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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3 / 4)

给我点好吧。”

言谈间又呵呵笑着变幻了几种惩戒之法,锁奴环已将顾茫折磨得血流如注。

墨熄止住他结印的手,黑眼睛盯着他:“你要什么好处。”

“也没什么特别了不起的。”慕容怜瞧着墨熄扼着自己的手腕,嗤笑道,“只不过家父总是埋怨我术法疏懒,技不如人。”

桃花三白眼眯起来,幽幽望向墨熄:“只要你在学宫除夕的竞师大赛上败给我。那我就买你一个面子。”

“……”墨熄回头去看顾茫,却见顾茫也看着他,咬着下唇微微摇了摇头。

“怎么样?听说我手下这个奴隶,之前在你伏魔的时候可没少帮衬你。”

“我答应。”

慕容怜笑着挥了挥手,散了锁奴环的惩戒咒诀,顾茫顿时栽倒在血泊里,那总是卷着笑的嘴唇再也发不出什么像样的声音。而慕容怜对此表示了适当的满意——

“还凑合。”

锁奴环的光焰熄灭

了。

慕容怜讥嘲地对顾茫道:“就这样躺着吧,等血不流了,再把衣裳穿起来,免得还要洗。我希望这份礼能够提醒你时时刻刻记得自己是谁。”眼神如蜂毒,“记得你自己身上,流着多脏的血。”

“记得你是谁的人,往后又该效忠于谁。”

慕容怜太卑鄙太变态了,当初墨熄继承这段记忆的时候,他实在恶心了好久。

可是,让墨熄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慕容怜都已经这么残暴了,顾茫竟还会这样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跟了二十年,一点忤逆之心都没有。

顾茫不是受虐狂,顾茫很聪明,很天不怕地不怕,很有自己的主见,所以这种愚忠让墨熄觉得匪夷所思。他无法猜到顾茫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慕容怜和顾茫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他更不明白顾茫安插这样的一个人物是想要影射现实中的什么。

只是这个时候,他回忆起当时自己看着顾茫备受折辱却又无法阻止的那种情绪,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那似乎该被称之为“心疼”——无论顾茫后来变成什么样,他与顾茫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有些事情终究是渗穿骨髓,怎么也改不掉了。

而此时,事隔多年,顾茫的旧主再此立在他面前,仍是目光阴戾,一如当日。慕容怜蛇一般游过墨熄的脸庞,仿佛才在众人堆里发现了他似的,舔舔嘴唇,展颜一笑:“哟,羲和君也在呀,失礼失礼,好久不见。”

墨熄没什么表情,看着对方,慕容怜一双狭长吊梢的桃花三白眼,容貌媚中带狠,柔中带凉,脸庞比墨熄记忆中更加消瘦,尖细。而神情里的那股子嚣张跋扈的气焰,也比当年更炽上几分。

“你我二人,也算暌违多年。怎么你见到我,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墨熄漠然睨着他:“多年未见,想必帝都烦忧扰人,令望舒君清减不少。”

“毕竟是内臣,不比你们这些外戚,我要为君上分忧呀。”

墨熄冷冷地:“令人动容。”

羲和君对上望舒君,便如那雷电相擦刀石相碰,气氛霎时剑拔弩张,而这满殿的人里,也只有岳辰晴这个愣头青还嬉皮笑脸的,他左右看了看,大大落落道:“望舒君,天色都这么晚了

,你今天怎么会想到来宫里转转?”

乐呵呵地破了这紧张尴尬的气氛。

“……路过。”慕容怜哼了一声,低头整理衣袖,“正巧左右无事,想请诸位去望舒府一聚。”

他目光流转,带着些凉意:“喝些酒什么的。”

他的提议,众人不敢轻拂,更别提在场本就有好些人想要巴结慕容怜,立刻道:“既然望舒君邀约,当然是却之不恭啦。”

“早就想尝尝望舒君府上的好酒了,哈哈哈。”

慕容怜不理别人,大殿中,唯瞥过墨熄的脸:“羲和君,你来么?”

墨熄看了一眼岳辰晴,想起了长丰君说过的话,又念及自己得替江夜雪照顾弟弟,于是道:“我和岳辰晴有点事,今天就不去了。”

“哇,不是吧,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事!”岳辰晴瞪大眼睛,“我才不要跟你谈军务!我要去望舒君府上喝酒啊……”

他说着,连忙跑到慕容怜身后,一副打死也不接着看军政奏本的模样。

他都已经这样表态了,墨熄毕竟是外人,也不能硬劝,只得微微蹙起眉头。

慕容怜等了一会儿,未得回答,于是转身负手,看着殿门外飘着的雪。忽然道:“说起来,羲和君。你和顾茫,已经很久没见了吧。”

“……”

“我知道你恨他。之前顾茫叛变,是你一力保他,愿用性命赌注,说他绝不会背叛重华。”倏尔又笑,“后来,你亲自到战场会他,想从他嘴里讨一句印证。他却出手重伤于你,令你险些丧命。”

墨熄冷淡道:“旧事何必再提。”

“呵呵,我不提,你就不想了么?羲和君,我虽然与你不睦,但偏偏我们俩都曾被顾茫蒙骗,被他辜负,被他背叛。”慕容怜慢慢说,“也算是同样瞎眼。所以虽然不愿承认,但世上能知我愤恨失望的人,恐怕非你莫属了。”

话到这里,慕容怜侧过半张病态苍白的脸,眼中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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