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昔给林晚回了条消息:我就在村外酒店,十点半村口见。
“你要走了?”天天余光看见消息问。
“嗯,我跟我爸说你中午可能到芸城,现在就出现,一听就在说谎,吃完饭我再过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在酒店等我。”杨若昔话落在天天额头上‘么’了一下。
男人心里舍不得杨若昔,但也不想跟她唱反调。
他握着杨若昔的手:“好的,正好我在酒店休息会儿,不然下午可能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天天意有所指道。
从西北出发后,到此刻,他睡觉的时间加起来都没四个小时。
“好,我过来时直接敲门,等等我就过去了,要不要送你回房间?”杨若昔双手抱着天天的脖颈。
“就两步路,不用送来送去的,等你哦。”天天捏了捏女人的下巴:“要是他们让我过去,随时召唤。”
“好嘞。”
林晚和李彦辰掐着时间点往回开,快十点半的时候,他们将车停在了村子入口的石头雕塑边,等杨若昔过来集合。
没过两分钟,杨若昔的红色汽车驶来,看到熟悉的车牌,林晚打开车窗招了招手,并下车让李彦辰将泡沫箱搬到了杨若昔车上,然后一起进了村。
包妈妈九点的时候接到了林晚的电话,说遇到了杨若昔,他们一起逛逛,并且把中午的菜买回去,让包妈妈不要准备其它菜,以防吃不完。
上午包妈妈剥了些花生米,然后把院子里打扫了一遍,事情都做好后,坐在玻璃房里晒太阳,顺便等林晚他们回来。
不过几天的朝夕相处,包妈妈发现,心里居然有了期盼,早上睁开眼睛首先想到的是孩子们吃什么早饭,中午又想做什么午饭,听到他们出去还要回来,包妈妈忍不住问了时间,她再也不是无牵无挂了。
终于看到孩子们回来,包妈妈脸上洋溢着笑,她加快步子走上前,接过李彦辰手里的泡沫箱。
“包妈妈,我又来蹭饭啦。”杨若昔抱着包妈妈说。
“这话说的,这里随时欢迎你。”包含放下泡沫箱拍了拍杨若昔的肩膀:“你们去院子里晒太阳,厨房交给我。”
杨若昔想留下来帮忙,可是包妈妈愣是将她推了出去。
玻璃房里,三个人磕着瓜子。
“昔昔,中午要不要给天天送饭?”林晚漫不经心地问。
“啊?”
“装啥?要不要喊过来?”
杨若昔喝了口温水:“下午去的时候顺便,不用特意送,晚晚,保密,我爸他们还不知道天天已经到了。”
“不带来见个家长?”李彦辰总是猝不及防地冒句话。
杨若昔呛咳了声:“不用不用,天天社恐,你让他过两天好日子。”
“社恐?你不是说他社牛么?在国外混得可开了。”林晚拆台。
“有吗?那我说错了,我爸和包阿姨,每天都会发两条消息,天天要是过来,我爸肯定第一时间知道,所以不能告诉包妈妈,晚晚,拜托。”杨若昔嗲里嗲气地说。
“好的啦,也~”林晚双手环过自己的肩膀,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厨房里,包阿姨清理完海鲜走到玻璃房。
“你们对口味有没有要求?是吃原汁原味的,还是多做几种口味?”包含征求大家的意见。
“都行。”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包妈妈做的饭,我都爱吃。”杨若昔扬起下巴,微笑着补了一句。
“好,我随意发挥了。”包妈妈和蔼可亲地说。
“有妈妈真是太幸福了。”杨若昔双手合十,眉飞色舞道:“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林晚用力点点头:“嗯,你嫁给天天后,不仅有爸妈还有爷爷奶奶,真让人羡慕。”
以前聊天时,大家都调侃,想找的另一半最好身家过亿,父母双亡,这样就不存在婆媳矛盾,可是林晚和杨若昔大概因为没有父母,却无比渴望能嫁到一个完整的家庭去。
天天家就是他们向往的,母慈子孝,民主、团结,李彦辰一切都好,但跟自己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没有父母成长过程挺可怜。
杨若昔知道林晚对完整家庭的渴望。
她一改方才轻佻的语气,转而变得严肃,然后握着林晚的手:“晚晚,我的公婆也是你的公婆。”
李彦辰闻言:“啥?还能这么玩?”
“昔昔不是那个意思。”林晚懂杨若昔的意思,但杨若昔说出来的话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听上去还以为老公可以分享呢。
“我是说,以后可以让天天爸妈做你干爸、干妈。”杨若昔解释。
“算了,还是让你独享吧。”林晚耸了耸肩。
“你俩聊会儿,我去打个电话。”李彦辰杵着有些尴尬,于是找了个理由离开。
李彦辰坐在院子门口,给秦助理打了个电话,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其实公司没有重要的事,他只是想给林晚和杨若昔腾出地。
“李老板挺有眼力劲儿的啊。”杨若昔看着远去的男人的背影说。
“知道你有悄悄话要跟我说呗。”
“还真有。”杨若昔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