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二十里处出现大量村民,携带大量农具。”
尉迟敬德这几天都没睡好,这里实在是太过于潮湿了,总感觉身上黏黏的,挠了挠自己的鸟窝头:“他们来干嘛的?种田来的?”
王彦也不清楚:“不知。”
尉迟敬德打着哈欠:“让判官带人过去喊话驱离吧,最好能弄明白到底什么情况,让他自己小心。”
王彦动作很快,判官带着三百人的队伍荷枪实弹就准备出发了,尉迟敬德此时也穿戴好了走出营帐。
“咻!~啪!”
王彦、判官、尉迟敬德脸上的神情都凝重起来,尉迟敬德直接高喊:“御敌!动起来,进入作战位置!”
几乎是一瞬间,天威军们就荷枪实弹来到了营地外围,左侧的高地很快就上了人。
尉迟敬德和王彦等着前线探子和哨位传送情报回来,石宽已经带了磐石营和工兵们前往前线堆砌沙袋和土墙,以及挖掘堑壕。
判官有些无头苍蝇:“还要去喊话驱离吗?”
王彦刚想开口骂,就听尉迟敬德说话:“去,但是切记注意安全,只喊两遍,若是还不走,判定为军事人员。”
判官点头,带着人就去了,身边的这三百人只有十几人能不算太流利的说此地的语言,不过也没什么办法。
十里开外,判官远远看到了那成群结队的番邦百姓,凭借着多年审讯的经验,判官直接判断这些人就是来找事儿的,连喊话都省了。
“身上的阔剑地雷全给老子埋了,拿伪装遮掩一番,听到没?”
埋设完地雷,判官直接带人返回了,尉迟敬德还纳闷呢:“回来这么快?”
判官是带着人跑回来的,从桌上随手拿了瓶能量水拧开盖就是猛灌。扯了扯军装的领子:“别说了,那家伙根本就不是有别的事儿往我们这儿来,纯是来干仗的,我一眼就知道了。”
王彦带着回来传信的哨位到了营帐:“那些村民后面十里吊着一支五千余人的骑兵队伍,都有铳枪。”
尉迟敬德笑了:“村民小一万,骑兵才五千多人,纯炮灰呗?那感情好,炮排何在?”
老炮头腰间别着一根老烟杆子就进了营帐:“在呢主将,目标坐标在哪儿?”
判官直接拿着一个图钉按到了舆图上:“这个位置我布了大概六百枚阔剑地雷,听到阔剑响,你朝他们后面打,保准能搂草打兔子。”
老炮头从自己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照着舆图的位置写写画画:“明白!”
老炮头走后判官还纳闷呢:“炮排还抽烟袋子,也不怕把炮给点了。”
尉迟敬德摇摇头:“他早都忌了,他那烟杆子点不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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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五公里处出现敌方军事人员。”
“嘭!”
“什么情况?哪来的爆炸声?是地雷吗?”
“嗵嗵嗵!”
负责在高地拿着望远镜观察的侦察兵们看到了血肉横飞的一幕。
在那些“武装”村民踩到阔剑地雷爆炸之后,大量的迫击炮砸入受到惊吓后退的人群之中,一时间断裂的肢体、血肉,焦黑的土地,以及对方未第一时间死亡人员无声的哭喊,直接把炮击区域变成了一片人间的炼狱。
大量未受到炮击影响的村民们丢弃他们的“武器”,迅速的向后跑去,很快就遇上了听到爆炸声前来的骑兵队伍。
无法减速的骑兵,受惊的百姓,画面的残忍程度甚至不亚于炮击带来的血腥。
“往两侧跑,躲开!躲开!”
已经失去理智的人群根本无法理解高速移动的骑兵对他们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一个个村民被骑兵队伍碾压过去,就像是烤好的玛格丽特披萨一样。
红的、白的、交织在一起,变成饼的形状。
高速移动的骑兵队伍对于炮排来说不好瞄准,老炮头干脆让炮排收队,接下来的事情无需他们出手了,第一击打散了步兵就足够了。
堑壕里面的天威军士兵们两人一门“撕布机”做着准备,身处堑壕的他们能听到不远处高速奔腾的马蹄声。
“滋滋滋滋滋滋!”
石宽在堑壕里面巡视:“扫射马匹!人员不是你们的第一目标!第一时间将整个骑兵队伍的速度降下来才是你们的目标!”
磐石营的机枪手们都是受过严格的训练的,当察觉到枪管过热发红之后,残余的弹链就被用于短点射,直到弹链打空之后,身旁的后勤辅助手拿着钳子迅速的将枪管拆下扔进一旁的钢制水槽里面,再换上一根崭新的枪管。
就这样,五千人的骑兵队伍,只值得他们每挺“撕布机”换三次枪管,打十个板条箱的子弹,仅此而已。
五千训练有素的骑兵队伍甚至连身上的燧发枪都没有击发就被“撕布机”的火舌吞噬,连一个回去报信的活口都没有。
威廉国王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是这五千骑兵叛国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回来报信的人都没有。
尉迟敬德到了前线磐石营的堑壕巡视:“他奶奶的,这尸体都堆成山了,趁着这些马刚死,赶紧送去伙头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