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会在父皇母后面前为他多多美言。”程艳芸只是有一点不明白,“我给父皇母后的信件,都是责骂七姐的,到了他们手里的信件,却都是我为她说好话——这是为何?”
霍天北再度失笑。那自然是安姨娘的功劳,是顾云筝的主意。那些发往越国的信件,那几道举足轻重的圣旨,其实都是出自安姨娘之手。没有谁会相信,但是因着宫内宫外的里应外合,因着没人能找出与皇上笔迹的不同之处,只能认可。
“去问你七姐吧。”他说。
“我才不会。”程艳芸笑意萧瑟,“你那么看重她,我这样能带给你无尽好处的人你也无动于衷。这样看来,我怎么改怎么变都无济于事。也罢了,回去之后,照着父皇的心思,找个差不多的人嫁了也就是了。放心,我不会再诋毁她,会帮你呵护她。”她款款行礼,“姐夫,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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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祁连城学院建起来了,顾云筝知会了霍天北一声,去了城西观看。
学子听课、习武、住宿之处俱全,饭菜自然更是没话说,祁连城调来了醉仙楼几名厨子来打理膳食。
顾云筝看了唯有啧啧称奇,对祁连城笑道:“你这也弄得太像模像样了,来日学子便是为着这口好饭菜,也会趋之若鹜的。”
“……”祁连城真是无语,“为了一口饭菜,就能将前程交给我?”
“要是我就会。”顾云筝信誓旦旦。
“……”祁连城继续无语。
顾云筝哈哈地笑。
从即将开张的学院出来,天色已经不早,顾云筝就歇在了以前的霍府别院。
却没想到,黄昏时,霍天北竟跟来了。她之前毫无察觉,没人跟她通禀此事。
霍天北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窝在湖边垂柳下的躺椅上看书。
“你倒是会躲清闲。”霍天北把她拎起来,自己坐到了凉椅上,举目望去,满园春景,湖面的垂柳绿烟袅袅,再加上此处花园又少了几分工匠气,多了几分田园的气息,便更是惬意。
顾云筝这才问他:“你怎么追过来了?”
“把你都能留住的景致,我听说了,自然要来看看。”
顾云筝将信将疑,总觉得他其实是知道她一靠近别的男子所在的地方就坐不住了,忙的时候没法子,闲的时候就会亦步亦趋。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霍天北又道:“北城那座修建到了半途废弃的行宫,依山傍水,泛舟湖上时,还能亲自垂钓,想不想去那里消遣几日?”
“真的吗?”顾云筝双眼流转着喜悦光华,“我自己带人去,还是……”
霍天北抬手一拍她额头,“自然是我陪你。”
顾云筝就笑开来,“那可太好了。”
“有江南相助,我日后清闲时日很多。”霍天北笑着携了她的手,“陪你的日子还久着呢。”
“嗯!”
霍天北向来是说到做到,第二日便于她去了北城行宫。
他口中的泛舟湖上,是一面湖泊三面环山,远观如折射阳光的镜面一般,风起时波光粼粼。而环绕着湖面的精致尽是花红柳绿,让人心旷神怡。
有人驶来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只,船上有酒有菜,面面俱到。
霍天北与顾云筝亲手钓了几尾鱼命人烹制了,坐在船头饮酒时,日已西斜,景致愈发绮丽。他便命人退下,船只随着水波任意漂流。
顾云筝待人消失在视野,便放松下来,歪身倒向他这一面,枕着他的腿,使唤他拿酒取果馔。
霍天北很是享受此刻,一一照办,一手则拂过她头上银簪,将她的发髻散开,如水的长发瞬时倾泻在他衣襟上。手指穿行在发间,触手微凉,可闻到浅淡香气。
再看人。她穿着白色春衫,淡紫色纱裙,白色缎面绣鞋,清丽又不失妩媚。
顾云筝笑盈盈审视着他。这么久,他经历诸多帝王都不会遇到的乱局,眉宇间却不见丝毫沧桑,还是有着那份无双的俊美,多的不过是一份愈发尊贵雍容的气度,一举一动愈发悦目。
两人尽兴返回下榻处的时候,已是星光璀璨,夜色撩人。便将软席铺在窗下,并躺着欣赏这般景致。
他无声地将她拥入怀中,双唇焦灼地寻到她的唇,覆了上去。
怀中的人儿似是有着某种魔力一般,不碰还好,一碰便是欲罢不能。
第一次他很是急切,恣意冲撞几乎弄疼了她。
第二次,他因着意犹未尽,温和怜惜地对待,看她一步步在自己控制下陷入迷乱。
第三次,他便是好整以暇地享有她每一分美好了,唇舌、双手在那玲珑的身形上游走,不急不缓地将她的情绪再度调动起来,温缓又坚定地采撷,惹得她颤声求饶。
身形交缠在一起的时候,因着放下了尘世一切束缚,愈发投入,愈发热切。
缠绵悱恻时的悸动几乎叫人心惊。
再不会有女子能给他这般销|魂蚀骨的感触。
再不会有男子给她这般澎湃深沉的激情。
不需尝试,便可笃定。
世间男女的情意,要么是灵魂相通一般,欣赏对方,也笃定对方能了解自己;要么就是因为身体无缝相溶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