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道路,村长带着两个人,朝他所说的“关押怪物的牢笼”走去。
或许是好不容易盼来了救星,村长大吐苦水,抱怨和后怕从言辞之间溢出来,不遗余力地诉说着那两只怪物的可怕。
“我们村子连年大旱,滴水不降,庄稼都干涸了,饿死了好多个人!就是那两个怪物在作祟啊!”
“还有……二郎家的孩子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山崖,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后来我们才发现,那个时候怪物逃出去了,肯定就是怪物干的!”
“我们后山本来有很多菌菇,一到了合适的时节就会有很多女人孩子上山去采摘,可是自从这俩怪物出生后,采回来的菇都变成了有毒的,吃病了不少人!一些女人上山后,还被毒蛇咬伤了。”
“诅咒,这一定是那两个怪物的诅咒……”
村民畏惧着他们口中的“怪物”,对未知的惧怕激发了他们骨子里的劣根性,把生活中所有不顺心的事都归咎于怪物的诅咒,凌虐殴打是最常见的发泄手段。
听到这里,直觉很强的荒泷一斗心里已经凉了一半。
完了。他心想,这恐怕不是什么怪物,这是……
他一抬头,正好看到村长引着他们来到了木屋前。
“这里面就是笼子,大师。”
村长佝偻脊背,恭敬交加:“请务必救救我们村子。”
破烂的木屋门被打开,里面的场景,让两个男生血液几乎冻结。
长相肖似的女孩子,绝对没有超过十岁,满身的青紫肿块,缩在关牲畜的牢笼里面,抱紧了彼此,止不住地发抖。
元素视野在一瞬间开启,告知了荒泷一斗她们的真实身份。
是咒术师。
愚昧的村民还在喋喋不休:“这两个怪物经常说一些诡异莫名的话!总是说我们周围有脏东西!我看她们就是最脏的。”
够了。
不要再说了。
血液激烈地鼓动着耳膜,一下一下的震颤,世界天旋地转,大地似乎在悲鸣。
……猴子。
夏油杰低下头来,刘海投下大片阴翳,他的眼神隐于其中,大概安静地伫立了三秒钟后,他走到那两个孩子面前,对她们扬起了温柔的笑。
“想要杀了他们吗?”夏油杰用哄孩子般的语气说道,“想的话,我就实现你们的愿望。”
双胞胎姐妹皆是一愣,她们嗫嚅着嘴唇,眼睛里忽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就在那一句“想”脱口而出之前,荒泷一斗猛地扑上来,把夏油杰死命地往后拖。
“杰,兄弟啊啊啊啊啊啊啊!!”荒泷一斗扯着嗓子嚎,趁着夏油杰被他这一手整懵逼的时候,他用强有力的声线穿刺了夏油杰的鼓膜,“你冷静一点!你不要想不开啊啊啊嗷嗷——”
卧槽。
夏油杰一口老血。
“等、等等!”
夏油杰的两只胳膊被架住,他半个身子躺平在地上被荒泷一斗拖走,突如其来的打断施法让夏油杰的大脑还没有转过弯来,他的一只鞋子都快被蹭掉,艰难地抬起手。
“一斗,你放开……”
“我不!我不放!!”鬼族青年那高大的个子直接熊抱,夏油杰的四肢动弹不得,只感到一阵深深的智熄。
最要命的还不是这能让他憋出一口老血的熊抱,而是荒泷一斗震天撼地的大嗓门,在以100-400赫兹的高音疯狂刺激他的耳朵,实力演绎了什么叫魔音贯耳。
“杰,杰啊你不要冲动!我跟你说这事的解决方法还有很多,咱不要鱼死网破!”
被高音晃得大脑迷糊,夏油杰又听到了这么一段话,当即气急败坏地喷道。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啊?!这些愚蠢的猴子什么都不懂!杀了他们也不过是净化这个社会的空气,而且我已经腻了!我早就腻了,愚蠢的猴子谁爱守护谁守护去吧老子不管了!!”
“你不想干了咱就走啊!收拾东西我们连夜扛着火车头跑啊!高专要是来抓人我们就打回去,这年头还有强制留人不准辞职的黑心老板吗,如果有就打他们!你何必杀这些人啊!”
“那这俩姑娘就放着不管吗?她们这些年受的冤屈谁来报?这些蠢猴子做错的事谁偿还??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个艹蛋的世界赶紧毁灭算了!”
“好好好灭灭灭。”荒泷一斗嘴上敷衍着他,另一只手把夏油杰扛到肩膀上,果断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给当地警署,火速报案。
夏油杰的四肢都被禁锢着,他酝酿着咒力,咬牙切齿:“荒泷一斗,我警告你要是想把我押送回高专——”
夏油杰已经悟了,大彻大悟。
高专就是狗屎,咒术师就是狗屎,任务就是狗屎,谁爱干谁干吧。
即使今天报复不了这些村民,他也不会再回咒术高专了,他曾经的理想破碎成渣,他要去找寻新的道路。
荒泷一斗的回答出乎意料:“我没打算送你回高专,你又不想干了,我干嘛要逼着你回去?”
夏油杰一呆,咒力溃散:“啊?”
“你不是想跑路吗。”荒泷一斗放下电话,对夏油杰爽朗一笑,“跑,都可以跑,兄弟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