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护卫因为习武的原因,平素的性格都更接近于男人,对付起那姻缘使的法子,也就多了一些野路子,安清没有管,不过是觉得姻缘使被封了法力,闹不出什么事,就想着由着那些女护卫去替原主出出气,不想竟是错有错招,直接破了那姻缘使的法力。 在过了一昼夜之后,安清怕自己之前封禁那姻缘使的灵力不足以再压制他,再生出事端,偷偷依着自己灵力做引子寻了过来,不想却发现如今这姻缘使竟是不用灵力也成了一个废人,这才知道,那秽物是当真会毁了着个姻缘使的法力。 安清怕事情有变,隔一阵子就会偷偷来一次,他发现这姻缘使在这河里待的时间越久,他身体里沉寂的那些秽物就会越多,慢慢地竟是直接堵塞了那姻缘使原本淡金色的经脉! 直到今日,安清再看的时候,发现那姻缘使的经脉已经全部没了金色的痕迹,变成了乌黑的模样,竟是比一般的凡人还不如,这才显露出了踪迹。 姻缘使是回头的时候才看到安清的,他看到安清下意识地就是一皱眉头,接着却是做了他以前作为姻缘使从来不会做的事情,那就是举着一个还没有刷干净的净桶就对着安清砸了过来。 安清手脚灵便,又有灵力傍身,自然是没有被他砸到,反倒是他自己变得驽笨了之后,这丢净桶,竟是将一桶没有刷净的秽物直接浇在了自己身上。 姻缘使几乎是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而安清却是哈哈大笑着离开了那里,虽然变的驽笨,但是姻缘使的记忆却是还在的,姻缘使想着自己这日子过成这样,毁了所有的前途都是因为那个仙友,都是因为那株桃树,,而他沦落到这样的境地,那都是因为安清,胸中只觉得怒火中烧,他将那些还没有洗完的净桶一脚踹开,抬腿离开了那里,根本不管是否曾经应承了那个老头的事情。 带着满肚子的气,姻缘使又一次来到了纪家的门前,他站在门前大嚷大叫,全然不管自己是有多傻,然后被一群家丁直接打了一顿丢在了地上,却是悻悻地看着那大门,使劲地捶着地。 “这位兄台,怎么着,你也被人赶出来了,呵呵,我告诉你啊,这纪家的大门槛可高啊,我当初,我当初和我母亲,那都是被纪家赶出来的,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半点儿的人情味,要不是如此,我娘,我娘怎么会死,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喝醉的谢轩朗在纪家门口转悠,他不敢去有无数人把守的纪家闹事,但是他敢和被揍的姻缘使聊聊,他觉得他们同样是被纪家嫌弃的人,是有共同语言的。 那姻缘使觉得谢轩朗说的有道理,点头道:“这府里的女子是个妖孽,她害了本使,这仇本使早晚会报!” 谢轩朗醉了,他根本不管姻缘使说的是什么,就直接搂住了他的肩头,将自己手里拿着的酒壶直接倒进对方的嘴里,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陪他喝酒,让他能暂时忘掉父母已死,他很快就会无家可归的惨样! 那姻缘使被谢轩朗灌了酒,因为仙身已经没了,所以很快就醉了,他和谢轩朗一起摇摇晃晃地走回了谢叔公的宅院,连屋子都没进,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昏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