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率不上万不要回来哦~”
薛小满&陆修信:“......”
两人沿着山路朝山下走。
薛小满看着路旁倾斜欲倒的大树,问:“陆修信,你说我们会不会遭遇泥石流山体滑坡什么的?”
陆修信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薛小满捂着脑袋:“我就是问问嘛。”
陆修信摇头:“那天跟你说了,近几年都没有。”
“那就是以前有。”薛小满说。
“嗯。”陆修信说,语气有些沉。
“这样。”
薛小满回头看那颗倾斜的大树,希望今年也相安无事。
走到稻田,雨水的灌溉让前几天还稚嫩的禾苗长大不少,叶子上挂着细密的水珠。尽目满是雾蒙蒙的青绿色,雨点打在雨衣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也是别样的安逸。
正准备离开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打闹声。
那头的稻田里,一群小孩围着个女人,手舞足蹈地似乎在打闹。
“干什么啊那是?”薛小满转着伞,疑惑问。
陆修信定睛看去,眉头一皱,快步走上前去,薛小满忙跟上。
走近后,陆修信冲那群小孩吼声:“喂!”
小孩们一看是陆修信,各个惊恐不已,举着小伞四散而逃,像是长了腿的小蘑菇。
“哇是小信哥哥!”
“快跑快跑!被抓到要打屁股的!”
“快跑啊小信哥哥来了!”
在他们远远的逃喊声中,薛小满这才跑过来,看清了那个被围在中间的人。
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单薄的衣服,没有披雨衣也没有打伞。湿透的衣服上粘着大块淤泥,看样子应该是那群小孩干的。
陆修信跳进稻田里,给那女人撑起伞:“陈萍姐。”
陈萍反应了几秒才有所反应,看着陆修信,脸上没什么表情:“小信啊。”
陆修信点点头,拉着她朝路边走:“姐快上来。”
陈萍上来时,薛小满才发现她赤着脚,没穿鞋。
陆修信将手中的伞递给陈萍,自己和薛小满撑同一把:“姐我送你回去吧。”
路上,陆修信和陈萍偶尔用本地方言交谈几句,薛小满听不懂,只能偷偷观察陈萍。
陈萍看上去精神不济,整张脸上一点生机都没有,面如死灰般,没有任何表情。她眼袋和法令纹十分重,憔悴得连目光都是涣散的,皮肤干瘪,没有光泽,看起来应该有五十多岁。
但奇怪的是,陆修信一直喊她姐。
不应该喊姨吗?
可能喊姐会礼貌点?
除此之外,薛小满还觉得她还有点...怎么说呢...
他觉得哪里不对,但想不出如何形容。
正疑惑着,陈萍家到了。
来这里好几天了,薛小满见到其他村民家基本都是三三两两家挨在一起的,且都在山腰处。
陈萍家则单一个,坐落在山脚的一颗大树下。
只有一间低矮的房,窗户都是破的,透着黑咕隆咚的颜色。没有院子,门前杂草丛生,一条踩出的小路直通门口,弯弯曲曲的。
陈萍进屋后,陆修信带着薛小满离开。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身后的屋内传来一声怒吼,暴跳如雷,听起来满是悲伤和愤怒,刺得人耳膜发痛。
薛小满心脏突然一疼,止住脚步。
他忙转身,伞面上的雨顺着伞骨滑下在空中旋转了一圈。
陈萍家里不断传来尖叫和哭嚎,依稀间还有东西被摔破,稀里哗啦的声音。
薛小满看着那个低矮又漆黑的小房,心脏仿佛被人掐住一般。
陆修信握住他的手,温暖地裹住寒冷,带着他转回来:“走吧,别看了。”
回程时两人都没说话。
薛小满抿唇不语,皱着眉。陆修信看他这副模样,思考一番后开口解释:“刚刚不让你过去是怕你受伤。”
“受伤?”薛小满不解。
“嗯。”
旁边一辆摩托车经过,陆修信拉着薛小满让他走靠里的位置。
“陈姐...”陆修信说着有点苦恼地挠了挠头,“陈姐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四年前,陈萍也和丈夫以及刚出生不久的儿女住在半山腰的房子里。房子虽不大,日子虽清贫,但装的都是幸福。许是天公怨妒,同年夏天,台风过境平江县小青山,雨声呼啸宛若悲鸣。
小青山发生了山体滑坡,冲散了陈萍和她的家人,满屋的幸福被那场大雨带走。
“那之后陈姐失踪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就变了个人,有时候清醒些,有时候就突然变得疯疯癫癫,毫无预兆,骂人,摔东西,和人打架。”陆修信说,“刚刚就是...所以我才不让你过去。你看着她有些老,但其实她才二十几岁。”
他说着说着有些生气:“那群小孩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
后面的话薛小满就没再听进去了。
入耳的雨声被无限放大,每一滴声音都直接敲在他心里。
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弹幕的气氛也蛮压抑,等了五天,好不容易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