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手一摸到荨麻直接给刺的生疼,不停叹气:“你说说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
仁措嘶嘶哈哈的,还能咧出笑容:“冲哥儿,这不是给你赔罪来了吗。还有,陛下和都督说的事情,要个准信。”
长孙冲手被扎的生疼:“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取个手套来弄,你真是疯了!”
清理完仁措身上的荨麻,长孙冲看着仁措身上密密麻麻的红肿和大面积不规则隆起的皮肤,摇了摇头。
“你嫂子说跟我一起去甘州,这算准信不?”
仁措都不敢动:“算!算,怎么不算呢。嘶,诶呦。那两个官差已经打回重新学习去了,一年后才能再当差,而且不会派发重要任务。”
长孙冲直接一抬手:“不关我事,你以后再不能这样了,冻坏了,扎坏了算谁的?”
仁措咧嘴一笑:“以前当农奴的时候,被押着做探子的时候,隔三岔五就要被罚弄一顿荨麻裹身子,久了不弄还真挺疼的。”
长孙冲擂了仁措胸口一拳:“都几年了?还农奴那一套呢?你烤会儿火,我去给你拿衣服,穿好了赶紧麻溜回去回电报去,我三天之后拖家带口,启程去甘州,让那边有点准备。”
仁措点点头,长孙冲转身出去,去了主屋:“娘,给我找一身衣服来,仁措冻坏了,在偏屋烤火呢。”
长孙冲的娘也见过仁措很多次,一起吃饭也是很多次:“怎么了?那孩子这么大人了咋还不穿衣服乱跑呢?人没事儿吧?”
长孙冲摇摇头:“官差的事情,冲撞了你们,他脱光了,裹了一圈的荨麻叶来负荆请罪,扎得跟个刺猬一样。”
王嫣知道这种刑罚,当时就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那个可疼了,仁措弟弟没事吧?”
长孙冲摆摆手:“他啊,皮实。那两个官差重新考核,以后也不会担任重要的任务了,算是给我们赔礼。”
王嫣没有搭话:“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甘州?”
长孙冲看着走过来的娘亲,手里拿着一套衣服和靴子:“三天后,这几天整理一下需要带的东西,仁措应该会安排。”
长孙冲走到偏房将衣服递给仁措:“赶紧穿上吧,嘴唇都冻紫了。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儿了,听见没?”
仁措笑眯眯地接过衣服开始穿,边穿还边嘶~哈!诶哟的叫着。
“这次火车三天后启程,随车会跟你们去一支两千人的工程队,都是工程队的老人,干活麻利着呢,后续的一些特殊物资都会给你们送去。”
长孙冲挠挠头:“行,上面有说要重建成什么样子吗?”
仁措想了想:“说到是没有说,就是我想着,怎么也是按照齐州城那样来吧,配套水电。哎呦,我想着都烦,我等夏天还得去齐州城学习先进城市规划呢。”
长孙冲一个头两个大:“奶奶的,你把齐州刺史韦彤的分机号抄我一份,到时候不懂就问他。”
仁措穿戴好了衣服,对着长孙冲行了一礼:“先生大义,仁措佩服。仁措请先生喝酒,先生可否赏脸?”
长孙冲对着主屋喊:“娘,夫人!仁措找我喝酒去!”
那边直接回喊:“就在家吃!家里又不是没酒给你们吃喝!仁措今晚就住偏屋,甭回去了!”
不一会儿,府上厨子就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上来,还有两壶温温的黄酒。
“仁措啊,你这年纪也不老小了。你看你哥,孩子都快生了,你这还没成婚不像话!要不婶子给你寻摸一个好的?”
仁措没想到来了这里还要被催婚,赶紧夹了一筷子葱爆羊肉塞进嘴里掩饰自己的尴尬。
“仁措管着整个落叶城,忙得脚不沾地,娘啊,就别给他添堵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娘这不是替仁措操心呢嘛!仁措又能干,长得也不错,身份地位也在这里摆着,相看个好人家怎么了?”
仁措给这热心婶子夹了一筷子菜:“婶,我真不急的。现在城中大小事宜都很忙,真的没那个功夫想成婚的事情,之后肯定少不了麻烦婶子和嫂嫂的。”
很快,女眷们都吃饱了,就留了两人在饭桌上喝酒,长孙冲小口喝着远道而来的黄酒,是没有白酒以前的味道,一时之间有些陷入回忆。
仁措喝了两口黄酒:“这酒温柔内敛,像极了江南,哪怕我从来未曾去过,也能想到江南是怎样的温婉。”
长孙冲乐了:“怎么,我们仁措想找个温婉小意的江南女子?”
仁措脸都红了:“哥就别笑话仁措了,真没那个意思。只是想去大唐各地看看,感受一下与西域的不同。”
长孙冲看着澄澈的酒液:“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酒没有这透亮的。想来是学了白酒,做了过滤。好在味道没什么大的变化。”
仁措凑到长孙冲边上:“哥,以前你是个什么样的。我以前就是个种田的奴隶,你呢?”
长孙冲叹了口气:“我还不如你呢,起码你从事生产。我啊,就是个败家子、纨绔子弟,天天在长安招猫逗狗,以为自己有什么文采,天天聚集一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现在想想真是狗屁倒灶。”
“后来小宝突然开窍了,我看着他,知道以前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