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芜哭得梨花带雨,道:“娘,王爷他过几日便要娶侧妃,且是同时娶两名侧妃过门,女儿与他成亲不过月余,这分明是要让我难堪,让别人来笑话我!”
“什么?王爷他要娶两名侧妃?”
“不仅如此,此事爹也知晓,爹竟丝毫都不曾反对,娘……我,我……”
说着林清芜泣不成声。
徐氏连忙安慰道:“清芜,你先不要哭,有事好好说。”
“我如何好好说,连爹都不帮着我……我……我不要活了!”
“清芜!瞎说什么傻话。”
……
景兰苑。
老夫人无奈又好笑的望着林清浅,“你这丫头,让你学女红,你是怎都静不下来心去学,都学了多长时间,连最简单的刺绣都不会。”
林清浅可怜兮兮地抱着老夫人胳膊撒娇:“祖母,清浅不学了不行吗?我在女红方面着实天资愚笨,你看,我十指都被刺的体无完肤……你难道不心疼我吗?”
老夫人道:“你这丫头,身为女子怎能不会女红,将来嫁到婆家,是会被人取笑的。”
“那我便不嫁了,一直留在祖母身旁,陪着祖母,好不好啊?”
老夫人禁不住发笑,正欲说林清浅几句,张嬷嬷进来打断了。
“老夫人,灏亲王妃来了,现在正在幽兰苑。”
老夫人眉头皱了皱,“清芜怎会突然回来?可是有事?”
张嬷嬷犹豫了一下,行至老夫人身旁,小声道:“听闻是灏亲王过几日要迎娶两名侧妃国门,王妃得知此事,与灏亲王吵了一架,便哭着跑来的。”
老夫人脸一沉,道:“这成何体统!与夫君争吵还跑娘家,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丞相府的家教!”
“那老夫人你……”
老夫人抿了抿唇角,道:“随我去一趟幽兰苑。”说完侧首望向林清浅,“清浅你今日先回柳园吧。”
“是,祖母。”
出了景兰苑,林清浅垂眸若有所思往前走。
行了一段路,春夏问道:“小姐,你要去找顾公子吗?”
林清浅猛然回神,才发觉自己走在去篱园的路上,本来并不想去,如今只便道:“嗯,走吧,去瞧瞧长庚哥哥在做什么。”
到了篱园,顾长庚正在院中练剑,见林清浅来了,将剑收起来,与她一同到屋里坐下。
“方才秋冬来篱园时,说你前去给老夫人请安,怎么又到我这来了?没去景兰苑?”
林清浅道:“去了,不过我到景兰苑没多久,便听闻灏亲王妃来了,祖母要见她,便让我先回去。”
顾长庚眉宇微蹙,“她来所为何事?”
林清浅一眼看穿顾长庚心思,笑了笑,道:“长庚哥哥且放心,大姐此番前来,可没心思寻我麻烦,听闻灏亲王过几日要同时迎娶两名侧妃过门,大姐怕是正烦心着。”
话音一落,顾长庚望着林清浅眼神有些怪异。
林清浅起初并未注意到,见顾长庚沉默不语,她抬眸对上他探究的眼神。
心骤然一紧。
她问道:“长庚哥哥……怎么了吗?为何这般看我?”
顾长庚敛下眼眸,端起茶杯浅抿一口,淡淡地道:“没事。”
“哦,是吗?”
为何她觉得他刚刚眼神不太对劲?
顾长庚道:“尽管如此,你今日还是小心些,在篱园待着,待灏亲王妃走了再回去,省得她前去柳园为难你。”
林清浅眉眼微弯,“好,听长庚哥哥的。”
……
幽兰苑。
“娘,爹他一点都不帮着女儿,明知我与王爷成亲不过月余,他要迎娶侧妃一事,爹竟然也不说拦着……”
“拦着?你爹虽身为丞相,但在皇上和灏亲王面前是臣,你想你爹犯大不敬之罪吗!”
徐氏与林清浅回头望去,见是林老夫人冷着脸站在门口。
徐氏起身行礼,“娘。”
林清芜红着眼,喊了声:“祖母。”
老夫人不冷不淡的“嗯”了声,行至两人面前,皱眉望着林清芜,道:“清芜,你如今身为王妃,一言一行更需谨慎端庄,你因灏亲王迎娶侧妃一事,与他争吵,还跑回娘家,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看相府!怎么看灏亲王府!”
林清芜委屈地道:“祖母,可这……”
老夫人厉声道:“出嫁前学的女德女训,女子以夫为纲,三从四德,这些你都忘了吗!”
见林清芜被呵斥,徐氏不忍心,道:“娘,妾身觉得此事不应全怪清芜,毕竟她与灏亲王成亲才月余,灏亲王立马便要迎娶两名侧妃,她心中难过是在所难免。”
老夫人哼了一声,“难怪归难过,可她如今这般……太不像样了!”
林清芜咬着唇,眼中雾气聚集,晶莹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老夫人见她低头,委屈不语的样子,轻叹了一声,放缓语气,道:“清芜,你该知晓,男人三妻四妾在所难免,你该大度贤惠,为夫君安置好后院,掌管好府上大小事务才对。”
林清芜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点头道:“是,祖母,清芜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