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休沐,房玄龄就带着官员看着他们将一袋袋水泥装车。
尉迟山看见他们气不打一处来:“昨天你们没帮着卸货,今天过来帮忙装车!”
房玄龄刚想带人溜走,发现自己这群人已经被围住了,只好说道:“行,我们帮忙装车,这次装车过后,你可不能再为难我们了。”
尉迟山笑了,拍了拍房玄龄的肩膀:“好,答应你。你能应下来也算条汉子。原陷阵军甲字营校尉尉迟山。”说罢行了个军礼。
房玄龄见他如此郑重,忙拱手道:“大唐宰相,房玄龄。这些都是我中书省的官员们。”
尉迟山挠了挠头:“原来是房相,不好意思啊,冲撞了房相。”
房玄龄摆摆手:“我们没帮你们卸货,确实是欠你的。不打不相识,不打紧的。”说罢笑着也拍拍尉迟山的肩膀。
唐初时期的文官们都很江湖气,文官和武将的界限非常模糊。
房玄龄问道:“听说你们要去修大坝?这事儿怎么没有拿到朝堂上讲过?”
尉迟山说道:“我们这个庄子用少爷的话说就是‘高度自治化’,我们庄子除了交税,基本跟朝堂没有关系。少爷打算建造的所有工程不需要任何人批复,只要那块地是我们庄子的。”
房玄龄有点疑惑:“你们庄子的?怎么说?”
迟山说道:“我们为庄子做工,卖出去的东西一成份子是少爷的叫技术股份,五成是皇家的叫政府股份,剩下四成就是庄子的叫公有股份。我们做工的工钱就是从庄子的份子里出。庄子也会去买地,买材料这些都是庄子所有人公有的。庄子里的孩子都能免费去公学读书,无法工作的老人都能拿到庄子发放的养老金,身体残缺的退伍军卒也有退休金可以拿。”
房玄龄被他说的有点晕,心里也是震惊无比:“这,可是天下大同的格局啊!”
房玄龄还沉浸在尉迟山的描述中,只听二狗来了。
“走吧去搬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二狗招呼尉迟山道。
尉迟山也不含糊,应了一声就往里走去。房玄龄呼唤着一众官员跟上。
“大山兄弟,这住张二狗居然是这小店的管事?”房玄龄不解的问道,明明那日导购员对着张二狗呼来喝去的。
尉迟山笑道:“可不是吗,他可是我们庄子上算学最好的!少爷说管账就得找算学好的,他就成了管事。”
“可那日我见一个姑娘对着他呼来喝去的,他脾气这么好吗?”房玄龄又问道。
尉迟山笑了:“这庄子里都是自己人,对他呼来喝去的估计是他姐,他有八个姐姐,他家就他一个男丁,而且啊他那八个姐姐全在这小店里出任导购员。”
房玄龄懂了,也就没再问了,帮着尉迟山搬起了水泥。
全部装车结束以后,一众官员已经累趴了。
尉迟山对着房玄龄一拱手:“多谢房相了,我们要马上将这些货物送去坝上。晚了要挨骂,苏管事还在等着呢,去晚了饭都没了。”
房玄龄见他要走,连忙说:“我能去吗?我想去看看你们如何修坝。”
尉迟山对房玄龄还是很对胃口的,不娇气。
“房相想去就跟着车队吧,不远。”
房玄龄又呼喊那些累的跟死狗一样的官员跟上,众人这才爬起来。
来到大坝工地,房玄龄看着巨大宏伟的三层大坝张大了嘴巴:“你这坝,要修这么大?这能成?”
尉迟山没去回答“别问这个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吃饭吧,苏管事知道你们来了,给你们加了一个工棚。就在那边,过去吧,吃完了再过来。”
房玄龄也饿了,就带着人过去了。
看着桌上摆着的饭菜,房玄龄转身就冲到尉迟山的工棚,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居然敢羞辱我?对,没帮你卸货是我们的错,我们也帮你们装车了,你为何羞辱我们?”
尉迟山嘴里还塞着一个鸡腿,懵了:“我没事羞辱你干嘛?我哪羞辱你了?有饭不吃你什么毛病啊。”
房玄龄看向他们桌上的饭菜与他们的一般无二,指着桌子上的饭菜问道:“你们每天上工都吃这些?”
尉迟山把鸡腿放到碗里:“不然呢,你说说我哪羞辱你了?”
房玄龄尴尬道:“我还以为你们给我们特殊准备好的饭食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吃吃,你们吃。”
自知自己错了的房玄龄一步一鞠躬的赶紧退出工棚,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工棚。
众官员见房玄龄一脸的尴尬,都投来疑惑的眼神。
房玄龄说道:“我还以为他们特地准备这么好的吃食来羞辱我等,没想到他们平日就吃的如此丰盛,来来来吃饭。”
众官员也是有点尴尬,都低头扒着饭。
吃饱喝足后,来到工地看着工人们坐在外面拿着琉璃瓶子喝着水、消着食儿。
房玄龄感慨道:“这些工人手里拿着的都是琉璃瓶子,吃的都是如此丰盛的饭食,我都不想当什么宰相了,来这里好吃好喝好住,听说钱也不少。”
尉迟山带着两车水过来了,笑道:“房相可不能不当宰相啊,大唐的建设靠的是我们每一个人。就说这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