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着乱七八糟的思绪入睡,天明时,林清浅在春夏和秋冬的惊慌声中醒来。
春夏眼睛红红的望着她,“小姐,你醒了,你染了风寒,奴婢已经让李嬷嬷去告知老夫人,老夫人很快会为小姐请大夫过来的。”
林清浅觉得浑身无力,刚想说话,嗓子干燥生疼,痒痒的。
“咳咳……咳咳……”
秋冬见了,连忙倒了一杯水过来,林清浅喝下后,方觉好了不少,躺在床榻上,全身燥热,头昏沉沉的,她难受的皱起眉。
这寒冬腊月掉下荷花池,夜里还被顾长庚吓掉半条命,这一来一回的折腾,林清浅觉得她不大病一场才怪。
两个丫鬟神色担忧,一脸焦急,林清浅忍不住安慰一声,“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你们让我再睡会儿就行。”
“好,小姐你休息,等李嬷嬷带了大夫过来,奴婢们再喊你。”
林清浅实在疲惫,合上眼,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春夏放下床幔,与秋冬在床榻前守候。
这李嬷嬷已经去前院有一阵了,为何还不回来?
床榻上的林清浅陷入了噩梦之中,表情痛苦的紧蹙眉头,梦境在现代和现在不停转换。
“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妈妈……”
秋冬擦了擦林清浅额前的汗珠,心急如焚地说道:“你说这可怎么办?小姐烧得说胡话了,李嬷嬷为何还不回来?”
春夏咬咬牙,心一横,“秋冬姐姐,你且照看着小姐,我去前院瞧瞧。”
春夏来了前院,在院门便瞧见同丫鬟们笑嘻嘻说着闲话的李嬷嬷。
“李嬷嬷,你不是去禀告老夫人小姐染了风寒之事了吗?”
李嬷嬷瞥了一眼春夏,不急不缓地回道:“老夫人前往静心庙上香,不在府内,需两日后方能回府。”
“那……你也应告知夫人,让夫人请大夫为小姐看病。”
“夫人今日身体不适,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我可不敢熊心豹子胆的去惊扰了夫人。”
“你!”
春夏恼怒不已,枉平日小姐待李嬷嬷这么好,她却不曾真心为小姐着想,咬咬牙,春夏自己前往幽兰苑。
……
幽兰苑。
徐氏听得外面动静,抿了抿嘴,不悦地问道:“外面何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百合回禀道:“夫人,是三小姐的伺候婢女来禀报,三小姐染了风寒,现如今烧得神志不清说胡话。”
五官娇艳,雍容华贵的徐氏神色未变,淡淡地道:“我不是吩咐了,今日不许任何人扰我休息的吗?”
“是,奴婢这就将人打发走。”
林清芜若有所思看了眼门外,轻轻捏着徐氏的肩头,“娘,我昨日见林清浅落水后净是说些听不懂的胡话,莫不是她落水把脑子摔坏了?”
“一个庶女罢了,傻就傻了,无须理会。”徐氏拍了拍林清芜的手,温和地说道:“你是相府嫡女,应当习好琴棋书画,不久后,宫中设宴,你定不能丢了你爹的颜面。”
林清芜温柔一笑,乖巧回道:“娘,你放心,女儿定不会让你和爹爹失望。”
徐氏满意的点头,她的女儿无论仪态相貌才情都足以成为人上人。
春夏被撵出了幽兰苑,回柳园急得快哭了。
“秋冬姐姐,请不到大夫为小姐看病,这可怎么办啊!”
秋冬满脸愁容,对此也束手无策。
梦中,林清浅梦见自己被冷酷无情的顾长庚挑断了手筋脚筋,舌头也被割掉,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他还冷冷一笑对侍卫吩咐道,“把断肠散给她灌下去!”
林清浅想求饶,可无奈舌头被割,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侍卫喂下了断肠散。
断肠散发作后,她身体仿佛像被撕裂,她疼得在地上打滚,那个俊美妖孽的男子始终冷漠,高高在上的俯瞰着她。
“啊!”
林清浅惊呼一声,脸色惨白的吓醒了。
“小姐,你醒了!”
林清浅定了定心神,压下自己混乱的思绪,看向眼泪汪汪的春夏和秋冬,“我睡了多久?”
“已是午时了,小姐你风寒尚未退热,老夫人不在府中,奴婢也见不到夫人,没能为小姐请来大夫,奴婢没用,害小姐受苦……”
林清浅心里长叹一声,了解原身没娘爹不疼,在这府内境地自是好不到哪去。
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确还很烫,林清浅安慰了春夏秋冬几句,“我没事,你们去帮我煮碗姜汤过来,我喝了便能退热的。”
春夏将信将疑,现如今也别无他法,便按林清说的去做。
喝了姜汤,林清浅出了一身汗,天黑时,春夏用手探了探她的体温,面上一喜,“秋冬姐姐,小姐真的退热了!”
“我入府前,曾听过穷苦百姓得了风寒请不起大夫,便是喝姜汤退热,小姐能退烧真的是太好了。”
春秋扶脸色憔悴的林清浅坐起来,“小姐,你一整日未曾进食,奴婢备些清粥小菜让你用膳好吗?”
林清浅娇弱无力的“嗯”了一声,让两人去备膳。
林清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