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对于这种事情,也有所耳闻。
所以也没有太意外。
杨元鼎继续往下讲:「但说到了这里,你是不是就该觉得奇怪了?毕竟,这个事情如果刘氏一开始就知道,那她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就应该守口如瓶才对,怎么还挑着这个关头给说出来了呢?」
张司九的确是有这样的疑问,所以无声地用目光催促杨元鼎。
杨元鼎压低声音说下去:「是因为昨天,刘氏和赵翠兰起了冲突,争执起来了!这个起因呢,与何二郎有关系!何二郎买了两只老母鸡回家!说是给赵翠兰坐月子补身子用!刘氏一看,哪能受得了?非要说赵翠兰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勾引何二郎!」
「赵翠兰当然不干,拉着刘氏就吵起来,还差点动手呢。」杨元鼎说起这个,有点遗憾的样子,仿佛对于不能在现场观摩一下这个事情,感觉到十分的惋惜。
「这个赵翠兰把刘氏压在地上了都。」杨元鼎「啧」了一声:「赵翠兰是真的战斗力猛。」
「不过,打不过,刘氏就说秃噜嘴了,把何有光不能人道,是个天阉的事情说出来了,又说赵翠兰肚子里的是个野种。骂她不知廉耻,还好意思仗着怀孕在家作威作福——」杨元鼎唏嘘:「赵翠兰一开始不信,就去找何有光。何有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最后何母被问烦了,说了句,只要是何家的种就行了,他们都不介意,赵翠兰介意什么?」
「赵翠兰一气之下,就跑到了河边上,直接跳了下去。当时都后半夜了。天太黑,所以赵翠兰跳下去之后,就没能找到她。刚才我去何家找人,他们都在准备丧事了。」
杨元鼎压低声音:「何有光哭得跟什么似的,何二郎我也看见了,除了黑了点,糙了点,的确也是长得不错,又高大又威猛。而且你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啥没人怪刘氏?」
张司九略一思考:「该不会是刘氏也怀孕了吧?」
杨元鼎打了个响指:「猜对了!」
「而且刘氏还答应了,说将来把自己孩子过继给何大郎一个,当做赔偿。」
张司九恍然:「那什么矛盾都解决了。何有光不就是怕没有儿子养老送终吗?这样过继一个,也算解决了问题。反正当时他们都觉得赵翠兰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再闹下去,何家脸上也是彻底挂不住。毕竟这种事情……多少有点儿让人匪夷所思。」
两口子真生不出来,过继一个兄弟家的孩子,算是个常见的事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何有光非要用这样的办法……
杨元鼎一看张司九那表情,立刻就明白她在疑惑什么了。当即一阵挤眉弄眼,表示这个事情自己最有发言权啊:「你问我啊!这种事情我明白啊!」
张司九一听这话……顿时表情就复杂了:为什么这种事情你明白?是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误会了误会了。」杨元鼎赶紧解释:「我可没有这种奇葩的经历。我就是单纯从男人的角度去分析,你知道吧!单纯从男人的角度!」
怕张司九不信,他强调了好几遍。
张医生表示,通常这种时候,不管自己信不信,为了照顾患者的自尊心,都要说是。
所以,张司九连连点头,表示明白明白。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诚恳太认真,却透出一股违和的怜悯,杨元鼎总觉得这个事情不像是她说的那样真明白了。
但他没有证据。
不过不管有没有证据,该说的八卦还是不能错过的。
杨元鼎清了清嗓子,分析道:「其实很简单,他之所以会选择这种方法,全是为了面子!要知道,男人是什么?男人
是上厕所都要忍不住看一眼左右邻居的大小,万一自己不如人家,那是宁可换一个坑,也绝不脱裤子的存在!你说,大家都议论他不能生,他脸往哪里搁?」
「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是觉得大家都瞧不起他!为了大家瞧得起他,别说是让兄弟来给借个种,就是去找陌生男人偷一个种,他都会咬咬牙认了!至少这样,大家就不会笑话他了!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挺起胸膛做人!」
「男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不行?」杨元鼎一脸坚定:「尤其越是不行的男人,就越是有这样的心态!不然你以为,之前纷纷扬扬的某个牙签男明星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这样的心态吗?」
张司九叹为观止:「你分析得好有道理。」
就跟自己的感受似的!但是,作为男人,这么说自己的同胞……
杨元鼎咳嗽一声,「当然,像我这种,从来不在乎这些。」
要不是疑似开车,他是很想说一句「我只会用实力证明我自己的能力」。
张司九连连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质疑患者,否则患者一定会情绪激动,这个张医生很有经验:不管患者说什么,反正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