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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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熟悉药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血孔的大小都是梅花针所为。
不仅如此,每个穴位都是连扎数针,放血放得又狠又准,绝不是他们这些畏惧圣上的太医能下的手。
老太医越看越觉得心惊胆战,偏偏云衿羲冷声发问:“伤势如何?”
“取药粉,取药粉!”老太医颤声道:“快快拿东西来!”
但说到快快两个字时,他在皇帝身后对弟子不住摇头,意思是越慢越好。
此刻再不多放点血,之后可就更没机会了。
他主意一定,哪里敢跟皇帝说这些都是早该放血的地方,索性就这么将错就错下去。
陛下的炎热之症如果是治不好,顶多掉了他和徒弟们的脑袋。
可在大是大非上出了错,陛下说不定会杀了他们满门老小!
与此同时,月火谷三人相继赶回碰面地点,数次确认身后有没有追兵尾随。
没有,军营里乱哄哄的,但确实没有人能察觉到他们三个的踪迹。
杜韧被宫雾一拽,自己还没晃明白就左拐右拐地出了军营,好几次明明是跟那守夜士兵擦肩而过,那人就跟瞎了一样看不见她。
等缓过神来,大师姐双手许愿,很是虔诚。
“拜托这皇帝慢点好,晚些结疤多多流血。”
宫雾借着师哥掌中的灵火查验针的血迹。
“扎得确实深,刚才便瞧着流了好些。”
这些毒血一放,既能通经脉畅肺腑,也能给这皇帝开些灵光,让脑子转得更快些。
她见师姐拜得虔诚,自己也跟着拜了拜。
杜韧看得好笑,噗嗤道:“你刚才把皇上的衣服都给扒了,也真是悍勇。”
宫雾小声道:“我这不是怕隔着衣服找不准位置……”
姬扬长眉一敛:“什么?”
“昂,就是,”宫雾这才想起来分寸,慌乱比划道:“仅仅是破开了后背!别的都没看见!”
“可白了,”杜韧看热闹不嫌事大:“又直又白!”
宫雾被师兄盯得更加心虚,脑子一热辩解道:“那也没师兄好看!”
杜韧一激灵:“你瞧见过你师兄的背?”
姬扬同样面露好奇,淡淡瞥了过来。
她……她不小心看到过一次师兄在蝶花湖沐浴的侧影。
宫雾伸手掩唇,把话都咽了下去。
就在去年,她去蝶花湖旁采药,误打误撞看见练功后沐浴的师兄。
玉脊窄腰,墨发如缎,还有浅浅的腰窝。
她第一次知道人的侧影也能这样好看。
杜韧本来只是逗她一句,没想到小丫头脸都红了,乐不可支。
“好了好了,是师姐嘴不饶人。”
“那咱们再冒险一次,这就快进了?”
宫雾觉得脸上发烫,不敢看师哥的眼睛,匆匆点了点头。
她年满十七,早就知道男女大防的规矩。
更何况——师兄是无情道修,她怎么敢肖想人家后背好不好看,有没有腰窝!
不许想了,忘掉忘掉!
姬扬收回眼神,眉梢漾着浅淡笑意。
“师妹夸我一句好看,我也就收下了。”
他把灵册变回玉佩模样,递到宫雾手中。
“来。”
宫雾猝不及防被他的指尖一碰,低着头轻嗯一声,更不敢看他。
“怎么了?”姬扬低声道:“还在担心帝君的事?”
宫雾默默暗想,师兄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她今天兴许是太阳晒得太多,在大漠里跟皇帝一样昏了脑袋。
可刚一抬头,小姑娘又望见那俊美出尘的侧颜。
心里紧跟着怦怦跳两下。
真好看。
比那皇帝好看好几倍!
灵咒一催,日月变幻,连带战事变化也不断加快,像是万般世事皆如白驹过隙。
浊血放尽之后,皇帝果真早早病愈如初,带着军马杀得几进几出,很是振奋军心。
天子尚且英武如此,士卒何以苟且在后!
这一次御驾亲征打得极为漂亮,直接把疆土都扩大许多,直接镇得西北不敢再犯,连连递出降书,以骏马黄金相求议和。
悬壶劫命,就此渡通!
画卷之外,知白观的道修们正聚在一处,聚精会神地看自家弟子是如何通关。
他们的弟子扮作宫女混入宫闱深处,白天不断熟悉深宫各处的作息往来,夜晚设法给小皇子托去夜梦,给他细细地讲了许多明世大道。
道修们看得很是满意。
这课讲得真有几分帝王之师那意思,简明扼要精心编排,好,很好!
等了许久这一劫才被完满度完,小皇子学得内容甚至远超那陈仙人教习的粗浅书册。
知白观三弟子转进第二劫里,再度谋划新身份的背景来路,一并想办法伪装着混入军营。
还没等他们按各自新身份混进军营里,场外又传来惊呼声。
“月火谷!月火谷了不得了!”
“又是他们?有完没完了!”
知白观老道修埋头看灵册里的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