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放过我,好不好?”
他显然喝醉了,说话比之前不过脑子更不过,脑子里想着什么就说什么,整个人直率又可爱。
蔺泊舟垂眼:“可为夫是个心狠的负心汉。”
“不是,夫君才不是,”孟欢搂着他脖颈,“夫君对我最好了。”
蔺泊舟莞尔,俯身想吻他,谁知道孟欢立刻应激地挣扎起来,好像立刻要被办了一样,手腕紧绷,发出“呜呜呜呜不要不要”的哭腔。
直到蔺泊舟磨蹭着他的唇瓣,探入舌尖,慢慢将他吻的浑身酥软,才略感疑惑地歪了下头,手指轻轻抓紧蔺泊舟的手臂。
“这么害怕?”蔺泊舟好笑。
孟欢懵了下,发现并没有那么可怕,蔺泊舟吻他时,反而勾出了他骨头里的舒适,浑身暖的不可思议。
蔺泊舟:“还生孩子吗?”
孟欢崩溃:“不生了,不生了。”
“不行,”蔺泊舟手往下,似乎触摸到了什么,目光停在孟欢湿润的眸子,“试试。”
“呜呜呜呜呜呜呜,”孟欢真破大防,但凡想到颜色里攻对受说生孩子后会发生什么,孟欢心情就爆炸,“真的生不了,我们怎么生啊!夫君,不行,会坏掉的,你会把我搞坏的……我明天还要——”
“不会。”
蔺泊舟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试试,为夫会很小心。”
说着,孟欢眼前发黑,被他抱进了怀里。
眼前,没有预料中的狂风骤雨,只有漆黑的阴影中蔺泊舟自顾自解开了衣衫。
“……”
孟欢头晕目眩地看着他,喉头滚出一阵干燥的渴意。
浑身,好像有什么东西,缓慢地烧了起来-
清晨,驻扎在野外,空气潮湿温润,似乎沾染着淡淡的水雾。
孟欢先一步醒来,军营里就这点不好,什么都不方便,昨夜蔺泊舟亲自去帐外拎了一桶水,给孟欢清理着身子。
孟欢蔫蔫地坐了会儿,自我反省。
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昨晚蔺泊舟那个变态程度,让孟欢一度以为自己真能怀上。
他穿好棉质的衣裳,露出白净的耳颈,走路的姿势也很正常,看得出来腰也不酸腿也不痛,只是看蔺泊舟的眼神比以前还要羞怯和复杂。
蔺泊舟没醒,昨晚为了怀孩子他付出了许多努力,孟欢全程没怎么动,全是他变态的独角戏,只有最后时才会让孟欢配合一下。
没叫醒他,孟欢悄悄走到营门口,和大步流星赶来的司旭撞上目光。
“王爷醒了吗?”他是个粗嗓门。
孟欢摇头:“还在睡。”
“还在睡?我刚要和王爷议论操练兵马的事,”司旭皱了下眉,“既然王爷没醒,你为何在王爷的营帐中?”
昨晚蔺泊舟想好借口了,孟欢面不改色说:“王爷有眼疾,时常头疼,昨晚被司将军气得旧疾复发,小人会推拿按摩,便让他留着在身旁守了一夜。”
司旭没话讲了:“末将有罪。”
孟欢趁着夜色,一路快步回到了自己所在帐篷。万籁俱寂,营帐里的人都没醒,此时还在沉睡当中,远远有士兵举着火把来回巡逻,看见孟欢也并不询问。
进了营帐内,孟欢尽量放轻手脚,但还是惊醒了身旁的祝东。他睡眼惺忪:“你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孟欢把刚才对司旭的话重复了一遍。
祝东就没司旭那么容易信了:“真的吗?”
他是真的八卦。
可孟欢睡觉没睡好,困得很,不太想理他,打了个呵欠便躺进了被子里,将头蒙住。“你刚才说起司旭,”祝东说,“你知道吗,他这个人很厉害的。”
孟欢犯困,但强撑起精神:“嗯?”
“他操练的班军勇猛又秩序严明,以前对战俺答夺过几次头功,这次是王爷特意召他过来的。”
果然是。
孟欢记得原书里这个人还挺重要,就是不记得具体重要在什么地方,听祝东说了就懂了。
“他给王爷赠送美人,大概是想讨好王爷,减轻阻力,方便以后练兵吧,不过王爷怎么没同意呢,他不是好色之徒吗?”祝东思索。
孟欢闭着眼,忍了一会儿。
祝东敲了下手,恍然大悟:“对啊,应该给王爷送男孩子啊。”
“…………”
孟欢掀开被子,爬起身,神色郑重地看着他:“祝东。”
“嗯?”
“你这么背后议论王爷,”孟欢眼睛明亮,带着一点儿疑惑,“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吗?”
祝东:“这。”
“人多眼杂,”孟欢学着郑重其事的语气,做了个杀头的表情,“隔墙有耳,你现在随口胡说被人听见,以后告密告到王爷那里,你就完蛋了。”
“……”
祝东表情顿时慌张了许多:“那我不说了。”-
两天后,山海关外。
听说终于抵达城关时,孟欢下了自己的小骡子,改为步行,但一下马就没忍住打了个趔趄。
他脚上血泡结了好几层,走路时像条小美人鱼,脚心跟刀子割似的。
哎。
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