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鲜明,但偏偏就是对不感兴趣。
织田作之助举目四顾,竟是找不到一个志同道合、可以分享脑洞的对象。无奈只能自己上完班回家,一个人默默地记录下自己的脑洞,把倾诉欲都交给纸张,然后第二天又因为工作繁忙而抛在脑后。
他甚至连一个交流兴趣爱好的笔友都没有!
缺乏外界反馈,本身摇摆不定,工作繁忙费心——诸多因素,导致织田作之助变成了鸽子精的事实。
可怜太宰治,从早到晚日复一日苦等太太产粮,太太却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坑的阶段,连填土的念头都没有升起。
“这样,胡桃即使在工作上,也不会感到无趣了吧。”有这么一位体恤下属又兴趣重合的上司,枯燥的工作都会变得有意思起来吧。
“是啊是啊,可惜周围对文学感兴趣的人太少了,在我来之前,大多时候他都只能自娱自乐呢。”胡桃话锋一转,两只手按在书本上,上身微倾,眼睛皮卡皮卡闪烁着期待的光,“我觉得,织田作你和他一定很能聊得来!”
织田作之助:“诶?我吗?”
“对呀~我听说织田作的梦想是当一名家?那就快去写书吧!我觉得他也一定会成为你的忠实读者!”
这份夸赞也太超过了,织田作之助不自在地后仰,略带无措地说道:“我只是第一次提笔,我甚至还没有想好该写一个怎样的故事……”
“总要从第一次提笔开始的嘛!”胡桃说道,“你不写出来,永远不知道自己文字的魅力有多大。”
“要不这样吧。”胡桃抽出一张白纸,唰唰唰地写好一个地址,交到织田作之助的手里,“作为同样对文学充满热爱的读者,我和我的朋友欢迎你随时找我们取材!交流构思也可以,倾诉脑洞也可以,我们都很乐于见到一位文学之星的冉冉升起——”
织田作之助无奈笑道:“太夸张了,胡桃。”
不过,织田作之助还是收下了那张写有地址的纸片。
正如胡桃所说,谁会讨厌多几个志同道合的友人呢?哪怕只是笔友,也足够充盈他迄今为止孑然一人的文学枯井了。
也许,他今晚就可以去一封信以示友好……
一封庄重周到的信函,浸满了水墨气息的文字清香,书卷幔幔,浩如烟海,这种交笔友的方式,较之现代通讯手段显得落后了,但它既然存在,就说明它仍然具备独特的价值。
“陌生人”的心扉,会被这一行行庄肃干净的墨水字撬动吗?
……
收到来自织田作之助的信件,太宰治整个人呆在了首领办公室,自从他上任首领之位后再也没失控过的表情管理,此时连着大脑的思维一同宕机了。
等等,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半天没有看着胡桃……她又去搞了什么事情?
始作俑者不仅没意识到气氛的古怪,还分外得意地邀功:“嘿,你看,这不就搭起线来了吗!隔着纸笔,地址也是我掩盖过的,对方不知道你是谁,这下你总能安心和织田作往来了吧?”
太宰治细心地整理好信件,又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他深呼吸,露出完美无缺的微笑:“胡桃。”
“来啦来啦!”
胡桃兴冲冲地跑过来,左眼写着求奖励右眼写着加工资,那明晃晃的、掩饰都没有的想法直接入了太宰治眼底,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他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脑壳:“谁让你这么乱来的?”
“这不是你的心愿吗?”胡桃不解,“你想交朋友,但又不敢,我只好帮你一把了啊!”
史上最年轻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却只是沉默地凝视着她,光在他的眼中明明灭灭,如同扑火的飞蛾,连翅翼都燃成了灰烬。
胡桃期期艾艾地把信纸重新推到他的面前,“那你要不……先思考一下,怎么回信?”
太宰治没有作答,他放下了笔,像是发呆、又像是沉思什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办公桌面。
胡桃被这诡异的寂静整怕了,她心下忐忑,说道:“太宰,你、你不会生气了吧?”
“抱歉啊,我擅自做了这些事,都没问过你的意见……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这就去告诉织田作唔唔唔唔!!”
胡桃惊叫一声,她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扯去,脑袋向下,她的脸贴在了男人的膝腿上,后脑勺死死压着一只苍白的手,力道极大,她抬头都抬不了。
她扑腾了几下,不动了,隔着布料,闷闷地问道:“太宰?”
“别动。”她听到青年的声音,自上传来,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声线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要动……不要说话,不要抬头。”
不要看现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