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跋云带着受伤的慕容景逃到凤鸣城外,在外准备接应的龙一等众人在此等候等候,见两人出来,马上迎上去,看到慕容景的伤势,龙一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急声道:“太子殿下,你怎么样了?”
慕容景脸色煞白,一开口就呕出一口血来,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拓跋云厉声道:“龙一,先带太子殿下回到西楚再说。”
“是,国师大人。”
上了马车,龙一驾着马车赶往西楚离东篱最近的城池,进了城,来到城内县令府上。
拓跋云吩咐道:“龙一,快扶太子殿下卧榻,我替他查看伤势。”
“是。”
拓跋云替慕容景把脉,神情越发严肃,一旁的龙一着急地问道:“国师大人,太子殿下的伤势如何?伤的可重?”
拓跋云收回了把脉的手,道:“你先前备了外用的伤药和热水过来,我先替太子殿下处理内伤,等下再帮他处理外伤。”
龙一忙应道:“是,属下这便去准备。”
龙一出去后,拓跋云扶起虚弱的慕容景,一掌拍在他后背上,慕容景吐出一口淤血,他扶着慕容景重新躺下,摸出一个药瓶倒出药丸给慕容景喂下去。
做完这一切,拓跋云道:“太子殿下此番伤得不轻,若非你内力深厚,那一掌不让你受了内伤,而是心脉俱损。”
慕容景抿紧了毫无血色的唇,眼神阴冷,低声道:“是孤一时大意了……”
拓跋云似乎有些无奈轻叹一声,道:“虽方才我不曾与顾长庚正面交手,可从他伤了你的程度来看,他武功在你之上,也不奇怪,他是风清扬的徒弟,风清扬武功路数刁钻,武林上怕是无几家的武功能比的。”
慕容景阴沉着脸,不语,周身气息越来越冷。
他从出生便是西楚的太子,从小到大天资过人,无论武功还是才学、容貌,样样都是胜人一筹,身份尊贵,母族势力庞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人敢忤逆他。
可今日却有个顾长庚处处压制着他,让他尝到失败的滋味,慕容景自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还有林清浅……
慕容景俊美如斯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他生气,不甘,她见到顾长庚时全身心依赖信任的样子,心底更有一种说不上的酸涩。
龙一备了伤药,拓跋云替慕容景处理了伤口,慕容景收起了复杂的思绪,问道:“师父,你为何会出现在东篱国?”
拓跋云道:“凤鸣城一直有西楚安插的眼线,他们来报,说见到北冥的人进了城,连日来守在凤鸣城的城门蹲守,和不知在凤鸣城一直搜寻何人,我一听,便联想到龙一说的,你要带人绕道从东篱国回西楚,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幸好我赶来了,否则方才……后果不堪设想。”
“劳烦师父特意过来一趟了。”
拓跋云皱起眉头,道:“你要带回国的人是北冥丞相府的三小姐?据说是顾长庚的心上人?”
慕容景面色冷了几分,沉声道:“她只会是西楚太子妃!”
“看来这位三小姐并不乐意当西楚的太子妃,天下女子众多,比她好的不计其数,太子殿下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不像你。”
慕容景脸色越发难看,龙一站在一旁紧张的手心只冒汗。
虽说太子殿下一向很敬重国师大人,可尚未有人敢如此大胆在太子殿下面前直言不讳,他唯恐太殿下会发火。
过了大半晌,慕容景只是冷硬的吐出一句:“师父不必再说,此事孤自由分寸。”
拓跋云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今日之所以赶过来,是还有一件事,五殿下趁着太子殿下不在西楚时,频频与朝中许多大臣暗下来往,背后怕是居心悱恻,加上边疆与巴达族联盟一事,和北冥重新签订和平契约,朝中许多大臣对太子殿下颇有微词,皇后娘娘的意思让太子殿下暂且放手北冥这边事情。”
慕容景不以为然冷哼一声,“一个废物罢了,不足为惧。”
“确实不足为惧,但若不杀一儆百,这样的废物怕是会前仆后继的出现,因此皇后娘娘才希望太子殿下专心留在西楚处理朝中事务,正好你身上的伤,也需静养一段时日。”
慕容景终究还是松了口,“替孤回母后一句,无须担心,孤明白了。”
拓跋云点点头,“嗯,太子殿下好生歇息,我等先退下了。”
拓跋云带着龙一退下,房门被合上。
慕容景垂眸望着右手背上一个清晰的牙痕,望得出神。
牙痕是那日在北冥被林清浅识破身份时咬的,慕容景上了一种特殊的药,牙痕留再手背上永远不会消失。
……
凤鸣城的客栈。
林清浅用了膳后,顾长庚也回来了,她问道:“长庚哥哥,曹将军如何说?可是因为边境严查关卡出了什么事?”
顾长庚道:“……无事,不用担心,曹将军见我来东篱几日都没消息,有些担心罢了,我已经让人回信过去,也让撤掉关卡的严查。”
“没事便好。”
顾长庚见林清浅脸颊还泛着微红,眸光暗了暗,线条凌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强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