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硬币,正面、反面、正面……
硬币停了下来,是反面。
但夏宁此刻默念的答案却是正面。
有一句话说得好,在你抛硬币得到结果的那瞬间,你就已经知道你心里真正想做出的是什么决定了。
他盖住硬币,呼出口气。
终于下定决心。
“果然,”他低喃着,“系统,我还是想给少爷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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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打出第一个电话的时候,那边没接。
半小时后,他又打出了第二个电话。少爷依然没接。
当天晚上,夏宁第三次拨出了时景屿的号码。
这次他告诉自己,如果少爷再不接的话,他就……他就明天再继续打。
万幸的是,这次时景屿终于接通的电话。
话筒那边,时景屿音色清亮,嗓音中却夹杂着淡淡的疲惫,“宁宁?”
夏宁握紧拳。
右腿处肿胀发红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听到时景屿声音的这一刻,他突兀地流下了眼泪。
从威亚下掉下来被痛昏的时候他没哭,到医院后醒来他也没哭。但在听到少爷的声音时,委屈感和思念却如海浪般席卷而来,把他拍打得粉身碎骨。
“少爷……”
他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泪水一滴滴砸在手背上。夏宁哽咽着,“我……我好想你。”
夏宁忘记了所有事先准备好的台词。
什么意外、什么进了医院,所有解释的话在他脑里都烟消云散,也变得不再重要。
在这刻,他只是情不自禁地吐露出了心声。
“少爷……我想见你。”
时景屿那边静默了片刻。
接着镇定地说:“嗯,我知道了。”
他顿了顿,又低声道:“开门。”
门外传来隐约的声响,似乎是急促而又匆忙的脚步声。
时景屿的声音同时响起。
话筒里和门外的声音叠在一起,重合得天衣无缝。
“我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