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再联想到安仪柔被刺杀一事,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皇帝道:“爱妃,你好生养伤,此事朕必定命人查清楚,绝不姑息任何人!”
安仪柔:“臣妾多谢皇上。”
皇帝吩咐了让宫女太监好生照料安仪柔,又让李全赏了一大堆补品到揽月殿,这才起身离开。
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小云屏退了屋内一众宫女太监,说要让安仪柔好好歇息。
待她们退下后,小云压低声音担心地道:“娘娘,若是皇上查出李太医和淑贵妃毫无关系怎么办?会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安仪柔躺在床榻上,眉心微蹙,道:“不必担心,即使皇上查不出什么,他也会起疑心的,毕竟淑贵妃在后宫受宠多年,最不缺就是各种手段,她将一件事痕迹处理的干干净净,让皇上都查不出来半点,于她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她要的便是皇上的这份对淑贵妃的怀疑。
小云听得似懂非懂,她替安仪柔掖好了被褥,望着她的神色堪忧,道:“娘娘,你肚子里的孩子要如何是好?纸是保不住火的,时日久了,总是会被发现的……”
安仪柔轻轻合着眼眸,手轻轻抚了抚平坦的腹部。
这里孕育一个孩子,她和温丰年的孩子……
过了半晌,安仪柔道:“命人出宫去丞相府给本宫送一个口信给三小姐,说本宫有急事要见她,请她务必明日进宫一趟。”
小云点点头,“是,娘娘,奴婢记住了,这就吩咐人去办。”
……
傍晚时分,丞相府。
林清浅带着寒月从府外刚刚回来,春夏泡了茶送过来,倒了一杯茶递给林清浅,道:“小姐,你不在府中时,宫中来人了,说是给贵嫔娘娘传话的。”
“给贵嫔娘娘传话的?传了什么话?”
春夏道:“贵嫔娘娘让小姐明日务必进宫一趟,她有急事要见你。”
林清浅闻言眉头紧蹙。
心中暗想:小柔有急事要见自己?难不成是先前拜托她查探淑贵妃后背是否有红色胎记一事?
林清浅也不确定是否与此事有关,沉思了片刻,决定明日她进宫一趟才能知道安仪柔见她到底所为何事。
……
皇宫中,乾清宫。
李全神色忐忑的进来,行了礼后,道:“皇上,你命令调查李太医刺杀柔贵嫔一事有结果了。”
皇帝沉声问道:“此事是否和淑贵妃有关?”
“这……”李全迟疑了片刻,道:“回皇上,这李太医与淑贵妃素来不相识,甚至没有去永和宫给淑贵妃诊治过,平日往来的人中也没有和灏亲王殿下有关的人员。”
皇帝思索了片刻,又问道:“柔贵嫔脸上的伤调查清楚了吗?”
“回皇上,奴才亲自去问过在御花园当值的宫女太监,他们也不确定,只是今早远远看见淑贵妃和柔贵嫔在御花园碰上了。”
皇帝闻言冷哼了一声:“这群狗奴才!是真的不确定还是不敢说实话?!”
“这……”李全也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大半晌,他语气试探地说道:“皇上,按目前的种种来看,李太医刺杀柔贵嫔一事确实与淑贵妃没有联系,会不会真的和淑贵妃无关?”
皇帝眸光微冷,道:“淑贵妃在后宫有何手段,想必不用朕细说,你也有所耳闻,加上有灏亲王在,要将一件事抹得干干净净冰不难。”皇帝神情晦暗不明地说了一句,“到底是朕太过宠她了,将她宠得如此没有分寸了!”
李全紧张的侯在一旁,不敢言语半个字,怕一不小心就惹皇帝动怒。
过了片刻,皇帝抽出案前放着的几本折子,道:“将这几个折子交给刑部少卿,命他好好查查这些官员,上面弹劾的罪行若是属实,决不能徇私半点!”
“是,皇上。”
李全恭恭敬敬的接过折子退了出去。
退出去后,李全看着折子,心中暗叹,这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这张折子是由杨太尉呈上来的,杨太尉身为二皇子的党羽,他弹劾的人无须想必定是灏亲王党羽的大臣。
皇上本已经放置在一旁有一段时日了,今日竟拿出来让刑部审查,怕是想给淑贵妃一个警告。
……
翌日早上,揽月殿。
小云推门而入,安仪柔还躺在床榻上歇息,她福了福身子行礼,道:“娘娘,三小姐来了,如今就在外面。”
安仪柔闻言,赶忙道:“小云,快请三小姐进来,殿内的其他人都退下吧,没有本宫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打扰本宫和三小姐。”
小云与众人异口同声道:“是,娘娘,奴婢告退。”
小云退出去没多久便带着林清浅进来。
见林清浅进来,安仪柔强撑着要起身,小云赶忙走过来,急声道:“娘娘,你身上还有伤的,万万不能起身啊。”
林清浅听闻安仪柔身上有伤,心中一急,也赶快行至床榻前:“小柔,你身上有伤快躺下,先别起来了。”
安仪柔疼得闷哼一声,这才没有强行要起身,她看了小云一眼,小云立刻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将门都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