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想让自己当制片人，你不用启明星的年轻演员？
我挂名前你不用。
我挂名后你还不用。
那我这制片人他么不白挂了吗？
“想让我当制片人，男主角找个启明星的艺人。”顾铭实在不喜欢彭鱼宴，干脆任性了一把，都不给姜闻选择的机会，斩钉截铁道，“这是首要条件，先答应这个，咱们再往下谈。”
“这……”
姜闻愣了一下。
顾导霸气侧漏啊这是。
就是怎么感觉比自己还要霸气啊。
京城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算了，京城牛逼的多了。
抬手摸了摸鼻子，姜闻想了好多。
一是顾铭在现在电影圈的地位。
二才是演员的问题，要论中老年演员，启明星确实没几个。
可年轻演员的话，那还真是不少，各个年龄段，各种类型。
找个李天然出来貌似没有问题。
自己对彭鱼宴也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行。”姜闻装出了一副极其艰难的表情，“老顾啊，你看我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你可不能再在预算上压缩了吧。”
“剩下的资金也不用你发愁，我来筹集。”
“不行！”顾铭拒绝的毫不拖泥带水，“你要让我当制片人，哪怕是个挂名的制片人，也得按照我说的来。”
“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
“我要为我的名声考虑，很大可能亏钱的电影，给我钱，我也不会挂名的。”
“可我觉得……”姜闻嘀咕一声。
见顾铭要张嘴，立马做了个阻拦的动作。
“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对吧？”
“恭喜你，都会抢答了。”
“造孽啊！”姜闻哀嚎一声，做了个抹脸的动作。“不能再加点吗？”
“我觉得这部片怎么也得两点九个亿，真不能再少了。”
“你那是加一点？”顾铭皱眉，“这样一部片，既没大场面，也不3d，更没国际巨星，说真的，我都不知道你要把三亿花在哪里。”
“老姜啊，拍片的时候不要做选择困难症了，商业片，一些画面够美，稍微内涵一点，观众就会直呼好片了，你还非得让观众在电影院里帮你分析构图色彩打光，这个镜头有什么内涵啊？”
“两个亿吧！”顾铭伸出了两根手指。
“就两个亿！在两个亿之内搞定它。”
“我……”
“我这也是为你考虑。”不等姜闻说话，顾铭立马苦口婆心道，“这部片再亏了，你真觉得你还能拉到大投资？”
“谁钱是大风刮来的？”
“老姜，你也不想以后没电影可拍吧？”顾铭身子微微前探，“还是说你准备自己拿钱来投资电影？”
“那，不太好吧。”
“不是，老顾，放宽点，放宽点。”
“生意就是生意。”顾铭笑笑，“其实今天的事很简单，要我挂名制片人，就听我的，而且这部片和《让子弹飞》一样，还是我们启明星主控。”
“你要是不用我挂名，那就还是之前说的，我少量投资，维持份额的存在就好。”
“这要求合理吧？”
“其实主动权一直都是在你的手里的。”
顾铭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有八成的把握了，姜闻得投降。
之前姜闻都决定自己莽一次了，结果又来找自己了，这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看在朋友的份上想让自己多赚点钱？
还不是他自己没底气？
而底气这种东西嘛，一旦泄了，还想找回来？
除非他能再成功一次。
所以，这就陷入悖论了。
和要求有三年工作经验的应届毕业生一样。
根本无法达到。
姜闻微叹口气，
“我考虑考虑吧，好吗？”
“没问题。”顾铭笑着拿上茶叶，和姜闻讨论起了其他事。
一番讨论后，姜闻起身准备走人，但刚到门口就停下来了，“行吧，两个亿就两个亿，我尽量不纠结，把成本降下来。”
“好，说话算话吧？”顾铭也没说什么威胁的话了。
姜闻要是把对其他投资人那套用在自己身上，就看他会超支多少了。
超支百分之十，那就打个哈哈算了。
再多，以后还是朋友，但是投资这方面的事，咬定最多百分之五不会变，让自己当制片人编剧什么的，更是想都别想。
没有那个可能了。
“绝对算话。”
“行，那这事就这样吧。”
顾铭把事交给李小萍，自己就回去过年陪老婆孩子过年去了。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顾铭是越老，越懒。
在拿到奥斯卡最佳导演，实现大满贯，那根绷紧的弦就放松下来之后，顾铭就可耻的发现，做一个咸鱼，躺着点，没什么不好的。
余桦的《活着》里，人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顾铭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为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