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屋的里面一桌人,是大姨父家的亲人,同样都被周想的大手笔给惊到了。
同时,也被周想一番维护董云月的话给震住了。
周想的意思很明白,东西是给大表弟的,却要让她大姨看管着,这是在给董云月抬身价。
大姨父卢永安正在陪自家的客人,媳妇自作主张要延迟半个小时开席,他是不高兴的,可是,媳妇一直强势,他就用沉默抗议。
周想进来时,他并没有起身打招呼,即便他是主人又怎样?周想还是晚辈呢!还迟到了呢!他做为长辈为什么去迎接晚辈?
而且,小姨子给周想介绍没见过面的舅妈,却不介绍他这个同样没见过面的大姨父,他更不乐意了。
现在,周想却来这么一出,让他该如何?起身不起身?自我介绍不自我介绍?
不等他琢磨好该怎么下台时,他的媳妇董云月说话了,“是的,他们太年轻,由我来管比较好。”
堂屋里,关注着周想的宾客,也被这根金条惊呆了,这董云月不是与妹妹相处的并不好吗?怎么周想还这么给她做脸?
董云月把红袋子装进自己的兜里,看也不看丈夫递来眼色,自己摆架子,就自己找台阶下,她带着一对新人换桌子敬酒去了。
卢永安自觉越拖延越难下台,赶紧起身走到这边桌子,“凌然。”
凌然对他的大姨父可是了解甚深,一辈子因为外公的身份,被大姨压迫着。
外公跌落下来后,他以为能翻身了,可强势惯了的大姨,根本不给他翻身的机会,一直过得平静的两人,反而在这十来年争吵不断。
自己的婚礼,大姨父之所以没去,是以为外公会去,谁知道外公觉得天气太热,也没去。
今天外公没来,肯定是嫌天冷,大姨父估计又觉得这是外公看不起他,再加上大姨为了自己和自己的老婆这两位小辈,把开席时间延后,大姨父的别扭劲儿又上来了。
既然大姨父想找台阶,自己就递一个给他,凌然拉着老婆站起,
“想想,这位是大姨父,我们婚礼那天,他因为有事没去,大姨父,这是我爱人周想。”
“大姨父好。”
周想并不在乎谁有事谁没事,不管真心假意,都与她无关,又不亲近,给大姨面子,是看婆婆和舅舅还在乎大姨这个大姐,而且,大姨确实是挺操心三个儿子的。
卢永安脸上堆满了笑,“好好,你能抽空来,我们感到很荣幸。”
“大姨父太客气了。”
“坐下吃饭坐下吃饭,外头还在做着菜,很快就有热菜上来了。”
大姨家的老二卢夏河很有眼力劲儿的起身,“爸,你坐我这里,我去陪陪伯伯叔叔们。”
“好。”
待大姨父坐下,凌然也拉着老婆坐下了。
董云蓉暗暗翻个白眼,小里小气的男人,还找她儿子给搭个台阶,若是还死犟着不过来,直到离开,她都不给儿媳妇引见的。
又给儿媳妇夹了一些清淡的菜,“多吃点,你大姨心疼你,点了不少清淡的菜。”
周想点头,“嗯!看出来了,大姨有心了。”
卢永安有些尴尬,他一个男性长辈也不好接话。
凌权举起酒杯,“姐夫,祝贺你,这以后老二老三的亲事应该会很顺利了。”
卢永安端起酒杯与连襟碰了碰,“是的,借了你们的福气。”
凌权点头,“都有福气。”
尴尬扫走,卢永安也放松下来,和小舅哥与连襟连连碰杯。
桌子上一半热闹的喝酒,一半在认真的吃饭。
钱剑英还在打听仨宝要办什么酒,她还没看到过仨宝呢!
董云蓉压低声音,“一会儿,我带你去看,可好玩了,打算办百天酒,可百天还没出正月,我又有些舍不得了。”
钱剑英惊讶,“带来了?怎么不进来?”
董云蓉看了看四周,“这些人都是看到别人家孩子好,就上手捏呀掐呀的,我可舍不得,若不带来的话,他们妈妈一时半会赶不回去,闹人。”
钱剑英点头,一些年纪大的,就喜欢掐人家孩子的脸,家长是说不好说,讲也不好讲的,“嗯,一会儿带我去看看,这百天酒再不做,就得周岁了,不合适,弄的别人还以为你不看重孙子们呢!”
“是呀!也只能办百天酒了。”
钱剑英还拉了拉自家两个儿子,“没有眼力劲儿,换个座位,没看到我跟你们老姑说话费劲吗?”
已经尽力后仰的董文友和董武善兄弟俩对视一眼,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换吧!
姑嫂俩坐在一起了,低着头嘀嘀咕咕的说着笑着。
周想努力喂饱自己,她还要奶孩子的。
带着新人敬完酒,董云月才来东屋,董文友和董武善怕他们妈妈又说他们,赶紧起身,“大姑辛苦了,坐这里吧!”
董云月笑眯眯的点头,“大姑这是辛苦也开心啊!你们坐,叫你们三表哥让座。”
卢秋溪快速站起身,“妈,你坐。”
董云月坐下后,就端起酒杯举向周想,“想想,你喝不了酒,喝些饮料,大姨开心,我们碰一杯,你给大姨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