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琅天走后,林清浅扶着老夫人进去歇息。
她替老夫人将被褥掖好,见老夫人合上了眼眸,正欲悄悄出去,老夫人忽地握住了林清浅的手,并未睁开眼眸,轻轻拍了拍,道:“放心,有祖母在,别的不敢说,祖母这把老骨头,定会护你找到好人家出嫁为止。”
林清浅心中一暖,她将脸贴在老夫人手心,轻声道:“祖母,清浅日后定会好好孝敬你老人家的!”
在林家中,只有老夫人是真心待她。
……
锦园。
李妈将今日林清芜前去景兰苑一事告知了楚灵云。
楚灵云道:“你说的是真的?灏亲王妃真当不分青红皂白要罚林清浅?”
“回小姐,这是奴婢听景兰苑下人亲口说的,据说是夫人怀疑二少爷得了花柳病一事与三小姐有关,要灏亲王妃狠狠罚三小姐,灏亲王妃这才带着人前去老夫人院里要教训三小姐,若非相爷回来的及时,怕是三小姐免不了要被掌嘴。”
李妈顿了顿,又道:“还有丞相府的下人都知道,灏亲王妃尚未出嫁前,与三小姐关系一向不太好。”
楚灵云眼眸微垂,若有所思了起来,小声嘀咕了一句,“是吗?原来灏亲王妃也视她如眼中钉……”
……
接下来几日中,江园下人可谓是过得苦不堪言,得病后的林清远脾气暴戾无常,动辄就打骂江园中下人,连唐氏,江氏都吓得不敢去伺候,哭着求着让林清远将她们休出府去。
那日林清浅路过江园,听到里面传出林清远怒吼,她没有半分同情,这便是他的报应!
林清浅在房中看账本,寒月推门进来,反手合上门,兴冲冲地道:“小姐,方才新月钱庄得到了边疆传回来的消息,少阁主他们平城一战,又胜了,被巴达族趁机夺走三城,如今已全部夺回。”
林清浅闻言,面上一喜,“真的?那太好了!那他们可有说长庚哥哥如何了?可有受伤?”
寒月拿了一封信递给林清浅,道:“这是少阁主命人带回来给三小姐的信。”
林清浅迫不及待地道:“快给我看看。”
林清浅拆开了信封,拿出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无几的字。
勿念,安好。落款是顾长庚的名字。
落笔字迹坚韧有力,一看便是顾长庚亲笔信。
林清浅脸瞬间耷拉下来,撇了撇嘴,不满的抱怨:“长庚哥哥这信也未免太简短了些,谁千里迢迢送回来的信,会像他这般简短,信上的字都屈指可数……”
寒月见了,道:“那小姐可要回信?”
林清浅道:“回!自然是要回的,准备笔墨纸砚,长庚哥哥一看就不会给人写信,我得好好教教他。”
寒月忍住了笑意,点点头,“是,寒月这便去准备。”
林清浅写满了整整五张信封纸,小心翼翼的将笔墨吹干,装入信封中,这才让寒月拿到新月钱庄,命人送往边疆给顾长庚。
……
三日后。
边疆,平城的城墙之上。
顾长庚身着铠甲,面色严厉,亲自监督士兵布防,以防巴达族前来偷袭,忽地,一名士兵前来,道:“顾将军,方才寒夜副将正在到处寻你。”
“寒夜寻我?可是有何事?”
“好像是有将军的信。”
顾长庚心里一动,想到寄回京都城给林清浅的信,难不成是她回信了?
他抿了抿薄唇,难掩激动,丢下一句,“命张漾前来继续监督布防。”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惹得前来禀告的士兵一脸狐疑地道:“顾将军这般着急,难不成是京都城家中出什么事了?”
蒋明秋正巧行过来,闻言哈哈一笑,拍了一下士兵肩头,道:“你这小子,再过两年就知道了,能让顾将军急成这样,只有心上人的来信。”
士兵恍然大悟:“顾将军的心上人来信?顾将军有心上人了?是哪家的小姐啊?“
“这……我也不知,不过据说是一位很有趣的,绣的鸳鸯戏水荷包能绣出鸭子的小姑娘,虽女红不好,但顾将军十分喜欢她。”
士兵不可置信地道:“就上回顾将军不小心丢的那个荷包?险些将军营翻过来才找到的荷包?”
蒋明秋笑笑地道:“应当是吧。”
士兵:“……”
过了半晌,他道:“那个荷包真的……挺丑的。”
自今日起,玄甲营中便流传开了,他们顾将军的心上人,是一个能将鸳鸯绣成鸭子的姑娘。
顾长庚行至营帐前,见了寒夜,问道:“方才士兵说有我的信?”
寒夜道:“是的少阁主,是三小姐给你的信。”
“给我。”
寒夜给了顾长庚,他拿着便进了营帐,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里面写满了整整五张纸的信,他仔仔细细的看完。
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
信中所说并无什么重要事,都是林清浅一些无关既要的小事,今日她给寒月等人做了什么吃食,悦来芳和烟雨楼又发生了什么趣事等等。
他仿佛能见到她眉飞色舞在面前讲述这些事情。
最后她埋怨写的信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