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拗不过两个人非要打牌,就跟他们玩玩呗。
苏烈抓耳挠腮的,抠抠鼻子又摸摸耳朵。薛仁贵打出接过尉迟宝琪的对子,打了个对二,拦停尉迟宝琪。
“单五。”
苏烈喜笑颜开:“单六。”
尉迟宝琪看了看苏烈手里的牌,苏烈赶紧把牌拢起来,不让尉迟宝琪看到自己还剩多少张。
尉迟宝琪伸了个懒腰:“不用那么紧张,你还剩五张牌,这么害怕我看清楚你牌的数量,要么是三带二,要么就是个小五顺。”
“王炸,飞机,报单。没炸直赢,赶紧的。”
薛仁贵和苏烈两人都是一脸倒霉样:“你没炸?我哪来的炸?我小五顺出不去啊!”
薛仁贵一拍桌子:“还不是你暴露给少爷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少爷眼里,必须谨慎。”
尉迟宝琪打了个哈欠:“真挺无聊的,你们自己发三份打争上游好不好?我瑞了,我要去睡觉觉了。”
苏烈和薛仁贵接受了提议,两人决定今天一定要分出天威军的牌神!当然尉迟宝琪不能算在其中。
玩了一会儿争上游,两人卧龙凤雏不分伯仲,决定去餐车吃上一顿夜宵再继续酣战。
谁知两人正巧遇上了在餐车守夜摸鱼的李丽质,李丽质一瞬间都懵了,这俩她自然是熟悉的,怎么办!怎么办!在线等!
李丽质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盘头巾往下拉了拉,希望对方不会认出自己来。
其实李丽质完全多虑了,这俩平日就算见到李丽质和李世民都是看腰部,毕竟不能直视皇家中人,不然给安个刺王杀驾的名头,岂不是亏了。
加之李丽质现在的穿着打扮完全就是一个宝丽商行的小伙计样式,脸上还抹了些深色的粉底液,活脱脱一个劳苦大众的样子。
薛仁贵要了一碗羊杂面,苏烈则是要了一份烧烤拼盘,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边吃边闲聊。
“要我说啊,阿礼。咱们还是缺少实战经验,算牌也不是太灵,争上游我们两人分出胜负又怎么样,门世家还不是打不过少爷。”
薛仁贵吸溜一口羊杂汤,差点被烫到:“你省省吧,给你实战机会你不中用啊!我们提前对好了手势,还不是被少爷杀的丢盔弃甲的,唉。甭想了,这辈子打牌是根本打不赢少爷的。”
苏烈一拍桌子,给李丽质吓得一激灵:“你怎么这么想?我们天威军的将领,就要有不服输的精神!多打,复盘,才能够跟上少爷的步伐!”
薛仁贵专注着吃面,只是敷衍苏烈两句:“你找得到搭子,我就打。我也想练,没搭子怎么练?”
苏烈叹了口气,拿起一串滋滋冒油的烤鸡皮,狠狠咬下:“找?上哪里找去?”
苏烈突然回头:“喂,那边那个。你会打门世家不?”
李丽质清了清嗓子,把喉位压低:“将军说的是闘世家吧,小的会一点,怎么了将军。”
薛仁贵和苏烈两人相视一下,转而又看向李丽质:“踏破铁鞋无觅处?”
苏烈也是睁大了眼睛:“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就有牌搭子了吗?”
李丽质见两人没有发现自己的问题,胆子也就一下子大了起来,表现得自然点,被怀疑的就少一些。
苏烈和薛仁贵赶紧把自己面前的吃食推到一边去,把牌拿出来放在桌面。
“我们打一文钱一张牌的,炸弹翻倍,春天翻三倍,怎么样?”
李丽质面露难色:“二位将军,小的没有银钱,小的往日和别的伙计一起打闘世家都是在脸上画乌龟的,要不?换个人来陪你们打?”
苏烈一摆手:“就画乌龟!我们有求于你,陪着我们打门世家就不错了。”
李丽质眼睛骨碌碌一转,心想若是画乌龟肯定会被尉迟宝琪察觉,毕竟自己和夫君还有父皇玩牌的时候都是这个处罚。
“小的不敢在将军们脸上画乌龟,要不?改成贴纸条?二位将军输了就自己贴,这样小的也放心些。”
薛仁贵指着李丽质的鼻子:“阿烈,他瞧我们不起。他这什么意思?他这意思就是他一定赢!娘的,干他!”
李丽质平日里虽牌技一般,但是胜在与尉迟宝琪对练的多,还有李世民这个大聪明也一直拉着她打牌,牌技肯定是比这卧龙凤雏厉害些。
加上今晚不知怎么的,运气简直是爆棚了,李丽质几乎每手牌都十分规整,只要一有牌权基本上就是一套带走。
李丽质也玩嗨了,平日里哪有这么赢过:“通天顺,没有炸弹吧?飞机,管不起吧?报双,王炸嘿嘿!”
薛仁贵和苏烈第一把就被李丽质打了个春天,春天三倍、炸弹翻倍,加起来就是四倍,这一把牌直接在薛仁贵和苏烈脸上贴了四张纸条。
李丽质是越打越顺,卧龙凤雏两兄弟打仗牛,打牌真不太行,这一下就被李丽质打的妈都不认识了。
李丽质一看天空都泛起鱼肚白了,赶紧连着乱打输了一两局,好从这两个人手里脱身。
“二位将军,我马上换班了。要不就到这里?小的也有些累了。”
薛仁贵和苏烈满脸的纸条,想着也打了一晚上了,不好纠缠人家,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