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听见这声音,吓得手一抖,把刚打开的门又给关上了。
卧室内,秦抑有些不耐烦地冲外面道:“要进来你就进来,不然就别说话。”
温遥开门而入:“嚯,这么暗,灯都不开,还真是淫¨乱啊,你这是三年没开荤,开荤吃三年?”
“……”秦抑看上去很是无语,“你受累把灯打开,看看到底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遥打开大灯,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就见床上只有秦抑自己,床单干净整洁,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但秦抑肩头的牙印还是暴露了他,温遥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挺激烈啊,所以沈辞呢?”
秦抑朝洗手间的方向一挑下巴。
洗手间的灯开着,人却半天没出来,温遥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动静,不禁诧异上前,伸手敲了敲门:“小辞?在里面吗?”
没人回应。
温遥皱眉,继续敲门:“你还好吧?你不说话的话我进来了?”
“别!”沈辞终于开口,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我在上厕所呢,你先去吃饭吧,等下我再过去。”
“哦……”温遥露出意味不明的眼神,隔着洗手间门上的毛玻璃,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人影,和他仅有一门之隔的距离,根本没在上厕所。
他眼角弯成了不怀好意的弧度,故意逗他道:“你不会肚子疼吧?难道秦抑没给你清理干净?”
沈辞:“……”
“我是那种人吗?”秦抑皱眉,“我戴套了,也没弄在里面,谢谢。”
两人的对话沈辞一字不漏地全听见了,更加面红耳赤,一把将门打开,一声不吭地绕开温遥,从他旁边经过。
温遥饶有兴致地看向他脖子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果然看到有让人浮想联翩的痕迹:“我说你俩到底是追求生命的和谐呢,还是猫狗打架呢?”
沈辞完全不敢接他的话,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秦抑,忍不住问:“你怎么还不起,真的不吃饭了吗?”
秦抑偏头看他:“要不你帮我拿进来吧,我现在很累,实在是不想起——婚礼忙了一上午,都没吃上两口东西就回来伺候某个人,好不容易伺候好了,结果他说当时喝醉了记不得——我真是白忙一天。”
沈辞没想到他居然当着温遥的面说这些,登时爆发出一连串的咳嗽。
“哦?我还以为你‘吃’饱了呢,”温遥看热闹不嫌事大,“所以你们也不是一下午都在做嘛,看来我高估你了,这么容易累,你还是不行。”
“随便你怎么想,”秦抑好像已经不想再就“行不行”的问题做出任何解释,“去吃饭吧,不用等我。”
沈辞当然不忍心让他饿着,但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痕迹,也不太好意思出去,只好对温遥说:“让管家把饭送进来吧。”
“好好好,”温遥耸肩,“你俩继续腻歪。”
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他走了,秦抑才坐起身来,沈辞小心地问:“真的很累吗?”
“……没有,只是随口一说,”秦抑无奈,“所以,我这次还是没能顺利为自己正名吗?”
沈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正名”是指什么,脑子里忽然回忆起了少儿不宜的画面,忙道:“不不,还是正名了的。”
不知道怎么说,秦抑这个人吧……技能强度还不错,持续时间也长,就是放完技能以后会有debuff,还有不短的cd。
当然,可能也和今天太累了有关,他康复了以后还是不宜久站,今天婚礼那么长时间他一直站着,想必是很累的,回来以后又被他缠着非要做事……
沈辞不禁有些愧疚,脑子一热,说出了一句让自己后悔的话:“要不……下次我卖力一点?”
秦抑微怔,随即唇角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好啊。”
沈辞:“……”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沈辞只感觉今天是自己人生中最尴尬的一天了,没有之一。
管家很快送来晚餐,沈辞跟秦抑对坐着吃饭,都不敢抬头看他。
饭吃到一半,秦抑忽然说:“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证?”
沈辞正要送到嘴边的筷尖一顿。
秦抑不说,他都给忘了。
他们先办了婚礼,还没去领证。
他想了想道:“你想什么时候去?”
“我本来是打算明天的,今天太累,肯定要休息,但是现在看来……”秦抑说着,有意无意地瞄向对方颈侧。
沈辞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心说在痕迹彻底消失之前,他还是不要去民政局了吧,怎么都不能让这种东西出现在结婚证的照片上。
早知道他今天就不该和秦抑做事,明天领完证回来再做又不是不行,三年都等了,难道还在乎这一天?
可他根本管不住喝了酒的自己。
酒这种东西真是太耽误事了,以后绝对不能再喝。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要不,再过两天?”
“可以。”
沈辞对自己今天的行为做出了深刻忏悔,也不敢真的跟秦抑“再来一次”,晚上老老实实按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