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长庚拉紧缰绳,“吁”的一声,让马停了下来。
沈斐跑得气喘吁吁,跑到他面前,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长庚,不好了……出事,出事了……”
顾长庚眉头微蹙,“何事?”
沈斐道:“是段将军出事,方才边疆来报,段飞将军遭人暗算,如今重伤在身,巴达族借此大举进攻,已经一连破了北冥边疆三座城池!如今朝廷之上,文武百官和皇上都急得焦头烂额……”
话音还未说完,顾长庚面色一凛,调转马头,“驾”一声,骑着马又进了宫门,进去后,直接翻身下马,径直朝金銮殿方向走去。
沈斐见了,紧跟着追过去,“长庚,你等等我,我与你一同过去……”
……
金銮殿。
皇帝脸黑如墨,听人汇报边疆战况。
“皇上,巴达族卑鄙无耻,夜里潜入宜城抓了宜城手无寸铁的百姓当做人质,还将老弱妇孺绑起来,杨言若不投降,要活活烧了他们,段将军带人前去营救,却不料他们在人质中安插了杀手,对方是一个十岁训练有素的孩子,段将军一时大意,被一刀捅在了心口,随行军医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段将军性命,只是段将军如今重伤昏迷,不能再率兵迎战,巴达族借此机会,一连破了三座城池。”
回来禀告的将士面色凝重,道:“如今边疆形势紧迫,请皇上尽快定夺新的主帅率兵迎战!”
话音一落,皇帝脸色沉重,而林琅天与杨太尉等人则是眸光微闪,各自心中有了打算。
这派过去的人极有可能日后就顶替段飞成为玄甲营的主帅,玄甲营是北冥国最精锐的军队,试问谁不想掌握玄甲营的兵权。
林琅天率先道:“皇上,臣认为杨副将说得在理,边疆形势刻不容缓,如今段飞将军不能再率军作战,应当派另一位合适的人前去!”
底下不少官员附和道:“是,丞相说的不错……”
“皇上还是快些定夺吧,边疆情形可耽误不得。”
皇帝拧着眉头,沉声道:“那诸位爱卿说说……谁能担此重任?”
林琅天拱手道:“臣认为,车骑将军杨启正能担此重任。”
话音一落,杨太尉反驳道:“杨将军年岁已大,边疆贫寒苦瘠,他一把年纪如何能受得了,皇上,臣认为不妥,不如让车骑将军姜越前往边疆,他个性沉稳,有勇有谋,也曾立下不少军功,臣认为他最合适。”
秦子衍立刻道:“父皇,儿臣认为杨太尉说的有理。”
秦子灏道:“此言差矣,杨将军如今不过年过五十,身子骨硬朗的很,怕是一般二十出头的人都不敌他,上阵杀敌根本不成问题!”他瞥了一眼秦子衍,“如今是为了整个北冥着想,还请二皇兄放下一些小心思。”
秦子灏话音一落,秦子衍就怒了,指着他,道:“一派胡言,本殿下亦是尽心尽力为父皇分忧,指不定是谁心思不纯,谁人不知,这位杨将军的女儿可是灏亲王你的侧妃之一!”
“你……二皇兄,举贤不避亲,本王言行举止坦荡荡,从未有过半点私心!”
秦子衍冷笑一声,“哼……说的比唱的好听,这话谁信呢!”
朝堂之上一时吵得不可开交,龙椅上的皇帝脸色越来越难看,怒声道:“够了!你们都给朕闭嘴!”
话音一落,文武百官和秦子衍秦子灏都跪了下来。
“皇上息怒啊!”
皇帝怒不可遏的指着秦子衍和秦子灏,骂道:“你们平日里争来斗去也就罢了,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时候!巴达族都快打到面前来了,还为了一己私欲在争得不可开交,成何体统啊!”
秦子衍惶恐地道:“父皇息怒,天地可鉴,儿臣真心实意为北冥百姓,为父皇着想啊!”
秦子灏道:“父皇,儿臣所言,一字一句绝不带一丝私心!”
皇帝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神阴鸷。
他们心里那点小心思,他若还看不明白,枉费他在皇位上这么多年了!
就在文武百官惶恐不已的时候,李全前来,道:“皇上,顾副统领在殿外求见。”
“顾长庚?”皇帝语气并不好地道:“他此时求见作甚……”不过皇帝最后还是对李全道:“宣顾长庚进来。”
“是,皇上。”
李全尖着嗓子喊道:“宣顾长庚进殿觐见!”
顾长庚一身黑色劲装,并未身着御林军的军服,他行至大殿中央,屈膝行礼,“卑职见过皇上。”
皇帝如今烦躁的很,看了他一眼,颇为不耐烦地道:“顾长庚,你此时求见,所为何事?”
顾长庚抬眸,面容坚毅,目光坚定,目视着皇上,一字一顿地道:“皇上,卑职请愿上战场率军杀敌!”
皇帝望着顾长庚,愣住了。
林琅天的心咯噔了一下,毫不犹豫站出来反驳,道:“皇上,此举万万不可,战场并非儿戏,长庚虽年轻有为,可从未去过战场,从未带兵打过战,如何能担此重任啊!”
底下一群附和的大臣,“对啊,臣等认为顾副统领此举不妥!”
皇帝不语,眼神复杂的望着顾长庚。
顾长庚对这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