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悦来芳出来,林清浅到了烟雨楼,凑巧付玉也在,见她过来,清秀的面容挂着淡笑:“林公子,许久未见,听李掌柜说,你身体不适在府中休养,今日过来,可是身体好些了?”
林清浅道:“付玉,好久不见,无须挂心,我身体已经全好了。”
“难得今日林公子过来,请到楼上厢房吧,付玉亲自给林公子泡壶茶。”
“好。”
上楼了,两人来到容景曾经住的厢房里,房内摆设并没有变化,只是少了容景这个人,屋内蔓延淡淡的花香也彻底消失。
接过付玉递过来的茶,浅抿一口,放下茶杯,林清浅道:“付玉,你在另一家酒楼如何?待的可还习惯?”
付玉道:“多亏了林公子出的主意,酒楼生意不错,付玉自然是习惯的,像小人这般的人,若非有林公子看得起,不会有今日体面的站于人前。”
“付玉,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今日是靠自己做到的,与我并无多大关系,我听淮安说起,你将另一间酒楼打理的井井有条,为人八面玲珑,酒楼现如今十分不错。”
林清浅话虽如此说,但付玉明白,若没有她,今日他还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不知陪在哪位老爷身旁的小倌罢了。
两人说着话,付玉望着厢房内熟悉的摆设,神色有些黯然,低声道:“容公子这一走,都将近一年了,他还没回来,应当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林清浅多少有些知道付玉的心思,安慰道:“别担心,容景说过,他忙完家中之事便会回来的。”
“林公子无须安慰小人,容公子跟烟雨阁的小倌不一样,从见他第一眼便知道,他终有一日会离开的……”
林清浅望着熟悉的厢房,心里忽地也有一种预感,容景怕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从烟雨楼出来,寒夜问道:“小姐,我们要回丞相府吗?”
“今日时日还早,不急着回府,嗯……”林清浅想了想,道:“去映雪的酒庄看看吧,或许能碰上她在。”
“是,小姐。”
到了酒庄,门外的工人认得林清浅,“林公子,你来了,是来找小姐的吗?”
林清浅微微颔首,应道:“不错,映雪她在吗?”
“在的,小姐和未来姑爷就在里面,我带你过去吧。”
沈斐也在?林清浅挑了挑眉稍,道:“好的,劳烦了。”
进了酒庄里面,隔着老远便见沈斐跟在苏映雪身后,嘴里念叨着:“这些酒坛这么重,下次你要搬就喊我来,或者让酒庄的工人来,你搬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苏映雪不耐烦地道:“我又不是走两步路都喘气的千金大小姐,我才不会伤到自己,倒是你……宫中无须当值吗?怎么一早就跑过来?”
沈斐眸光闪了闪,干笑着道:“今日我旬休,所以过来你这看看。”
林清浅饶有趣味的眼神打量着两人,过了片刻才开口喊道:“映雪,沈世子。”
苏映雪与沈斐一齐转过身来,看到笑意盈盈的林清浅时,她睁大了眼睛,高兴地道:“清浅!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苏映雪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曾听沈斐说起你回来的事?”
沈斐道:“对啊,清浅你回来的事,我都没听星月钱庄的人说起过,长庚伤势如何了?”
“祖母身体不适,我临时急着赶回来,来不及跟你们说一声,放心吧,长庚哥哥的伤已经无碍。”
“原来如此……”苏映雪道:“走走走,我们我酒庄屋里坐下说话。”
沈斐要跟过来,苏映雪嫌弃地道:“你别跟过来,我与清浅是有姑娘家的话要说,你跟进来算什么,你快回宫去吧,你要带走的酒,我命人给你拿上。”
沈斐无奈地道:“……好,那我先走了,你晚些回府的时候,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快走吧。”
苏映雪拉着林清浅进了屋里坐下,她尚未来得及开口,林清浅打趣地道:“映雪,我今日一见,你与沈世子似乎相处得不错。”
“什么相处不错,我们不是一直如此吗?”
“嗯……有些不一样,如今你们可是有婚约的人。”
苏映雪翻了一个白眼,“你少来,我与沈斐婚约为何定下的,你又不是不知……”
林清浅笑而不语,眼神意味深长。
苏映雪转移话题:“你此次去边疆,与长庚和好了吗?”
林清浅不明所以地问道:“和好?”
“长庚在京都城时,因为顾伯的事,不是不愿意见你吗?”
林清浅解释道:“长庚哥哥从未因顾伯的事生了我气,只是怕将我牵扯进危险中,故意对我避而不见,而且此次去边疆,长庚哥哥与我……”
林清浅话顿住了,苏映雪追问道:“与你如何?”
林清浅脸有点红,不太好意思地道:“他说喜欢我,让我在京都城等他回来,我也答应了。”
苏映雪闻言,反应并未太吃惊,“原来如此……恭喜你寻得两情相悦的人,我的良人还不知在何方,唉……”
“映雪,你不觉得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