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屋中商量好后续要做的事情,正讨论着该如何处理月阮阮的尸体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住持!住持!不好了!魔族攻进来了!”
年幼的小和尚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屋内几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缘风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惊诧,“怎么会,金刚寺现在的防御法阵最起码能坚持一天!”
“看来金刚寺里还有魔族的叛徒啊……”
阿虎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句,慢慢站起身,将阮软抱到床边,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又盖好被子,最后又在床边加了一个防御阵法。
缘风则快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把那个小和尚放了进来。
“你仔细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住持,困踌山的几位施主在加固法阵的时候被人袭击,受了重伤,防御法阵也被毁坏,魔族全都冲进来了。”
那小和尚眼睛里还有化不开的恐惧,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住持,我们该怎么办啊?”
“别急,你带着几个弟子把大家领到后院,我先前在后院单独设置了防御阵与灭魔阵,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是!”
小弟子使劲点点头,慌慌张张地便要跑出去喊人。
“等一下!”白黎裴连忙拉住他,“那些受伤的困踌山弟子在哪里?”
“在左大殿后,那里是防御阵的阵眼。他们受伤之后一直在硬撑着想要修复防御法阵,不肯离开。”
“我知道了,你先去通知其他人。”白黎裴快步走出房间,给门外的问月宗弟子下了令,让他们协同金刚寺弟子将人们领到后院,自己便匆匆忙忙前往阵眼的方向去了。
“阿虎施主?”
缘风转身看向阿虎,“月施主待在这里并不安全,还是一同带到后院吧。”
“不,就放在这。”
阿虎摇摇头,一伸手,玄力从他掌心翻涌而出,直直冲上屋顶,将房顶轰破。
缘风攥住何文恬的胳膊,猛地后退一步,将他带离房间。
破碎的木头与土块接连砸下,将月阮阮的尸体完全覆盖,不留一丝痕迹。
阿虎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了颤,最后紧紧握成拳。
“走吧,我设置了防御法阵,她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内鬼还不知道是谁,将她带到后院只会更加危险。”
“说的也是……”
缘风看着自己已经变成废墟的房间,突然伸手一挥,金色的佛力化为巨掌,将旁边的房屋全部推塌,“既然要毁了这房间,那边干脆将周围一起毁掉,不然过于突兀,还是会被发现。”
阿虎点点头,手上玄力再一次汹涌而出,将临近的几排房子也全部推到。
何文恬看着周围人工早就的废墟,微微皱了下眉,“这附近都一样,到时候找人只怕不好找。”
“没事,我留了记号。”
阿虎咬破手指,在何文恬与缘风手腕上点了一个红点,“只要你们顺着这个红点的指引,便能感受到防御法阵的位置。”
“好!”
缘风点头,“那等我们解决完内鬼之后,再将月施主救出来。”
“可是……”何文恬犹豫了一下,微皱着眉头开口道,“万一月阮阮提前醒了,发现自己被压在下面,那我们岂不是好心做了坏事?”
阿虎身子一僵,目光落在那鼓起的土包之中,犹豫着要不要将月阮阮挖出来。
“不必担心。”
缘风从怀中掏出一串菩提手串,从那手串之上扯下一颗菩提子,默念了两句佛经之后便将珠子扔到了废墟之中,又将另外两颗菩提子塞给了何文恬与阿虎,“若是这菩提子发热,便说明月施主活了过来,到时我们再来接应也不迟。”
阿虎点点头,收好手中的菩提子,“走吧,先去把那个崽种找出来。”
三人匆匆赶至后院,便看到慕容秋雅抱着一个包裹站在后院门前,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缘风想起阮软与慕容秋雅之间的亲密,放轻了声音询问,“慕容施主在此处等人?”
“对,等人……”
慕容秋雅听到声音,缓缓转过头来看向他们,声音沙哑破碎,“我在等你们。”
阮软成亲时,慕容秋雅说自己看不得阮软嫁人,便没有跟去,所以阮软去世时她并不在后院。但缘风瞧着她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便知道阮软去世的事情慕容秋雅已经知晓。
“抱歉,是我们没有护住月施主。”
慕容秋雅摇摇头,眼睛里又凝聚出一滴血红的泪珠,“不怪你们,应该怪我的……”
阿虎闻言,猛地冲到慕容秋雅跟前,用力抓住了她的两条胳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
慕容秋雅忍着手臂传来疼痛,将自己怀中的包裹举起,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这是我父亲与……与月家家主之间的书信,他们……他们全是魔族……阮阮是被,被他们害死的……”
阿虎一愣,手上的力道慢慢松开。
他看着慕容秋雅脸上的血泪痕迹,再看看她手中的包裹,猛地将那包裹夺过来拆开,露出里面近百封书信。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