,为什么?就因为她说几句话,令你茅塞顿开,你就给她最高荣誉?允许她对孔家人为所欲为?”
“堂叔,抛开这些不提,如今国情你不是不知,你这样做,孔家还有活路吗?”
“与我何干?再说了,我把这里所有人都用药粉洗去记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