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应该说是累得动不了了。
坐了一天飞机,刚落地又干了这么一通消耗体力的事,他现在只感觉精疲力尽,头晕眼花,差点就地睡死过去。
然而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叫起来,他艰难地抬起头:“我好饿……”
在飞机上吃的东西早已经消耗完,他现在腹中空空,迫切地想要吃点什么。
要是他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是不是有些过于丢人?
秦抑看了看他,一言不发地出了房间,很快,又带着温遥一起回来了。
温遥不知道刚刚吃过什么,正在嚼最后一口,他拍了拍手上沾到的食物碎屑,含混不清地说:“完事了你们?”
“吃的呢?”秦抑问。
“什么吃的?”
“你刚刚不是说,给我们叫了吃的?”
温遥奇怪地看他一眼:“这都多久了,你们没空吃,我当然是拿去给你助理他们分了啊,凉了就没法吃了。”
沈辞一听吃的已经没了,顿时眼前发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倒。
“别晕别晕,我再重新给你叫,”温遥看了看倒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沈辞,又看了看站在床边貌似还好的秦抑,用眼神向他传递“你是畜牲吧”,嘴上安慰沈辞,“等着,很快,坚持一会儿啊。”
沈辞艰难地翻了个身,从趴着改为躺着,十分虚弱地冲秦抑道:“哥哥,给我点糖。”
“……不至于吧,”秦抑从行李箱里翻出那个玻璃瓶,拿出一颗草莓味的,还非常贴心地帮他拧开糖纸,直接递到嘴边,“好像比较辛苦的是我才对吧?”
“你在飞机上睡了一天,养精蓄锐来着,”沈辞委屈道,“你是不是提前算计好的?”
“并没有,我只是随口一提,谁想到你真的想要呢。”
温遥刚给他们重新叫了餐,闻言诧异抬头——居然是沈辞主动?
这就叫挖坑给自己跳吗?
看来他还错怪秦抑了,这货禁欲的人设不倒,反倒是沈辞比较按捺不住。
他该怎么说……嗯,一个轻易不开荤,开荤就整个大的,一个天天想着开荤,又受不了大餐,只能吃小灶。
等待服务员送餐的时间里,沈辞简直望眼欲穿,觉得时间变得格外漫长,等到好不容易送来,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就要起身。
但也不知道是起得太急了,还是身体没力气腿软,他站起来后身形一晃,差点摔倒。
秦抑及时搂住他的腰:“没事吧?”
“……没事。”
温遥看了看他们,心说能折腾成这样,这俩人真是可以啊。
三人在桌边坐下,温遥看着他们吃,忍不住问:“我说,你俩能不能在意一下正事,现在就玩high了,还去不去演出?”
“不急,”秦抑说,“还有好几天呢,我会计划好行程的。”
沈辞根本没在意他们在聊什么,注意力全在吃的上,这异国的食物果然还是和国内有很大差别,很多东西他连见都没见过,虽然还没下口,单光是香味就已经让饥肠辘辘的他馋得不行了,他指了指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盘东西:“这是什么,薯条和……炸什么?”
“鳕鱼,”温遥单手撑住下巴,“据说这是他们的国菜,你尝尝就知道了。”
沈辞用叉子叉起一块,发现里面还挺松软的,可以说是外酥里嫩了,又沾了一点酱,放进嘴里品尝:“唔……好吃!”
因为怕他们不够吃,温遥点了一桌子,他看着沈辞吃得欢,忍不住挑眉:“希望十天以后你还能这么说。”
沈辞明显没懂:“什么意思?”
温遥没解释,沈辞就也没继续问,可能是真的饿,他觉得这些东西都很好吃,和秦抑两个人把所有东西都消灭了。
吃完他就重新倒回床上,被食物填满的胃终于不再闹腾,很快就睡着了。
“睡这么快,”温遥看看他,又看看秦抑,“看你给人家折腾的。”
“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吗?”
“就算是自己要求的,你也得轻着点啊,细水长流,懂不懂?”
“我并没有用力,”秦抑觉得自己很是冤枉,“他只是饿了加上没休息,与我无关吧,我先提出来,也只是他说自己太兴奋睡不着,我说做点事助眠而已。”
助眠……
温遥看着已经睡得昏天黑地的沈辞,心说这还真是助眠了。
连个梦都不带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