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张嬷嬷亲自压着楚灵云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赶着马车出了京都城赶往静心庙。
天色渐暗之际,马车停在了静心庙前,张嬷嬷命两名丫鬟压着妆容花了,蓬头乱发的楚灵云往静心庙里走。
行至门口,张嬷嬷与门口的尼姑说明了来意,便径直带着楚灵云进了佛堂跪下。
静心庙的玄静师太已经备好了需剃发的工具,张嬷嬷给压着楚灵云的丫头使了一个眼神,丫鬟立刻将她压着跪下来。
楚灵云红着眼睛使劲的挣扎,被布塞着的嘴含糊不清地喊道:“…呜呜,放开…放开我,放开…”
玄静师太道:“施主,还请不要乱动,当心贫尼伤了你。”
“呜呜,放开…放开…”
张嬷嬷道:“玄静师太请放心,你动手剃发吧,我会让她们将人抓好的。”
玄静师太轻叹一声,点点头,拿起剃刀开始将楚灵云乌黑的秀发剃下来。
看着面前地上被剃掉的头发,楚灵云咬着嘴里被塞着的布,豆大泪珠一颗接一颗往下掉,从一开始使劲挣扎,到像是认命般的一动不动,麻木的跪着。
剃发完成后,玄静师太道:“楚灵云,日后你便在静心庙潜心修习,好好赎你犯下的罪过吧。”
楚灵云不言不语,整个人木讷的跪在那里。
玄静师太给旁边的两个尼姑一个眼神,两人上前扶起楚灵云,将她带了下去。
张嬷嬷掏出一叠银票递给玄静师太,道:“师太,这是我们老夫人让添的香火钱,楚灵云在此出家修心,劳烦师太们费心了。”
玄静师太收下了银票,道:“老夫人心善,多谢老夫人,请放心,贫道一定让楚灵云在静心庙潜心修行,不会让她离开静心庙一步的。”
张嬷嬷行了一礼,便与玄静师太告辞,带着丫鬟上了马车,赶回丞相府向老夫人复命。
静心庙里。
方才两名尼姑将楚灵云带到了一间简陋的厢房里,将她推了进去,道:“今日起,这便是你的住处了,每日亥时要起身帮忙打扫院子
,否则不能用膳食,知道了吗!”
楚灵云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像是一个木头人似的傻坐在椅子上。
两名尼姑对视一眼,索性不与她多说,转身合上门离开。
两人离开后大半晌,楚灵云眼睛动了动,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呆滞的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找到了屋里的镜台。
她站起身,脚步踉跄的行过去。
借着昏暗的烛光,楚灵云看清楚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憔悴至极,额头还渗这血迹,一头乌黑秀发全无,头顶光溜溜的。
“啊啊啊!!!”
楚灵云捂着自己的脸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不停的往后退,哭着道:“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不小心碰到椅子,楚灵云狠狠摔在地上,她将自己身体卷缩起来,发出一声声的痛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哭得红肿的双眼,紧紧的咬着牙关,眼底迸发出狠毒的光芒。
…
又过了两日。
尚书府。
贾柳儿得知楚灵云被送往静心庙出家,对外说是楚灵云主动要求潜心修养,为丞相府祈福,但她知道,楚灵云必定不是自愿过去的。
贾柳儿还听闻灏亲王妃突然染上了怪病,太医不停的出入灏亲王府,虽贾柳儿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听闻林清芜浑身长满了红色斑斑点点,瘙痒不止,险些就要毁了容貌,十分可怕。
因此贾柳儿心烦意乱,特别还听了一番什么罪有应得,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的话,她更是烦躁。
在府中待了两日,烦闷的贾柳儿道:“来人,备马车,我要出府一趟,去挑挑新的衣裳和首饰。”
丫鬟应道:“是,小姐。”
坐着马车出了府,贾柳儿前往首饰铺和成衣铺挑了衣裳,天色已经微暗,她对丫鬟道:“走吧,今日暂且买这些东西,我们回府。”
上了马车,贾柳儿的丫鬟吩咐外面车夫,道:“李叔,回府吧。”
“好,奴才这就…唔唔…”
车夫话尚未说完,就被人用布捂住了嘴巴,不过片刻他便晕了过去。
贾柳儿察觉到了异常,尚未来得及有什么举动,马车的帘布被掀开了,外面站着两名身穿黑衣,用黑布蒙着脸的男人,手中还手持长剑。
贾柳儿和丫鬟吓得当即惊呼出声:“啊…”
但很快,两名黑衣人迅速拿布捂住了她们,一如方才的车夫一样,她们很快便晕了过去。
两名黑衣男子对视一眼,道:“带走!”
“是。”
一黑衣男子扛起贾柳儿从马车出来,两人身影一闪,从街道上消失,这一切动作很迅速,加上天色渐暗,竟无人能发觉。
两名黑衣男子扛着贾柳儿出了京都城,在城门外不远处的破庙将昏迷的贾柳儿丢下。
两人摘下了蒙脸的黑布,其中一人是日月阁的杨坚。
另一黑衣男子问杨坚,“杨哥,只需把她丢在这里,就完成少阁主的吩咐了吗?”
杨坚若有所思片刻,拿剑将贾柳儿