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帮你?我该怎么做?”
短暂的怔忪后,桃卿没有立刻回绝,既然起因在他,那他确实有责任帮助九郎,九郎的发热已经持续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想必非常难受,他也不忍心看到九郎继续受折磨。
可是他还能怎么帮?衣服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给了,若是被追究起来,这根本不符合宫规,他可是九郎的小师叔祖。
九郎应该也不会让他为难吧……桃卿心存侥幸地想着,毕竟一旦被发现,受罚的将会是他们两个,尤其九郎辈分更低,会被直接逐出门派,他一定也不想的。
他这才偷偷看了一眼莫不臣,就见对方一脸平静地说:“和我欢好。”
“什——”
桃卿声都颤了,指着他说:“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师叔祖啊!”
莫不臣默不作声,休说他从未将桃卿当过他的师叔祖,便是整个合欢宫也不被他放在眼里,之所以仍然留下来,也是为了更加方便地观察梦中的顾雪庭。
正因如此,他才不能因情热而在梦中丧命,否则今晚他无法再次将神识投入梦境,日后也不一定能够再次寻找到这么好的机会研究顾雪庭的情丝。
他做过推演,正如兔妖长老所言,若想彻底结束情热,唯一的办法就是和桃卿合籍并欢好,不过他无须彻底结束,能够缓解症状即可。
合籍并非必要,欢好便已足够,如此一来其实他并非一定要找桃卿,也可以是别人,但他对其他人毫无兴趣,甚至想起来就觉得不舒服,大概这就是厌恶的情绪。
他能够接受的人只有桃卿,而事情的起因也在桃卿,桃卿不该拒绝他。
不过事实就是桃卿态度坚定地回绝了他:“绝无可能,我们不能触犯宫规。”
“只要不触犯宫规你就答应我?”莫不臣问,“那好,我可以离开合欢宫。”
这样桃卿就没有理由拒绝他了。
“不行!”这下桃卿更不答应了,“难道你忘了吗,为了将你保住,涂长老耗费了多少心血,你怎么能如此任性,弟子想不当就不当了,你这么做对得起涂长老吗?”
“……”莫不臣自然不会考虑梦中之人的立场,但他并不是很想徒增桃卿对他的厌烦,便说道,“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暂时缓解我的情热。”
“你说。”
桃卿觉得只要莫不臣说的不是那档子事,别的要求他也许能接受,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步步后退的。
莫不臣说:“我需要摄取你的气息,所以必须喝你的血,连喝七日。”
这是他推算出的另一种办法,步骤要麻烦许多,所耗费的时间更长,效果也不是很好,他不想如此麻烦,只是桃卿不想用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他只好说出来了。
说着,他起身靠近桃卿的耳畔,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在这七日中,每一夜我都要……”
他放低声音,桃卿越是听下去,耳垂就越是红如滴血,只想马上逃走。
可莫不臣快他一步,搂住了他的腰,不准他逃开,并告诉他若是桃卿彻底不管他,他就会爆体而亡,把桃卿骇得不轻,立刻说道:“我答应你!”
“嗯,一言为定。”
莫不臣应了一声,直勾勾地看着他的手指:“现在我要喝你的血。”
他所需的血量不多,每天只几滴而已,桃卿怕疼,不敢自己刺破手指,便把手伸出去叫莫不臣自己取血。
莫不臣看他一眼,在他指尖上轻轻一抹,挤出几滴血珠,桃卿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竟然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疼痛。
“疼吗?”莫不臣问桃卿,方才他觉得桃卿可能怕疼,就用上了一丝神力,抹去桃卿的痛感,虽然这么做并不能让他拿到愿力,就当做是他对桃卿偶尔的回报吧。
“不疼。”
桃卿摇了摇头,准备将血珠滴进茶杯里,谁知莫不臣直接扣住他的手腕,低头将指尖上的血珠吻去了。
“九郎……!”
桃卿耳根红了,低声呵斥莫不臣,莫不臣没什么反应,摘下发带绑住桃卿的眼睛,对他说道:“你等我一会。”
视线陷入黑暗,桃卿身体微僵,下意识地轻轻握紧双手,脸红心跳地坐在位子上等待着莫不臣。
屋中始终萦绕着淡淡的草木香气,桃卿看不见东西,听觉和嗅觉变得非常敏锐,很快注意到这股草木香变得越发浓了。
莫不臣非常安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轻轻的呼吸声和水声,但就是这些微的动静,也足够桃卿坐立难安了。
他忍不住动了动腿,脚尖意外地碰到莫不臣的脚,吓得他赶紧缩了回来,再也不动了。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桃卿终于听到莫不臣哑声说了第一句话:“桃卿,摸一摸我的耳朵。”
他握住桃卿的手,引导着他的动作,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
掌心下是软绵绵的兔耳朵,兔耳朵支棱起来,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好像很喜欢他摸似的,桃卿便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随后草木香中透出了一丝甜味。
他面红耳赤,忽然感到掌下一空,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撞上了他的小腿。
桃卿推开蒙眼的发带一看,只见丰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