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云霆行至无人之处,再也忍不住,咳嗽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白的吓人。
他擦干净嘴角的血迹,眼神阴鸷。
沈斐!顾长庚!这两人,迟早要杀了他们!
……
马车缓缓停在了将军府前,寒月将斗篷给林清浅披上,“小姐,外面风大,当心着凉。”
林清浅点点头,拉紧了披在身上的斗篷。
寒月掀开马车的帘布,扶着她下马车。
寒月敲了敲将军府的门。
“咯吱”一声,大门打开了。
李叔昨夜见过寒月,讶异道:“寒月姑娘,是你,你早上不是刚走吗?”
寒月道:“李叔,少阁主可在房里歇息?麻烦去禀告一声,说三小姐来了。”
李叔打量了林清浅一眼,认出上次冒雨前来将军府找顾长庚的人是她,他立刻道:“是,奴才这就进去禀告少爷,请稍等片刻。”
“好。”
门又关上了,林清浅眉头微蹙,心里着急,寒月说顾长庚伤得不轻,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顾长庚的卧房。
顾长庚正在交代寒夜派人盯着近几日和姜云霆有接触的人,看是否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话尚未说完,李叔敲了敲门,道:“少爷,丞相府三小姐和寒月姑娘来了,如今就在府外,说要见你,可要请她们进来?”
寒夜脱口道:“三小姐怎会过来?是不是寒月说漏嘴,三小姐得知少阁主受伤了?”
顾长庚抿紧毫无血色的唇,眼眸微垂,长睫遮住他眼里的思绪。
李叔在门外等候片刻,不曾听到回应,又问了一遍:“少爷?可要请三小姐她们进来?”
顾长庚抬眸,沉声道:“不见,让她们请回吧。”
李叔怔了一下,“少爷,你真的不见三小姐吗?”
顾长庚道:“嗯。”
李叔:“是,奴才这就去告知三小姐她们。”
李叔走了,方才不止他怔了一下,寒夜反应亦是如出一辙,他不解地问道:“少阁主,你为何不见三小姐?”
顾长庚沉默不语,寒夜也不敢再问,狐疑的目光偷偷打量着顾长庚。
将军府外。
门打开了,寒月道:“小姐,我们进去吧。”
林清浅往前走了不到两步,李叔一脸歉意地说道:“三小姐,寒月姑娘,不好意思,少爷说不见你们,两位请回吧。”
林清浅脸色骤变,愣住了片刻,道:“长庚哥哥说不见我?为何?”
“这……”李叔道:“奴才也不知,少爷并未解释,只说了不见,让两位请回。”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攥紧了衣裳,林清浅心乱如麻。
为何不见我?因顾伯之死?还是因为其他?或者……他与楚灵云碰面了?
寒月见林清浅脸色一下子就白了,道:“小姐,你别急,我进去问问寒夜怎么回事。”
寒月正欲入府,李叔又挡在了她面前,一脸为难地说道:“寒月姑娘,你莫要让奴才为难,少爷说了,也不见你,你们两位都不能进府。”
“少阁主连我都不让进去?”
“是的,不如……两位还是先请回,改日再来吧。”
“可是……”
林清浅拉住了寒月,冲她摇了摇头:“不要让李叔为难了。”
林清浅转而又道:“李叔,麻烦你替我给长庚哥哥转告一声,我在府外等他,见不到他,我不会走的。”
“这……”李叔没法子,只能点点头,道:“好,奴才会转告给少爷的。”
李叔关上大门进了将军府,行至顾长庚房门前,将林清浅的话,一字不差的转告给顾长庚。
“少爷,你真的不去见见三小姐吗?”
顾长庚眉宇紧蹙,心底挣扎了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李叔退下后,顾长庚在屋里来回踱步,心中重重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不住走出卧房。
正当寒夜以为他要出府去见林清浅时,顾长庚行至院子中,足尖一点,纵身一跃,飞身上了屋檐。
施展轻功牵动了顾长庚昨晚受的内伤,他捂着胸口,疼得闷哼一声,脸色刷一下子苍白如纸。
寒夜见状,急忙飞身上了屋檐,扶住顾长庚,道:“少阁主!你怎么样?可是牵动了你的伤?”
顾长庚平复了片刻,那股难以忍耐的痛楚缓了些,他摆了摆手,“……无事。”
寒夜道:“少阁主,你如今还有伤在身,你上屋顶来作甚?有事吩咐属下去办就行。”
顾长庚不答,寒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恍然大悟。
在此处,能把将军府门外看得清清楚楚,一眼便能见到外面的林清浅。
寒夜不解的目光在顾长庚和外面林清浅身上来回看了看,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少阁主,你既没有因顾伯的死与三小姐生分,如今为何又不愿见她?”
本以为顾长庚不会回答,谁知他咳嗽一声,低声道:“从昨晚刺杀来看,那些人一直在暗处监视我一举一动,也许现在他们就躲在府外暗处,若他们得知我与清浅关系亲近,难保他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