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笑,因为他觉得裴之涣生气的样子十分可爱。
他告诉裴之涣自己没事,并把带回来的点心送给他吃,裴之涣吃了几口,就莫名其妙地抱着他亲上了,亲到最后,害得桃卿的舌尖肿得厉害。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桃卿依然没找到红玉章,皇帝也没有再找过他,只是每天都会赏赐给桃卿几样点心,又时不时地送来奇珍异宝,这令桃卿觉得皇帝可能尚未死心,还想通过他找到芳尘仙君。
点心桃卿都和幼兔分吃了,奇珍异宝则是全部装进了储物袋里,打算离开时留在房间里,他不会带走这些东西。
除了点心之外,每天准时过来做客的还有裴之涣,一到晚上他就会敲响桃卿的房门,桃卿偶尔嫌他太粘人,就不给他开门,但多数时候还是半推半就地准他进来了,总会落得手疼或者腿根疼的下场。
结束之后,桃卿总会将裴之涣赶出去,让他回到自己的寝宫睡,但这晚裴之涣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将桃卿搂在怀里休憩,任凭桃卿怎么推他,他都没有放手。
“好热啊,你能不能不要抱着我……”
桃卿软绵绵地推着他的胸膛,声音也软,抱怨也似撒娇,他潮红的面容泛起一层细细的薄汗,好似沁了水珠的蜜桃,引得裴之涣低头在他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
“啊……你好过分!”
这一下咬得不重,却令桃卿面红耳赤的,他觉得自己真是就要被裴之涣吃没了,怎么连脸都要咬,他浑身上下还有哪一处是裴之涣没咬过的吗?
“烦死你了。”桃卿转了个身,往榻里挤了挤,“之涣,我真的热,你就别闹我了。”
“怎么会热,现在才三月。”裴之涣说。
“也是三月底了,天气越来越暖和,我怎么就不能热?”桃卿戳了戳他的肩,语气颐指气使的,现在他使唤起裴之涣越来越顺手了,“去给我倒杯水。”
裴之涣披上道袍,依言给他倒了水,桃卿喝水的时候,他就坐在他身边,低头亲吻他雪白的肩头,惹得桃卿不由自主地颤了几下。
“明日我打算前往皇陵看望我的母后。”裴之涣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这件事他之前就和桃卿提起过,桃卿还是很愿意拜见先皇后的,便点头说道:“自然要去,我答应过你的。”
裴之涣淡淡一笑,接过水杯放到一边,替桃卿揉捏过酸痛的脚,便抱着他睡了。
翌日清晨,正好天气不错,裴之涣和桃卿一起出发去了皇陵,皇陵离京城有百里之遥,为了一日往返,两人没有乘坐马车,而是桃卿带来的飞行法宝,很快到达了皇陵。
出入皇陵必须有谕令,裴之涣前几日和几位皇兄宴饮正是为了拿到太子的手令,校验过手令,守陵人恭敬地带到两人来到了皇后的坟茔前。
皇后生前被废了皇后封号,死后也没有追加回来,是以妃位的规格下葬的,便没有葬在地宫,只在地上有一座坟冢,已经有些荒芜了,石砖垒砌的缝隙间长满了杂草。
桃卿将幼兔从御兽袋里放出来,让它自己去玩,自己则帮着裴之涣一起整理坟茔,拔除杂草,扫落青苔与灰尘。
只是经年的风吹日晒,外层的石砖大半都有了破损和剥落,桃卿不由心生怜惜,轻轻地摸过石砖,对裴之涣说道:“该修整了。”
“我已经和二皇兄提起过这件事。”裴之涣说,“他说前几年他就曾经两次向父皇上书为母后恢复封号,并为她修建地宫,但都被父皇打回了奏折。”
二皇子也就是太子,回忆着年少时的太子,桃卿露出微微的笑意说:“太子一向是个心善的孩子,他日后会是一位仁君的。”
“是。”裴之涣颔首,“二皇兄的为人我信得过,即便父皇不曾为母后恢复封号,待二皇兄继位后,他定会追封母后为皇太后,为她修建地宫。”
两人说话间清理好了坟茔,总算是能看了,便将祭品与香火供在坟前,对皇后的墓碑拜了几拜。
桃卿拜得很虔诚,他看过原著,知道她很爱自己的独子,即便早逝,未能将裴之涣抚育长大,却也尽她所能地将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他。
除去他和裴之涣这层朦胧暧昧的关系,他是相当喜爱裴之涣的,爱屋及乌,他也天然地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女子有着很高的好感,她令他想起了他的养母桃月枝,她们都是坚强而善良的女子。
桃卿闭着眼睛,在心中默默地和皇后说了几句话,大致是介绍自己的身份,他叫什么名字,自哪个门派出身,和她的孩子是好朋友,却忽然听到裴之涣说道。
“卿卿是我的情郎。”
听闻此言,桃卿蓦地睁开双眼望向裴之涣,年轻的道君眸光柔和,说起他的时候,清冷的气质都变得温柔起来,正是情窦初开的模样。
桃卿的心跳快了起来,不知为何,明明裴之涣没做什么孟浪的事情,却令他莫名害羞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看向皇后的墓碑了。
不是的,娘娘,其实他算不得之涣的情郎,他们的关系……不说也罢,还不知道能走多远呢,上一世他早早亡故,这辈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他可以发誓,只要他还活着,他会对之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