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贾小姐说我不知羞耻缠着沈斐?”
林清浅惊得险些怀疑不是贾柳儿在胡说八道,而是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
贾柳儿冷哼一声,鄙夷的望着林清浅,“哼!你做的事,以为别人会不知吗?沈世子救了你,你竟不知好歹,说什么教沈世子绘画,借此对他纠缠不休,林清浅,你不要脸!”
面对贾柳儿义愤填膺的指责,林清浅怒极反笑。
“贾小姐,虽不知你听谁在背后嚼我舌根,但请你去打听清楚,再来向我发威行吗?”
她缠着沈斐这个话唠?她恨不得每次见沈斐,他能自主与她保持五丈的距离好吧!
到底是谁缠着谁?
“你还死不承认,许多人亲眼目睹你对沈世子纠缠不休!”
“那请问贾小姐,你口中目睹的许多人,分别都有谁?”
“有……”贾柳儿一张口,才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她还不至于笨到将林清芜、林清柔说出来。
林清浅饶有趣味的望着哑口无言的贾柳儿,笑道:“贾小姐既说不出来,那便是空口胡诌。”
“谁说我空口胡诌,丞相府的下人都见着了!”
“哦,丞相府的下人?我记得贾小姐有些时日不曾到府中拜访了,是如何得知下人们都亲眼目睹的?”
“我,我……你管我如何得知的!总之我就是知道!”
见贾柳儿理直气壮的样子,林清浅勾唇浅笑,语气讥讽地道:“若是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贾小姐整日无所事事,就蹲别人府外听墙角,才会对别人府中之事了如指掌。”
“林清浅!你胡说!”
“那你方才不也是在胡说?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贾小姐这般蛮横的吗?”
“你!”贾柳儿被气得身体微颤,指着林清浅却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林清浅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就贾柳儿这种被人当枪使的级别,她还不放在眼中。
走不到两步,身后的贾柳儿蓦地冲上来,咬牙切齿的地道:“林清浅!我让你好看!”用力一推,猝不及防的林清浅“噗通”一声,被推下小道旁的荷花池中。
入春后的池水虽不至于冰寒刺骨,但也是冷的,林清浅咕噜噜喝了口水,在水中挣扎了一下,手攀上池边,想要爬上去。
却不料贾柳儿上前,一脚踹在她胸口,又将她踹回了荷花池中。
林清浅又喝了两口池水,心中暗骂,靠!下脚这么狠,胸口生疼生疼的,怕是要淤青一大块了吧。
不过多亏了贾柳儿这一脚,林清浅从慌乱中回神,镇定了些。
她会游泳的,穿越来那次差点淹死,不过是池水太冷,冻得她手脚发僵,动不了。
贾柳儿将林清浅推下荷花池,刚才憋着的气总算消散了些,盯着池中扑腾的身影,冷笑道:“林清浅,我让你牙尖嘴利!让你得意!”
贾柳儿就站在池边,她可不会傻傻再过去让人踹一脚,林清浅一头扎进水里,往荷花叶密集的地方游去。
林清芜在远处见了,一怔,万万没想到贾柳儿敢将人推下荷花池,刚想上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闪了闪,竟止住了脚步,见林清浅一点点沉下去,池面激起的波澜慢慢归于平静。
不远处一名绛紫色衣着的女子,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吃惊瞪大眼睛,待回神后,迅速跑向前厅喊人。
侯府前厅。
顾长庚与沈斐一起站着,听林琅天和平阳侯你来我往的寒暄,时不时夸两人一句。
正在沈斐想办法要拉着顾长庚脱身,一名丫鬟神情惊慌的跑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丞相府三小姐掉下花园的荷花池了!”
顾长庚与沈斐脸色皆是一变,前厅的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两人先朝花园跑去。
莲花池中。
听闻消息赶来的小厮侍卫跳下荷花池,可在水中捞来捞去,却不见他们将人捞上来。
方才还十分得意的贾柳儿,此刻脸色泛白,咽了咽口水,开始慌了。
她推林清浅下水,无非是想给她点教训,再喊下人将她救上来,荷花池四处无人,无人看她推林清浅下水,她一口咬定林清浅自己失足掉下去,林清浅也拿她没办法。
可她从未想过要害死林清浅!
荷花池挺大的,林清浅游到了对面,爬上去,荷叶密集,这边兵荒马乱的找人,竟无人留意到,要找的人就在对面。
见贾柳儿惊惊慌慌的后退,然后跑走,林清浅冷冷一笑,揉了揉还生疼的胸口。
她睚眦必报,不好意思,这一脚之仇,她深深地记住了!
本估摸时间差不多,林清浅游过去,让人把“奄奄一息”的她捞上去,她才下水,就听见对面顾长庚声音冷得像渗了冰。
“人呢?!人找到了没有?”
沈斐也着急地冲池中侍卫问道:“清浅呢?找到没有?”
“回世子,暂未找到三小姐。”
话音一落,“噗通”一声,沈斐瞪大眼睛,惊呼道:“长庚!”
林清浅见顾长庚义无反顾跳下荷花池,人也怔了怔,一咬唇,赶忙扎入水中朝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