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可怜的吉普车,很久没爬山也没过河,我悄悄许下愿望,带它去蒙古国。”
尉迟宝琪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不得不说府上的家生子那情绪价值是真的拉满了。
“少爷这歌儿叫什么,真好听,听的人想去这广阔天地看看。”
“蒙古国,是海外的那处地方吗?”
尉迟宝琪点燃一支华子提神:“蒙古国啊,少爷我编出来的,位置大概在漠北过北境那块,唱着顺口。”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下午两点多总算是看到了宝丽商行的招牌,副驾坐着的尉迟恒十分高兴:“少爷,前面有咱们商行的牌子。”
这意味着他的少爷可以休息了,开车这段时间内少爷的状态就不太好,平常没见过少爷抽这个什么香烟,肯定是用来提神的。
尉迟宝琪看清楚了,这是宝丽商行旗下的道路驿站,一般提供给宝丽商行的商队做歇脚和住宿,里面各种设施都是齐全的。
一声鸣笛致意之后,尉迟宝琪把越野车停在了宝丽驿站的门口,副驾的尉迟恒先一步解开安全带,打开门下去。
驿站管事都不用来人开口,就知道这越野车和大型的运输卡车队除了自家少爷,不可能有别的人有。
“见过少爷,烦请告知一声有多少人员和物资需要停放,停留多久。”
尉迟宝琪靠在车前盖上:“歇个脚睡一会儿,昨夜没睡好。人员和物资清单一会儿有人给你,这么多人的伙食有压力吗?”
樊管事思索片刻:“可是过了两万人的队伍?”
一旁的尉迟恒将手里的清单递了过去,管事看了一下:“没过两万,伙食方面不会有压力,少爷请放心便是。”
尉迟宝琪点点头:“车子让后面的伙计挪吧,我顶不住了。”
尉迟宝琪也不管三七二十,找了间干净的房间直接脱了鞋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小麦儿四个小时之后叫醒我。”
小麦儿甜甜的声音传来:“耶,瑟尔!小麦儿收到!”
尉迟宝琪都没用的上小麦儿,一觉醒来堪称是神清气爽,尉迟宝琪一个帅气起身穿好鞋子,舒展了一下筋骨,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尉迟宝琪也发出满足的叹息。
在门口放哨的尉迟恒察觉尉迟宝琪的房间内有动静,轻轻叩响房门:“少爷可是醒了?”
“嗯,其他人休息的怎么样了?”
尉迟恒端着洗漱用的器具推门进屋,尉迟宝琪指了指一旁的桌子:“放那儿,我自己来。”
尉迟恒将物件放好:“他们吃完饭食都小憩的了一番,现在已经打理好各自情况了,都在车上待命了。”
尉迟宝琪撩了一捧水到脸上,用细棉布毛巾擦了擦脸:“那走吧,夜间赶路让他们间隔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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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海指挥着大量的人力将沙袋和石头堆放在堤坝边上,这两三个月来,他带领着河口千乘县的百姓、衙役紧赶慢赶总算是把堤坝和防波堤修好了。
只是这突然天降大雨,让他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赵师爷看着身穿雨衣的顾平海在前线大声喊叫指挥的样子,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这千乘县的官员。
“那边!那边再去两队人!不要填的太严实!要留出空隙来!让堤坝有泄力的空间!”
眼见一个汉子挑着担子摔了个踉跄,顾平海快步跑了过去将其身上的担子挪开,将人扶了起来。
顾平海看着汉子胸前的名牌,被泥点子糊住了,用手蹭掉附着的泥土:“落金村陶四喜,你有没有受伤!”
汉子有些摔懵了,加上暴雨的声音,就算是顾平海在自己面前大声喊叫也听不太清。
“我没事的,我可以的”
说着要去捡担子的陶四喜又是一个踉跄,顾平海拉住两个指挥的伙计:“受伤了!把人送回去!”
这回陶四喜听懂了,顾平海不让他干了,他先是用自己的衣服擦掉手上沾染的泥土,随后拉住顾平海的雨衣。
“小顾管事,我没事的,我可以的,大家都在齐心协力,我这下去了算什么事儿啊?我不想一辈子让人瞧不起。”
顾平海没有半点松动:“愣着干什么,把伤员送回去!谁瞧不起你我负责!”
虽然大家都在暴雨里努力保护大坝,但是不少百姓的内心都生出沮丧的心理,他们真的能战胜这次可能出现的天灾吗?
“当啷。”
一声钢架落地的声音让不少工人都朝着这边看来。
“我不想修了,我想带着孩子和媳妇逃,在这里修堤坝,谁知道能不能挡住洪灾。”
难言的情愫在所有人的心中炸开,是啊。他们怎么知道这堤坝到底能不能挡住这次洪灾,修了这么久,万一没有挡住,不还是白白失了全家的性命。
顾平海没多说话,快步走了过去将地上的钢架一手一个拎了起来,朝着预定位置摆放。
“有多少人想青史留名,求而不得的。又有多少人在战场上默默无闻战死,变成一个数字的。有多少人饥肠辘辘想着一顿饱饭在路边饿死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这里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